为他真的有什么事,急了,就走到床另一边去拉白翡丽的被子:“到底怎么回事?小白子,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白翡丽忙拉紧了被子,咳嗽了两声,说:“昨晚上好像梦游了,从阁楼楼梯上滚了下去——真没打架。”
尚老先生狐疑:“那怎么会这么严重?”
“不严重。”白翡丽双手合在鼻子前,硬着头皮想:好歹姥姥姥爷没往那方面想。
然而尚老先生又问:“昨天给你打电话,你还说没女朋友?”
白翡丽:“”白翡丽:“是的。”
尚老先生把围巾往他面前一扔:“这是哪来的?”
白翡丽看着围巾上猫爪子勾出来的坑坑洞洞,心中疑惑这围巾怎么到了姥爷手里,嘴上还是应付着姥爷说:“虎妞从外面捡的?”
虎妞身上还系着牵引绳呢,怎么可能从外面捡!这小子胡说八道!尚老先生终于彻底生气了:“找一只猫顶锅你要不要脸你?我和你姥姥都看见了!那个姑娘!”
白翡丽一边有被甩的感觉一边还得接受姥姥姥爷的盘问,心想这事儿算是说不清了,只得装傻到底,说:“哪来的姑娘?”
尚老先生气飞了,伸手就去抽旁边的抽屉。办完事之后的证据都还在里面,哪能让姥姥姥爷看到?白翡丽一个扑过去按住,尚老先生气得大叫:“看看你的手!被谁抓的!”
“猫”
“胡扯!”
这时候白翡丽枕边的手机忽的来了个电话,白翡丽扭头一看,是“白居渊”时间才早上六点半。
大清早的都来添乱吗?白翡丽一只手便给挂了。
他一个骨碌翻身,拖着被子跪在了床上,给尚老先生鞠躬道歉:
“对不起姥爷,我不该有婚前性行为。”
“我什么时候说不能有了!”尚老先生差点没被他气得背过气去“我说过不该了吗?”他简直恨铁不成钢“都二十四了,我外孙血气方刚,带个姑娘回来睡怎么了?!天经地义!我就问你,为什么昨天还跟我说没有女朋友!为什么一大清早就让那个姑娘跑了?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白翡丽心情低落,这件事敢情是说反了,是那个姑娘不想对您外孙负责任。
单老太太也语重心长地说:“这姑娘像是很怕见到我们似的,我们还没看到她一眼呢,她就从后门跑了。你既然都把人家带回家了,总归不是想随便玩玩吧?我看那姑娘的打扮,应该是个好孩子。姑娘家的心很脆的,你别伤了人家的心。”
白翡丽垂首不言。白居渊又打电话来,他又摁掉。
尚老先生看到了,问:“你爸找你做什么?”
白翡丽抬头看了姥爷一眼,说:“他想和日本的一个大财团合作做一个商业地产项目——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炒房炒房,正经生意不做,整天就惦记着炒房。”尚老先生很不高兴“还总想拖你下水。”
“一个赌徒。”单老太太评价说“小白子,你爸爸也就你的话还算听得进去,你得拉着他点。”
白翡丽低着头应了一声。
“不说他了。”尚老先生叹气“给你三天时间,把那个姑娘带回来给我和你姥姥看看。”
白翡丽双手按着头,过了一会,才说:“五天行吗,姥爷?”
“你还跟我讨价还价!”尚老先生又一次被气到了,举起拐杖,单老太太忙拉住他:
“两天你们也要争,一个老的一个小的,都忒不像话!老的下楼躺着去!小的起来帮我整理行李!”
余飞马不停蹄一整天,终于在下午四点前办完了所有事情。
她已经没了继续复习的心情,想起一句闽南语的歌词: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
现在她已经打拼完了那七分,准备得很充分,也没什么可以临时抱佛脚的。剩下的三分,就看天了。
她打点精神,去了文殊院。
文殊院一般对香客开放到下午五点,她四点半抵达,在赠香处领了香,便从山门开始,一个佛堂一个佛堂地焚香祭拜。
她的心挺静,直到最后在讲经堂门口遇见了恕机。
恕机今天穿了件素色袈裟,拿着个引磬,新剃的头皮,满头青青的。余飞站在石阶上,看四周都没人,伸手摸了一把他光溜溜的头顶,笑眯眯说:“呀,素鸡哥哥升职加薪了,恭喜恭喜。”
恕机端庄地双手合十:“女罗刹,别对贫僧动手动脚的,贫僧可不是你家狮子,贫僧心如止水。”
余飞笑得光辉灿烂,却是皮笑肉不笑,笑完“哼”了一声,装作生气要走。恕机叫住她:“余飞妹妹,我看你面色红润,艳若桃花,是阴阳调和之态——”余飞跳起来对他就是一通暴揍。
恕机喊:“方丈在里面方丈在里面!”余飞才住了手,恕机又说:“狮子真威武,我英名不倒”余飞摘下了书包,恕机双手张开紧紧靠在了讲经堂的木门上,余飞才不敢砸他了。
“你说你昨晚上在佛海边上遇到的他?”
余飞脚尖转着檐边水坑,点了点头。
“你那么晚了还在佛海边上溜达?来找我的吗?”
“我就是晚上回家路过。”
“真路过?”
余飞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恕机明白过来了“昨晚上有倪麟的戏,你是提前去赶那个变态了?”
余飞不说话,脚尖继续在水坑里面转,把里面的小青草给转了出来。
恕机用引磬的小铁枹狠狠敲了一下余飞的脑袋:
“啊你,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有个大饭局,感觉好紧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