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反手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脸,也不知道擦的是眼泪还是雨水,他接着补充解释:“先生要去机场!”
终于在赶来的人帮助下,司怀安乘上了另一辆车,在雨中风驰电掣赶到了首都机场。
t3航站楼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等待、打探消息的家属。
国际航班出事的消息已经在各大媒体、网络上疯传,到处可见人们悲伤的神情、凄切的啜泣与通红的眼圈。
那种扑面而来的巨大悲恸让司怀安永远挺立的身姿也晃了一晃。
旁人不明所以,只有助理知道先生正在经历怎样的煎熬,他上前在司怀安手臂上扶了一下,旋即被司怀安坚定地推开。
沉默的脚步缓慢迈出,一步又一步,司怀安穿行在哀伤的人群中,站到了队伍最前面。
机场工作人员努力朝情绪激动的家属们解释着什么,远近的声音如潮水般远去。
希望与绝望来回冲刷,反复激荡。
等了不知道多久,身体也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司怀安终于看到了一队穿着制服的地勤沿着通道跑了过来,他们挥舞双手喊着什么,他几乎不敢辨认他们的表情,然而心底有一道强硬的声音催促着他,司怀安终于将视线聚焦在地勤人员的脸上——
不是悲悯哀恸,而是喜悦,欣喜若狂!
“找到了!联络恢复了!飞机和机上的人都没事,正在靠近机场,很快就能降落!”
屏息,静默。
数秒后,人群中爆发了欢呼。“太好了,太好了先生!您听到了吗?”助理喜极而泣。
跟来的一群人也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司怀安神色依旧冷峻,他在望眼欲穿的漫长等待后,终于在三三两两拖着行李走来的人中,认出了那道刻骨铭心的身影。
一见司怀安动了,助理忙招呼身后一群人,呼啦一声跟上去,迅速将不顾一切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给围住。
刚经历了数小时惊魂的明一湄,扔开了行李,紧紧搂着司怀安的脖颈不撒手,热泪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她根本已经忘了这是机场,也忘了附近可能会有媒体、记者,还有一大帮子人会认出自己。
当飞机遭遇乱流,当闪电擦着机翼劈下,在惊心动魄的颠簸中,明一湄没有哭。
空乘人员在舱内走动,反复安慰大家,要大家保持冷静。
压抑的气氛中,有人痛哭失声,也有人高声呼唤主的名字,有人掏出纸笔撰写遗嘱在混乱之中,明一湄依然没有哭。
她不是不害怕,害怕得咬破了嘴唇。
可是疼痛并没能让她好过一点,身体因恐惧而失温冰冷,僵硬的肌肉神经质地抽动。在飞机穿过雷云前的黑暗之中,明一湄抓紧时间给爸爸、妈妈写了几句话。当她另起一行写下司怀安三个字时,眼泪淬不及防地落了好大一滴。
不行,我不能放弃。
我还没有见到他。
怀安在等我呢。
明一湄,你要坚强,你不能放弃。
一遍又一遍默默祈祷,一次又一次捱过那种随时会坠下万尺高空粉身碎骨的恐惧。
终于在机长他们的努力支撑之下,飞机有惊无险地冲过了雷雨云,无线电也再度传来了讯号,恢复了通讯联络。
飞机上一片劫后余生的欢呼。明一湄放松了脊背,靠在椅子里,双手捣着脸,遮住她泛红的眼眶和破碎的笑容。
再次看见司怀安,仿若隔世。
明一湄必须用尽所有力气抱紧他,确认他在这儿,确认自己回到了他身边。
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叙述。
明一湄的世界在颤抖、旋转,而组成这一切的世界中心就是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机场离开的,也不知道包围着他们的那些人是什么时候散去的,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这个男人,他鬓发凌乱,身上的西装有些皱,但这都无损他的俊美清雅,也无损他带给自己的希望和勇气。
两个人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彼此,司怀安先找到了她的唇。被他轻轻吻住的刹那,她明白过来,他经受的恐惧不安丝毫不比她少。
他薄唇冰冷,不自主地微微发抖。
明一湄心底涌出了无限的柔情,有点儿鼻酸,压抑着再度落泪的冲动,她主动捧着他的脸,耐心地一下又一下回吻,吻住他的唇,让他感染上自己的体温和气味。
小手努力环在他宽厚的肩背,一下又一下揉抚,让他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司怀安的吻逐渐变得火热,他有力的雄躯将明一湄压进柔软的沙发,彼此身体在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唇舌交缠中升温燃烧,丰盈与平坦,坚硬与娇嫩,抵着对方暧昧摩擦,细小电流在四肢百骸蹿过,酸麻酥胀的感觉在脊椎末端不住攀升。
那种太过强烈的感觉让明一湄感到害怕。
然而她更害怕一松手就见不到他,所以当她渐渐沉沦于快感累积的漩涡之中,依旧牢牢抓着他,纠缠至死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放防盗=3=,大家周末愉快么么哒老时间(10点半左右)来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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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来替换了,话说刚才晋江又抽成502了(‵′)┻━┻吓死我,以为又赶不上替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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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一章,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吧
滴滴滴,老司机开车了,船即将启航,要上车的童鞋们看过来
完整的车肯定不能在这里发出来(划重点),现在这一点我已经可能要被锁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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