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因为年久失修,早已人迹罕至。
明一湄径自朝那边走去。
不知怎么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怀安一定在那儿。
绕过几段残垣,眼前豁然开朗,司怀安正跟另一个身穿运动服的女孩奔向靠着山坡下马路的半截围墙。
“站住!”
明一湄从没见过司怀安喜怒形于外的神情,她讶然想要跟上去,无奈肚子里还揣着个小不点,实在是不敢加速追赶。
听得身后哎呀一声娇呼,司怀安心头一震,回头望去,就见明一湄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底一个踉跄。
他立马放弃追人的打算,返身回到明一湄身边,小心地将她护在怀里。
“没事吧?脚扭着了?”
明一湄呲牙忍了忍,做女明星总得穿高跟鞋,她刚好平衡感不是特别强,扭到脚、崴到脚脖子已经是家常便饭。她靠在司怀安怀里,试着动了动,感觉了一下,眉目舒展开来,轻轻点头:“还好,应该没什么事儿、”
司怀安松了口气。
“你怎么上这儿来了?”明一湄抓着他袖子,探头往围墙那边看,不远处传来油门轰鸣和轮胎高速刮过路面的声音。
抬头注视声音逐渐远去的方向,司怀安面沉如水,眸光深沉。
回城的路上,明一湄从司怀安处得知来龙去脉。
司怀安难得偷得一日闲,没安排工作,跑到片场来陪她。无所事事的状态,倒也没她想象中的烦闷,就在他给自己泡了一杯解暑茶静下心看书的当口儿,车门被人敲了几下,一个女孩的侧影落在不透光的车窗上,压低了声音说有话要讲。
若不是对方话里提到明一湄,说是拍摄的时候出了点状况,司怀安断然是不会轻易卸下防心的,跟着那个面目陌生、做工作人员打扮的年轻女孩走到废弃工厂,司怀安观察四周,发现并没看到其他演职人员,便停了脚步,在心里盘算对方把自己叫来究竟有何打算。
那人一个劲儿说明一湄就在前面,要司怀安往前走。
司怀安失了耐心,扭头要走,余光瞥见一抹身穿运动服的影子,与明一湄下车前换上的衣裳看起来一模一样。
“后来稍微冷静下来想想,分明是有人设了个圈套。”司怀安眉心深蹙“我把替身错认成是你,当我准备拉住她时,身后响起了快门声。”
明一湄错愕:“是记者?”
“对,”司怀安神情不虞“没见过的生面孔,不知是哪家报社的。”
这下糟了,明一湄可以想得到,狗仔特意设局,为的就是拍到似是而非的照片,可以让他们大做文章。替身姑娘和自己打扮完全一样,甚至为了不露破绽,说话的声线和举手投足细节都尽可能惟妙惟肖。拍到几张司怀安和“她”单独相处、拉拉扯扯的照片,再配上耸动的新闻标题
打了个冷战,明一湄下意识抓牢司怀安的手,颤声低问:“我们该怎么办?”
将她按进怀里,司怀安俯首亲亲她额头。
“没事,你别多想,天塌下来也有我在你前头顶着。”
可是,比起我自己受伤,被网友攻讦,我更不希望看见你被泼上莫须有的黑点。明一湄抿唇不语,趴在他怀里,静静听他心跳的声音。
这件事太蹊跷了,疑点很多——
首先,记者怎么会知道司怀安和明一湄的“关系”?
其次,扮演“明一湄”的替身演员,她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废弃厂房?是凑巧,抑或另有内情?
明一湄想了又想,想不出所以然来。车身颠簸,或许是情绪大起大落,又加上滴米未沾地拍了一天广告,明一湄精神始终紧绷着,她脸色渐渐发白,许久未曾来访的胸闷、反胃又再度来袭。
强忍着回到公寓楼下,一下车明一湄就扶着墙干呕不止。司怀安无暇继续思考狗仔设圈套的种种不合理之处,与小杜一块儿扶了明一湄上楼进屋歇下。
洗脸擦手擦脚换居家服,司怀安全都一手包办,没让小杜挨着明一湄的身。
旁观司先生凝视一湄姐时、与她轻言细语时,自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温柔,小杜有些羡慕,她不由得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遇上这么一个成熟又会照顾人的男友啊?
漱了口,又换了一身衣裳,明一湄身上清爽了许多,靠在司怀安带着淡淡茶叶清香的怀里,那股难受劲儿总算缓下去了。她想起了什么,朝拎着包打算告辞的小杜招招手。
“小杜,我交给你帮我暂时保管的戒指呢?”明一湄不好意思地偷偷瞥一眼司怀安,他大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焕发着温润的光泽。
“在呢在呢,我险些儿忘了,等我拿给你”小杜说着说着,脸色剧变,在身上和包里一通疯狂摸索“戒指呢?装戒指的那个小锦囊不见了!我明明放兜里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非洲酋长作者菌出现了抽不到ssr就算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只自己的姑获鸟啊!(仰天长叹)
昨天开始刷椒图,简直一脸血,我觉得我的阴阳师之旅简直就是血泪qaq不说了,先放防盗,我攒点儿体力继续刷椒图,还差4只技能全满(惨笑)
现在防盗,晚上十点半左右来替换------
大家的欧气让我吸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