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分季庆宴席的场面。林雪鸿唉声叹气,越说越惨,闲云却越听越来劲,两眼放光,哈哈大笑。待到林雪鸿把事情讲完的时候,那大夫已经笑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跌下来了。
林雪鸿受不了他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站起身来恼怒的闷哼一声,作势就要走人,闲云见状,急忙伸手将他拦住,笑道“雪鸿,所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你只看到这事的坏处,却没看到这事的好处。你别怪我辱你母亲,照我看来,大夫人几年如一日的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却是越吃越傻,越吃越钝了,她为了分开你和萧清琳,泄露的天大的秘密都还不自知。哈哈,哈哈”看他越说越高兴,越笑越开心,倒好像自己真的太过悲观了一点。林雪鸿抓抓脑袋,仔细回味着中午的一幕,没奈何怎么想,都只是觉得大夫人一直都只是在步步紧逼,只求尽早弄死萧清琳。
闲云看他还不开窍,只好自己点破了。“雪鸿,萧清琳此女,你怎么看?”
他怎么看,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林雪鸿回味着与萧清琳相识以来的一幕幕画面,表情不住变换,闲云看着他一会高兴一会难过的样子,实在是忍俊不禁,但他生怕这一笑出来,林雪鸿皮薄面嫩便不肯将真话了,只好咬紧压根忍住笑意,等了半天,林雪鸿才长舒了一口大气,对自己的回忆总结道“我跟她的交流,其实少的可怜,但每次我在跟她说话的时候,说不过五句,就会有种冲动,想要狠狠抽她几下,但每次想抬手抽她的时候,又会觉得自己太过小题大做。但不抽她几下,我心里又痒,不过,今天中午”
“如此说来,你们岂不是冤家一对了?”闲云冷不丁的插了一句。“我看她对你,也是这个想法呢。”
“谁跟她是冤家!那死丫头,除了闯祸,还会什么?她对我也是这个想法,她敢抽我?你说的好笑。”林雪鸿条件反射般的叫了起来。可不是么,晌午的时候要不是她嘴快,哪里会让大夫人那么容易就给他们俩下了套子。
“哦,不是么,那你这么激动干嘛?你不就喜欢她爱闯祸么,其实我也喜欢她爱闯祸呢,你想想看,你什么时候见过全家死绝还那么嚣张的丫头了?我跟她相处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她说些个新鲜想法出来,大大的有趣啊。”闲云不动声色,继续勾引林雪鸿发狂。
“你喜欢,那你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来,我把她直接送给你好了,到时候,做妻做妾做丫鬟,随你选啊!我说闲云,你不是在说我娘么,怎么又扯到她了。”林雪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脸色越发难看。他那个样子,就好像小孩子跟人斗嘴一般,想承认又不好意思承认,想否认又否认的不彻底,说道把人拱手相送,却是满嘴酸溜溜的口吻。
闲云不管他满脸尴尬,急吼吼的想转移话题,只不皮笑肉不笑的缓缓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朋友妻,更是不可妻呢。”
“她不是我的爱,更不是我的妻,闲云,把你那胆大的收起来,好好养病吧,我先走了!”林雪红说完这话,拔腿就走,再也不想理会这个胡说八道的猪头三。
有就是有了,还不承认。闲云偷偷坏笑一声,觉得非常过瘾。自他早上醒来以后,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定,一会儿兴致高涨,就想冲出去找到那害他的贼子,狠狠暴打一顿,一会儿又觉得人间可怕,好想找个地洞偷偷的躲起。此刻跟林雪鸿交谈的,正是他体内那个胆大的,他跟林雪鸿玩了一阵,心满意足,非常愉快,见到林雪鸿已经抓狂,也就不再去触他的逆鳞,只坏坏笑道“雪鸿,那大夫人套子里的破绽,你不想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