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四,我找找,嗯,有这个人,还活着呢,好啦,你们先进去吧,不过我可不保证人一定见着,这事你们还等问工头。也罢,看在你们千里迢迢的份上,我就送你们这一程吧。”说着,那看守又瞄了瞄闲博,问道“这汉子,你怎么不说话?”
闲博指指嘴巴,咿咿呀呀的叫唤几声,有摆摆手摇摇头,那看守道。“你是个哑子?”见闲博点头,他又指着小玉道“她呢。”
小玉满脸惧怕地缩到闲博身后,周仓赶紧解围道“小人命苦,大儿与孙女都是哑子。”
看守觉得奇怪,正要问个仔细,一边地萧清琳忽然从包袱里的土豆堆里摸了一串鸡蛋出来,怯生生问道“公公。鸡蛋都给挤破了,还要送给官爷么?我怕,不,不喜庆喜”
“送你个鬼呀。”周仓上前又是一个巴掌,萧清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正要闹腾,见到周仓又举起了手臂,慌忙止住哭声。可怜兮兮的盯着那巴掌死看。
“这娘们可真够蠢的,”看守在心里又给萧清琳下了一次定义,他想想也是正常,只有这种蠢妇才会嫁给一个哑巴,再生一个哑巴孩子。自己反正银子也收了,问那么多做什么呢,瞅这四人的模样也不像能作乱的,自己真是瞎担心。“进去吧进去吧,跟好了啊。”
几人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达矿场内部,看守指着一个身着劲装的中年男子,向周仓道“来啊,见过咱们工头,他可是九品的大官。记得要叫大人。嗯?”周仓点头应道“是是是是。小人记住了。”
面对工头,周仓少不得又是一番解释,这个工头远远要比看守谨慎,眼下正是非常时刻,矿山周围没有军队驻扎,对方探视地又是叛国罪臣的家仆,万一混进个奸细,他的前途就算完了。因此,他不仅查看了几人的户籍铭牌,更对周仓过往的经历进行了仔细的盘问。
一连经过几十个问题之后,周仓有些坚持不住了,他虽然大半辈子都在魏国做奸细,但京城却是一次都没去过,萧清琳感觉到了周仓内心的惊慌,赶紧从包袱里摸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趁着周仓刚答完一个问题的时候递了过去,傻笑道“公公,给您!”
周仓先是撇了她一眼,随即目光锁定在那张银票,痛心疾首的道“蠢猪,你这是作甚?”
萧清琳夸张地打了老大一个冷战,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委屈的道“公公,您不是说,等官爷问完了话,要送点银子给官爷喝茶的么,您还说越大地官,送的要越多,这张,这张已经是最大的了,难道,我看错了?”说着她恍然大悟的缩回了手,又道“那我再找找。”
“不必找啦!就是它啦!”周仓恶狠狠瞪她一眼,抢过银票后马上换了一副媚态,对工头笑道“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您行个方便。”
“这,这哪好意思啊,”眼冒金光的工头接过银票,又假惺惺地递了回去,道“你们卖干货也不容易啊,我不能收,不能收!”
“能收,能收,大人您和诸位官爷工作辛苦,小的这点银子也不过是请官爷们喝几口茶而已,”周仓又将银票推了回去。那工头也就不再推辞,笑道“既如此,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过啦。这个”
不及他继续话题,萧清琳又摸了一个小壶出来,这次直接递到工头那里,道“大,大人,给您!”
“这个,这是什么?”工头纳闷了。萧清琳骄傲的道“这是酒哇,公公说,等大人收了银子,就该送酒给大人解解渴了,公公,我这次,没说错吧?”
周仓沉默不答,但那心痛的模样显然就是再说“你这蠢货,送酒就送酒,用得着把我教你的都说出来吗?”
工头与身边的看守笑得直打跌,心道这蠢妇真是太好玩太有趣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不过嘛,工头大人确实很久没有喝过酒了,他接过酒壶揭开盖子闻了一闻,陶醉的赞道“好酒,好酒啊!”周仓在一边道“大人,这是邻居娶亲时送小人的女儿红,小人一直舍不得喝,如今孝敬大人,正是美酒配英雄啊!”好一个美酒陪英雄,这马屁拍得工头大悦,飘飘欲仙,反正问了几十个问题都没什么错了,多问也是白搭,他直接挥手从远处招呼了一个监工过来,道“去,把萧四给我叫来。”
萧四,作为萧清琳穿越后见到地第一批男子,当初他还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正太,而如今,经年累月的劳作已把他折磨得不**型,从他的面部外貌还是能看出他只是个不足十六的孩子,但他额上的皱纹,眼里地疲惫却在昭示着岁月给他留下地风霜。
才见周仓,萧四明显愣了一下,因为他根本不认识眼前四人中的任何一个。但他还来不及把这份疑惑表露在脸上,周仓已大叫着扑了上去,唤道“我地儿啊,爹对不住你!”紧紧抱住萧四之后,周仓又飞快在他耳边耳语道“我们是茶博的家里人。”
茶博!
这两个字就好像一道雷霆劈进了萧四的心底,他不仅无数次听自己家的小姐叫过这个名字,而且也亲眼见过闲博。在这个矿场工作的萧家旧仆人数超过二十,而闲博之所以选择萧四,并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