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略不大放心,所以和她的病人一起出了门。
波赛顿把跑得过快活力四射的德牧往回拉,自己则乖巧至极的放慢了步调,同沈略走在了同一排。
晚风吹得沈略有些发凉,她微微瑟缩了一下,将双手插到了兜里。
和波赛顿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说的话,她也不会刻意找话题,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来纾解治疗他的。
所有一切的还得等他的老师回国再做计划。
山脚的小公园里闲闲散散地走着几对小情侣,沈略和波赛顿完美地融入了其中。
波赛顿只是规规矩矩地牵着他的狗,绕着公园走了好几圈。
最后他松开了缰绳,走到了公园里的秋千边上。
那对刚才坐在秋千上的情侣已经离开,波赛顿这么沉默地看着秋千,好似如临大敌。
沈略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终于是主动开了口:“你想玩吗?”
问出去的时候沈略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智障,因为这个问题听上去并没有营养。波赛顿站在那里,很可能只是想站在那里,看看而已。
沈略看着波赛顿向她点了点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沈略笑了笑:“行啊,我帮你推?”ㄈ顿认认真真地说道:“一起。”
沈略有点不好意思拒绝这个过于幼稚的请求,虽然她也不太好意思坐上去。
她权衡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波赛顿坐上秋千之后乖巧得不像个成年人,他微微低着头,双手放在腿上,双眼盯着地面。
沈略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波赛顿换了一身平时不怎么穿的浅色衣服,让他看上去生机勃勃了许多。
沈略的右腿支撑着地面,一下一下地摇晃着秋千,那条德牧不知道从哪里打滚回来了,身上一侧原本闪亮的毛发染上了一层泥水。
但它不管不顾地往沈略的裤腿上蹭。
沈略往后退了退,手臂正好撞上了波赛顿的肩膀。
德牧乖巧地蹲在了原处,沈略这才发现它嘴里咬着什么东西。
沈略愣了一下,微微弯下腰,一边伸手去拍了拍那条德牧:“你叼着什么?把东西吐出来。”
德牧很听她的话,松开了牙,那东西掉到了地上,沈略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半截人类的手掌,伤口不是撕裂,而是整齐的切痕,肢解处露出经络和森森白骨。
沈略的脸上已经露出了骇然的神情,忍住了尖叫的冲动。
到底是二十一世纪法制社会的人了,除了在都市异闻中略有耳闻这些杀人事件,她从未思考过自己会卷入其中。
波赛顿不动声色地扶住了她。
沈略回头看了一眼,波赛顿的神色很平静,他从来都是那样的神情,沈略此时却忽然腾升出一股异样来。
但她没有多说,只是拿出手机报警。
现在的公园里只有最后几个人在这里晃悠,沈略当然不敢以身犯险现在去案发现场看看,即便波赛顿就坐在她的身边。
又或者正是因为波赛顿就在她的身边
她简单地汇报了现在的情况,余光打量着波赛顿。
他的目光也在那只手上停留了一会儿,却没有更多的反应。
沈略的脑海中没有来由地想起了波赛顿上周的画作。
上周她去看他的时候,完成的是一张素描画。上面人物四肢都是分离的,看着有些瘆人。沈略对于绘画了解的不多,只以为那是波赛顿普通的人体结构练习。
可是画纸上所画的那个戒指,怎么会与地上那截手掌上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德牧:你们在此不要动,我去叼两节手指回来
沈略:?
波赛顿:和喜欢的人荡秋千,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