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素月盈盈一笑,用手把它捧在手心里,这一刻小松鼠呆住了,其实是被吓傻了。
她她她,是不是要吃掉自己啊,小松鼠想着想着,眼泪吧唧吧唧地落在了陈素月的手心里。
可把陈素月惊奇地不行,随即好笑地戳了戳它,柔声说“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啊。”
说罢,小心翼翼地捧着它,放在树边。
小松鼠愣了一下,松果也不要了,然后赶忙爬了上去。
等到爬到一半,突然回头看向陈素月手心地松果,眼里闪过不舍。
随即告诉自己,命重要,命重要,然后委委屈屈地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看向松果。
顺着它的目光,陈素月看了看自己手心地松果,然后当着它的面放在了树下等它自己来拿。
然后就后退了几步,离开了这边,悄悄回头才看见那小松鼠做贼似的飞快跳了下来抓住松果就爬上了树。
陈素月会心一笑,往前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啊。
那么,其他人呢?
她一脸黑人问号站在原地,打闹间两个人就丢了?
罢了罢了,这片山自己不太熟悉,还是顺着原路返回吧。
只得无奈地转过身,准备原路返回,这时她才有心情欣赏起这满山的秋景。
漫山的黄绿交加,渐变间更是美丽无限,阳光透过树叶折射在地上阵阵亮光,好看极了。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陈素月一时沉迷,不小心绊倒了。
此刻,陈素月跌坐在地上,捂着腿,怨念地看着那颗绊倒自己的小石子儿,一阵无语。
后悔了,啥秋色不秋色的,再见了。
四处一片荒芜,半个人影也没有,她可怎么办啊。
咬着牙扶着身旁的树站了起来,扁起来裤腿看了看,好在不过是蹭破皮儿了,没有出血。
只是脚却是实实在在地崴住了,一动就疼的紧,她委实有些无奈了。
站不是站,坐不是坐的,尴尬死了。
只是,蘑菇撒了一地,背篓倒没什么事儿。
她只得脸色僵硬地忍着痛蹲下身子去,把一些没什么事儿的蘑菇放进背篓里,那些蹭了满地土和坏了的她就只能放弃了。
最后拖着自己的残体,背着背篓颤颤悠悠地挪到一旁那个大石头边上,随意擦了擦放下背篓,就坐下了。
陈素月迷茫地看着四周,她该怎么办?
这时,阵阵脚步声从前方传来,好像是人的动静。
陈素月并没有庆幸,而是咬了咬嘴唇,忙把扁起来的裤腿放了下去,低头那了块石头放在身后,假装自己是累了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就走的样子。
看似平静,实则内心紧张无比,对于乡下的一些事儿她略有耳闻。
有些女知青有了机会,为何没有回去?无非是嫁人了,只是有许多女知青并非自愿,而是被逼无奈。
因为女性本就体弱,比不得男子,有些起了邪心思的人就暗地找机会污了她们的身子,叫她们不得不嫁。
毕竟这个时候,女孩子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即便气氛,却也无可奈何,知青公会也会管,对于犯事儿的男人处分的处分,进公安局的进公安局。
但是敢于去揭露的女知青还是少数,毕竟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又不愿意嫁过去的,也只得忍气吞声。
但是对于被迫结过婚又后悔了的两口子也只是尽量调节而非劝离,古语有云: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但是大部分知青不会碰见这种事情,唯有穷乡僻壤的地方才会出现这种事情。
大院里一个姐姐就遇见了这种事情,不过她很勇敢,也泼辣的很,直接就去了公安局去告。
依然是赢了的,那男人还坐了牢,而那个姐姐也因此有了回来的机会。
陈素月知道这种事情以后,下乡时,她是害怕的。
内心再强大,再能忍,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啊。
就在这时,映入眼帘地却是一双古井一般的眸子,削瘦的面孔如同刀削似的,双唇紧紧抿着,穿了一身灰色的衣裳。
是高修啊,陈素月心下悄悄松了口气,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高修也很是吃惊,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哪成想,这随意一走,就又碰到了她。
哪里都是她,委实心静不下来啊,高修心下无奈。
可看到她一个人在这儿,心下又担忧为什么是她自己一个人,她不是和小月在一起么?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心下都在想,等他/她先开口,自己不能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