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您忙……”
逃也似的离了团部,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小刘和奸计得逞在里面朗声大笑的王团长。
我一边走一边郁闷的念叨着。想咱最早见到王团长时多正经一人,怎么如今就能做出这样不厚道的事情呢……
这人呐,还真就是会变的……
……
只是我这些牢骚却也只能在心里发发就罢了。
要真让我在村里喊出来,叫身边的战士都听了去。
先不说我以后还想不想再在二一七团里舒坦的混下去,单只我这并不怎么厚实的面皮,就要通通的给丢到太平洋底了。
所以等回到分给我们二连的临时小院里的时候,老刀子他们就只见到我黑了一张脸,却是什么话也不愿意说,拉过自己的铺盖就要倒头睡去。
谁知道我这样做,反倒勾起了屋里这几条正无所事事,想要寻些话头来说的汉子们心里的兴趣。
虽然我才加入到这个团队里不过短短的三天,但与这几人的关系,早已不是区区朋友二字就能概括的了的。
记得以前曾听过一个笑谈,说是这个世上最铁的几种关系,叫什么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一起扛过枪。
而我与屋里的这十余人,可不止是一起扛过枪了,更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
所以他们都当我是朋友,当我是兄弟,有什么话想也不想就能说出来。
若不是这样,已我身上带着的明显“二代”色彩,在战时忽然的插入到他们原本的队伍中来。
要不被当做是来镀金抢功劳的,叫所有人都来敌视我,那才叫奇了怪呢。
当时的我心思并没有那么敏感,直到在军队里待得久了,才明白了这里面的关节。
到那时我的心里才有了些猜测,或许,是我起初就显露出的那些过人杀敌手段,赢得的自己这班老兄弟的认同吧。
反正,谁知道呢?
只说我一回到自己的营房,就将自己扔在炕上不愿起来。
屋里正说着闲话的几人一眼就瞧出了我的不对,全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围了上来。
“怎么了小秀才?不是团座那里说了你什么吧?”
老棉花杆本就盘腿坐在炕上,离着我最近,最先发问的也是他。
他的话刚说完,铁匠那浑厚的独特大嗓门就已吼了起来。
“怎么可能,小秀才是立了大功的,团座怎么会找他的麻烦。看这气色,八成是身子不舒服了。我去找找村长,看他那里有什么驱寒的草药没有!”
说着话的功夫,我就听见他的脚步腾腾的向外走去,竟是真的要去寻村长拿药。
“回来回来!”还未等我爬起来拦下他,正懒懒走过来的麻子就已拽住了铁匠的衣服。
“他这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肯定是出去摸了谁家的小媳妇叫人给当场捉了,这才浑身的不舒服呢。”
只是麻子接下来的话,却又有些不靠谱起来。
“去!都当是你啊!”我苦笑着看向麻子,骂道。
“别想太多,早点睡。”老刀子见我还有力气与麻子说话,知道我并这里没什么问题。
他对我点了点头,说道,“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呢。”
“我没事,兴许是晚上吃得多了些,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也对着老刀子轻轻点头。
只是口里说出的话,却是变了个模样。
有关团长给我升官做连长的事情,还是明天再说给他们听罢。
“嗨,我还当怎么了呢!”麻子听了我说的理由,又将我上下看了几看。
忽然摆起了手,一把拉过铁匠他们,又要向放在角落的炭盆边走去。
“来来来,我再和你们说说老子当年的风流事儿!”
“得了吧,你家那小橘子被你说了千八百回,哥几个耳朵里都生了茧子了,就不能换个新鲜的……”
“那这次说个不一样的……”
看着身边战友们有说有笑的自然模样,我拉过被子一把将自己盖住。
而我的心里,却正如此时身处的被窝一般。
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