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并没有直接送晏莞回花厅正堂,嫌那边闹腾,又多是年长妇人喜欢问这问那,心知小莞过去了必定拘束,于是直接到主院意涵堂。
安郡王妃在外面待客,其他宾客多是在刘侧妃的屋里,这里倒算清幽。他领着晏莞去了耳室,又命婢子端了牛乳过来。
晏莞望着窗外沿墙种植的大片紫穗槐,紫色的花骨朵开得正艳,连成一串,被绿叶簇拥着分外鲜明亮丽。
她见身边人依旧立在原地,不明白的开口:“咦,你不是要去前院吗?”
“有人照看着,不打紧。”
赵奕不疾不徐的在她旁边落座,扬着下巴分外轻屑,“再说,他娶妻办喜事,哪有让我替他招呼宾客的道理?我母妃能替他主持婚事已是大恩。”
“你不喜欢四公子?”
赵奕摇头,轻揉着她手指言道:“小莞你不明白,我父亲原就常年在外,同母妃聚少离多,又怎能容忍旁人来分宠分爱?”
这点,晏莞确实不懂,她们姐弟三人是一母同胞,爹爹疼他们中任何人都没差别。但望着对方面上的失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遂反握住了其手指,“那我也不喜欢他们。”
赵奕就笑,特别欣喜的望着她,“你总算是有些良心了,不枉我对你这样好。”
晏莞抽回手,倚在旁边的木椅上歪着头仰视他,笑容精乖的故意反问:“那如果我没有良心,你就不对我好了吗?”
“还是要对你好的。”赵奕脱口回她,随后添道:“毕竟没有良心还有狠心,有心就好。”
这话,晏莞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她常常觉得窘迫,总觉得在赵静之面前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好像他说什么都是好听的,入耳是怎么甜蜜怎么言。
这样好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狠心?
晏莞不愿去凑热闹,私心里亦是不肯放眼前人离开的,于是开始没话找话:“对了,刚刚那个兰世孙,也是你的哥哥吗?你院子里好些人,我以前都没见过……”
“他是孝亲王的长孙,王府之间自然都是沾亲带故的,小莞不用放在心上。”
“是吗?”晏莞低低道,又来劲说着:“不过那人真好玩,难道钓鱼是想着要做什么味的鱼肴就能钓到什么样的鱼?我真怀疑他们家是不是一个池塘养一种鱼,所以才不会钓错。”
他不太喜欢听她提别人,改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想起来要钓鱼的?”
“是阿雯啦,我就听她仍是喊我妹妹,就约她下次去钓鱼,谁知当时她就拉着我去琢玉居找你。”
赵奕微笑,“我屋里确实有鱼。”
晏莞“咦”了声,回想着他院子的布落,狐疑道:“我没看见你那边有小池塘啊。”
“是小书房里,你不是还去过吗?”
晏莞努力回忆着,终于恍然,“就那只小缸啊?里面总共也养不了几尾鱼,看都看得见,有什么好钓的?”自顾自问话,又自语起来,“你是故意逗阿雯的!”
“她喜欢玩,但带她出去太费心思了。”
晏莞冷哼,“你就是图省事吧?”
赵奕便凑头过去,“没有,小莞要去我就领你们出去,到溪边去。”
晏莞来了兴致,“那还不如去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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