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峻继续看着她,声色温润:“我记得所有学校从高二开始都要晚自习?你怎么跑大排档去打工?”
主要,高三阶段挺重要。
有什么失误很容易影响高考。
沈慕笙默默皱下眉,嘴里一颗尖尖的小虎牙更加重重地咬住筷子,恨不得咬断了,过了会,说:“今天不需要晚自习。”
“是吗?”
“嗯。”因为撒谎,耳尖开始发烫,沈慕笙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耳尖。
她一向不爱撒谎。
一撒谎,耳尖就烫。
席峻看着她的小动作,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这样问下去,估计她也不会讲,便说:“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记得打电话找我。”对于沈慕笙,或许是因为她父亲没落前也曾帮过他父亲的原因,又或许很久以前,她脆弱不堪地抱着他跟他哭着说:以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没有家了赫
触到他软肋,所以,对她,念着那份‘旧情’,总想去帮她。
听他这么说,沈慕笙当即就愣了下,眼里有什么开始流动,一点点倒戳进心窝,仿佛要把她的心融化掉,她总觉得这个世界上人情和亲情是最薄凉的东西。
就好比她家,没落寞前,很多人摇着尾巴来巴结,每年她生日,爸爸妈妈的朋友都会提前给她送一堆名牌礼物,出去玩遇上了,这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也会主动跟她打招呼,可是落寞后,他们就像躲瘟疫一般躲着她。
更没人愿意伸出援手帮她爸爸一把。
唯有他不一样,他没有像躲瘟疫一样躲开她。
相反,她有困难,他会及时伸出援手。
不是亲人,却比亲人对她更好。
结束晚餐,席峻去结单,沈慕笙拎上书包站在餐厅门口等他,她今晚难得吃这么饱,现在胃里有点撑着慌。
揉揉胃,沈慕笙低头看着脚边光洁的大理石面,大理石面很亮堂,几乎能倒映出她的轮廓,沈慕笙看着,想起来今晚的兼职‘搞砸’了,一会回去,应该免不了又要受舅妈惩罚。
这一年,因为她表现不差,懂得低头和努力‘赚钱’,已经很少受到惩罚。
但也不是每次都像昨天搞砸后那么‘幸运’。
“在想什么呢?”席峻结完单,从里面出来,看到沈慕笙低着脑袋看着脚边,一副晃神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沈慕笙慌忙抬头。
“我送你回家。”
“嗯。”路上,沈慕笙怕他问关于舅舅家的情况,除了告诉他地址,其余时间,她都是抱着书包,靠在座椅上装睡梓。
从小与生俱来的那种自尊心让她不愿意拉下脸跟他去博同情,让他可怜她。
所以等到了地方,沈慕笙立马就跟要躲他似得‘慌不择路’地开门下车,但走得太快,别在校服上的那块铭牌无意间掉了下来,落在副驾驶的椅子上。
席峻看见了,伸手拿过来,按下车窗,本想叫住她,但小丫头已经跑得没影了,席峻只好作罢,将铭牌放到车前,明天早上他抽空过来一趟,还给她。
发动车子准备离开,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来翻开,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助理给他发来了前天在茶厅内,送到他包间的那个女孩信息和她的照片,不偏不倚,正是沈慕笙。
席峻放下手机,看向那幢二层小楼,眼眸下意识就略微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地神色,随后才驱车离开。
黑色的悍马驶离不久,路的对面,今晚逃了晚自习拎着书包混混荡荡回来的赵椰目送着车子消失得橘色尾灯,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
沈慕笙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么帅这么有钱的男人了?
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抬手,抓抓自己的头发,眼睛炸出一抹戾色,那辆车,她在网上看过,怎么都要百万起步,她得去告诉老妈,沈慕笙钓了个有钱男人。
还是看起来非常帅非常年轻,非常有钱的男人。
有了这个想法,赵椰快步往家跑去,沈慕笙刚好也进院子,看见她,想跟她打个招呼,赵椰瞪她一眼,没搭理,小跑着去找她妈妈张柔美告状,张柔美在客厅摆弄指甲油,赵椰将书包往沙发上一甩,准备告密。
张柔美看她回来这么早,寻思她又逃晚自习,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