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校内外联系一圈,都说这两天没看见李雅。电话打到负责校乐团的漆老师那里,却说李雅正与她一起在外地,还带了学校任务,希望她耐心等待。
正值毕业季,学生流动性大,又有漆老师的保证,宁微暂时放下心来,却怎么都想不通肖南怪异的反应。
希望是她想多了。
昨晚因为担心李雅没休息好,今早起来,发热就有点严重。
她没惊动宁律,出了学院,直接扎进医院浩浩荡荡的看病大军里,等到看诊挂水一系列结束,下了公交,都快晚上八点了。
东平路最近在进行电路维修,路灯只开了半边。法国梧桐伸展枝干,投下绰绰黑影。
本市向来治安良好,东平路附近尤甚,宁微基本没担心过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
但今天是个例外。
下了公交没几步,风中就开始流淌着不寻常的气息,宁微浑身一紧,摘下了耳塞。
刚才似乎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跟得很紧。
是错觉吗?
宁微回头看了看,几片灯光投在地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寻常。
这附近白天还能看见骑单车的游客,到了晚上就基本没有行人了,只有驾车出入的居民。
看了两眼确定没有人,宁微继续往前走,却不敢再戴耳塞——她听力过人,要是不戴耳塞,能被各式噪音吵疯。
然而没走两步,那个脚步声再度响起。
宁微心脏狠狠一抽。
不疾不徐,步步紧逼,节奏踩得刚刚好,每一步都踩在她的擂鼓般的心跳上。
嗒。嗒。嗒。
宁微不由加快脚步,手微微颤抖着伸向提包,摸出小巧的手电筒。
今晚回家的路格外漫长,身后的脚步声终于不是错觉,而是雨点一般密集,随着她的心跳愈发急促,愈发接近——
手电筒猛地照向身后,风忽然凝滞。宁微呼吸一紧,手电强烈的白光照射下,那张熟悉的脸显得格外刺眼。
之前在音乐厅后门见过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保持着朝她肩膀伸出的姿势,喂了一声。
这就很可怕了。
如果她没记错,这人不光知道她的名字,还在她家附近等她?
气氛诡异了。
对方声音和表情都很冷淡:“我有事和你谈,请跟我走一趟。”
宁微怎么可能和他谈。
嗯了一声的同时,肖南怪异反应给她的影响直接爆发,下意识拔腿就跑。
风猛烈地刮起,那双手以一种凶狠的力道拽住了她。
她猝不及防,两人以一种迅猛的冲击姿势,滚在路边绿化带里。
手电飞出很远,滚在角落里,闪几下就灭了。
四周又陷入空蒙的灰黑色。
她头晕目眩的同时下意识地去摸电/击/枪,努力回忆体育课上教过的防身术。
但对方动作比她更快,剪住她双手,勾向她膝下,高大的身躯欺压而上,完完全全制住她的行动能力。
两人滚在墙角,宁微不敢乱动,生怕激怒对方危及性命。然而对方将她制住以后,也不再动了。
宁微眨眨眼,想看清楚对方,却只能看见灰暗的轮廓,感受到对方意味不明的审视。
宁微深呼吸,试探地开口:“先生,我只是个普通学生,请不要伤害我”
对方没反应。
“包里还有钱,你不要伤害我,我可以全给你。”
对方动了一下,温凉的气息拂过脸颊。
宁微一怔:这是冷哼?
什么时候劫匪连钱都不屑一顾了?
似乎是确定她没有反抗能力,对方慢慢松开了她,像是真的要和她谈。
深吸一口气,松动僵直的身体,她紧盯对方,手慢慢摸向挎包。
在彻底安全前,她不会放弃任何自卫机会。
防狼电/击/枪刚从提包露出一个角,对方眼神便锐利起来,如同浓雾中向敌人猝然探出的利刃,带着冰凉的杀意。
他唇角微动,吐出两个字:
“愚蠢。”
在市区闯了好几个红灯,宁律将车停在医院地下车库,风一般刮进了医院。
深更半夜,医院只有几个值班医生护士,走廊里寂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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