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起,s大开始与新教员们接洽,有许多手续要办。所幸现在都是电子化办公,基本不用亲自去校园跑一趟。
每早八点,楚铭准时做早餐喂猫,九点正式开工。宁微只需要在每天上午把学校给他的文件整理好,重要的打印出来,放在他桌上。其他时间帮他整理笔记,逗逗猫,看看书,还是很悠闲的。
离开学还有小半个月,教务发来一份学生名单。宁微粗粗翻看,很巧合地看到了许现的名字。
她又看了看楚铭任教的专业。
情报学。
“为什么要打印名单?”
她现在打印过的文件只有一些参考文献,夹杂着几张专业课表。名单这个东西,似乎没必要。
楚铭翻了一页书,慢慢喝了一口咖啡。
“以前为了熬夜写一个程序,怕断了思路,就黑了学校系统,把名字删了。”
宁微呆呆的:“那考试怎么办?”
“再黑一遍,加上去。”
她发呆的样子很像刚刚睡醒的图灵。一口咖啡在他舌尖打转,过了好久才咽下去。
甜的。
到了下午,楚铭照常在书房里写程序,宁微则是心痒了很久,想弹会儿琴。
楚铭没理由也不会限制这些小活动。她家的琴坏了,还没找人来修,首选是学院的琴房或附近的琴行。琴行里都是老熟人,还能聊聊天。
刚刚走到小区门口,宁律就打电话来:“你在哪?现在安全吗?”
他语气十分急迫,宁微连忙安慰他:“早就没事了,你别急啊”话刚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汽车加速的声音,宁律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还学会玩联手了是吧?什么时候买通小赵的,老实交待!”
他最近一直在国外,只知道宁微协助调查,后来的一概不知。宁微先一步联系了赵秘书,请她把事情压下来。
宁律应该在九月初回国,现在提前了这么久,应该是知道了。
宁律声音带着不可遏止的急躁:“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这么大的事情,最起码要和我说一声!知不知道啊!”宁微乖乖听着,眼角有点湿润,却没反驳。
自从父亲出事后,家里但凡有点变动,总能触到宁律的逆鳞。
她很清楚这点,才没告诉宁律。
宁律说了好久,才渐渐平静下来。宁微松了一口气“哥,我没告诉妈妈。”
宁律翻白眼“当然了,要不然她早回来了,还轮得到我骂你。你赶快来我这住算了,真要吓死我。”
云翠苑这处房产是她父亲生前最喜欢的,父亲去世后,母亲睹物思人,住在别的地方,两兄妹成年前都住那边。后来宁律接手公司,自己另买了个跃层,只剩她一个人住这。
“应该还好吧”
宁律敏锐地捕捉到第一个词“应该?你在哪里住?还在那姓楚的家里?”
宁微支吾着。宁律听了就懂“电话给他,我来说。”
“我已经出门了”
宁律深深皱眉“是他不让走,还是你不想走?”
囡囡长大了,不好管了。
宁微很纠结“他也是好意,我总觉得不好开口而且家里还没完全装修好”她之前回去看过,特案组说到做到,是全面修复,得过段时间才能住人。
宁微有时候怀疑是楚铭的意思,故意把工期拖这么长,但楚铭卸任后,和普通学者没什么区别,又让她觉得自己想多了。
宁律以男人的直觉发誓,姓楚的对他家妹妹绝对有企图。但宁微没经历过这些套路,根本分辨不出。
男人的心都是黑的。他也是男人,他清楚得很。
宁律气恨地拍一把方向盘。
在兄长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宁微答应会好好保护自己。
“要是姓楚的有什么歪心思,你别怕,直接告诉我,看我不抽死他!”
“”她想起楚铭敏捷迅疾的动作。
以哥哥的身板,怕是打不赢楚铭吧。
她当然不会傻到拆哥哥的台,赶紧给哥哥顺毛,这才长出一口气。
公交车缓缓驶入站台。法国梧桐婆娑摇曳,明亮的车身映出自己的表情。
宁微一怔。
楚铭从书里抬起头时,已经是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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