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组一年难得有坐一起的机会, 临近年底,酒壮怂人胆, 新人们凑在一起给老大灌酒。
深夜散场时,几乎无人幸免。
宁微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别的组员都先后打车或代驾回去了,宁微撑着楚铭站在路边, 等孟辰飞开车过来。
楚铭现在是特别顾问,曾经的上司被灌酒的翻车场面, 是非常喜闻乐见的。这回连老大都不能幸免,他也翻了车, 喝了不少。
楚铭介于清醒和醉酒之间,高大的身躯几乎全埋在她身上, 将她圈了个严实, 却又很有分寸,顾及到她的脚,几乎没让她感受到重量。
他清亮的眼睛昏昏沉沉, 她每动一下,楚铭就要蹭一下她的脸。
宁微觉得等待的时间太漫长了。
孟辰飞开楚铭的车,送他们到家了就走, 非常自觉。
然后, 过了十五分钟, 孟辰飞再慢都能走到小区门口了, 她还在和楚铭斗争,把他往楼上推。
“喵”
图灵晃过来,闻到浓重的酒味, 满脸嫌弃,扭头就走。
楚铭似乎赖定了她,跟狗咬骨头似的,咬住了就不松口,将她缠得紧紧的。
推他进卫生间时,宁微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到这一步已经基本成功了,她松了一口气,想回房换衣服,被楚铭紧紧拉住。
楚铭缓慢地眨着眼睛,和往常一样不怎么说话,宁微却觉得他有千言万语。
瞥见他背后的浴缸,宁微就想起自己行动不便时,几乎每次洗澡,他都
不能再往下想了!
宁微连忙回神,楚铭已经一手撑着墙壁,挂起外套,开始解衬衫扣子。
似乎是照顾她的视觉感受,他解扣子的动作非常缓慢,一边解还一边拉扯。
卫生间灯光微黄,他似乎在笑,宁微脸色陡然涨红。
“自自己洗!”
她将毛巾扔他头上,落荒而逃。
昏沉的眼神顷刻间清明起来,他懒懒地脱衣,洗浴,动作非常顺畅。
楚铭看了眼衬衫,思考了一秒穿湿衬衫走出去的可能性,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算了,来日方长,别把她吓坏了。
宁微抱着图灵在外面等了很久,一直担心他醉酒会撞着哪里。
过了大半个小时,水声才停了,里头窸窣一阵,连开门的动作都很慢。
宁微看见他的动作,早就担心起来,哪看得到他神色的变化。
楚铭的卧室布置比外面更简洁,深色被套浅色床单,没有任何赘余。
宁微扶他躺下,刚刚转过身,背后冷不防探来一双手,直接将她拖了回去。
“楚铭?你先放手!”
宁微背对他,看不到他表情,扑腾一阵,他环在腰间的手反而扣得更紧了。
“我还没换衣服,你醒着吗?”
不吭声。
“房门没关,图灵在看我们。”
“喵呜。”
扣得更紧了。
不管怎么说怎么哄,他就是不松手。宁微挣扎一阵,完全无法挣脱,又累得够呛,只能认命地让他先抱着,打量起他的房间来,借以打发时间。
她很少进楚铭的房间,不过,不管进来多少次,这里都不会有变化。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没热闹可看,图灵满脸嫌弃地走开了。
头顶逐渐响起他均匀浅淡的呼吸声,人应该睡着了。
宁微试着去掰他的手,还没掰两下,呼吸声就变小,宁微又感觉他在注视自己。
头皮发麻,毛毛的
如是再三,宁微已经放弃了挣扎。
时间本就不早了,她筋疲力竭,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睡着之前,她似乎还在想,自己千万不能睡得太死,要趁他熟睡时偷偷溜回去。
然后
并没有什么然后。
睡得太沉了,太香了。
清晨,生物钟准时让宁微醒来。
身上很重。
依旧是昨晚的姿势,除了身后的人像八爪鱼似的,将她从头到脚缠得紧紧的,包裹在他的被子里。
她的衣服非常完整,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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