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冷的音调,不过到是比以前听着舒服多了,不知是因为我习惯了,还是她改变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若是再没消息,可能真要出事了。”暗暗叹息,碰上这种状况,我心里其实也很慌,毕竟手里攥得责任太重。
刚转过游廊,一名侍卫便匆匆赶上来“夫人,英寨主传来的战报!”
停脚,接了侍卫手上的战报,打开来看,只有一行字:已将两百骑兵围于荒山,静候佳音。
看罢叹气“带上将军的虎符,命英翠娘暂退,以探马分布各渡头,观察武兵动向,待武兵渡河时再伏!”这么一来,胜算还大些,总归先把兵马调回来再说,这英翠娘太过意气用事“另外再通知她,此次接运军需辎重,若她准备充分,可由她全权负责。”这一招是防止她不听调令,先以好处钓着她。
侍卫领命退下,我这食欲也消了大半,那份战报表面上虽避重就轻,然而却将情况说得相当明白,围剿了半个月,居然还有两百骑兵,且是将他们“围于荒山”英翠娘之前可是说要以一百骑兵消灭武兵两百,如今敌方还剩两百,而他们却已动用了“围”字,这意味着半月之内,她起码已经败了一次,这才发狠将对方围于荒山,最重要就是这个“围”字,义瓦最精锐的骑兵只有一千不到,要围荒山,再怎么算,少了五百人也不够,她可是把我半个希望都给搁那儿了,当时只不过是想借出兵堵住周辞的嘴,出兵之前还特地派人嘱咐过英翠娘,不可恋战,她这是被人打急了眼,哪里还记得我的嘱咐。
义瓦军毕竟还不是汉北正规军的对手,从将领到士兵,都还没有战术的概念,看来这之后,真要将焦素义调过去才行,他前段时间在汉东就做得不错,如今在秦军之中,能练兵的将领没几个,秦权还要兼顾各项事物,不可能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想来想去还是要靠焦素义。
经此一役也可看出武敖麾下的军队如何坚不可摧,即使身在敌方腹地,依然可以自如地击退敌人,我是真得打心底里小看了这小子,以后真要将他作为真正的对手来看了,即便我们私下依然还是姐弟关系,可立场不同。
“军需辎重若到了,你真会给义瓦那些土匪运送?”红玉将筷子递给我,而我满脑子都是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只是顺声接了筷子,根本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即使她的话每个字都听得清楚。
“夫人一想事情,连打雷都听不见。”扶瑶站在一旁笑言,估计是怕红玉误会,红玉的身份虽然不明,可我与秦权都觉得愧对她,因此待她相当小心,下人们自然也对她十分恭敬。
“初见你时,以为不过是个擅装柔弱的假面女子,如今看,他们待你好,到是十分有道理。”低下眼,看着自己手上的筷子“你确实与一般女子不同。”
这话总体来说是在褒赞,不过听来有些好笑“擅装柔弱?”我当时给人这种感觉吗?
“后来才发现,其实不是你假装,而是他保护地太好。”这个“他”莫不是指得武敖?
我想我必须把心里话告诉她,否则很可能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他的家人都死在了天灾下,当年我们一起获救,他一直把我当成他唯一的亲人——”虽然还有更多的话要说,不过显然没这时间。
门外传来一阵熙攘声,怕是又出事了。
“去看看什么事?”扶瑶最懂我的心思,还没等我说话,就让门外的丫头去打听。
没半刻,小丫头急匆匆跑回来“夫人,几位将军在外面等着要见您,有位将军手上还拿了支箭,说是汉北军要攻城了!”
第一个反应是这不可能,无论怎么推算,武敖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攻打边城!
“让四门守将到前厅议事,其余人想听得也一并过去。”看来这辞不是内忧就是外患,躲是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