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一头老虎啃着鸡腿儿,不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而坐在屋子里的两人,一个紧张地不知道干什么说什么才好,另一个则好整以暇的坐着喝酒。
凌深喝了几杯,见对面的人仍没有说话的意思,终于开口说道:“怎么不说话?我还等着你跟我说说你家将军的事儿呢?”
那小伙原是低垂着头的,闻声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瞟了凌深一眼又迅速垂了下去,好久才弱弱地说道:“你说将军不都跟你说了,怎么还来问我?”
小伙终于发现自己似乎被人坑了,不过既然发现了这一点,他就决定不再受人坑蒙拐骗来着。
凌深挑了挑眉,便拆招道:“你家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你觉得他会如此详细每件事儿都跟我说,尤其还是入狱差点被砍头这种事?”
那小伙听了点点头,表示赞同,话说这种事儿的确不好说,怎么说?难不成说自己因为怎么怎么样,所以变成了逃犯,这种事儿说出来总不大光彩,更何况也是伤心事一件。
那人深以为然后,想了想就颇为气愤地说道:“其实是这样的,当年我们在班师回朝的途中,遇到了埋伏,军中损失惨重,上头说要严惩,结果就有几个小人一口咬定是将军指挥不得当,一时又有朝中大臣弹劾将军里通外国,和夏国朝廷有所往来……”
“就因为这?”凌深一拧眉,觉得这种原由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你懂不懂里通外国的严重性?”小伙有些无奈,偷偷瞧着凌深的眼神里都充满了鄙视。
“可问题是你家将军并没有通吧。”就这点凌深是无条件相信于狁的,就他的了解,那个人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自然。”小伙收起了那份鄙视,好好说道,“可问题是皇上不信啊。”
“你说皇上不信?”凌深觉得奇怪,这与他往日里听到的有些出入呢,按理说于狁这个竹马竹马的该是那种“全世界都不信你,唯独我还信你”的。
“是不信的,不然怎么会给将军按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小伙是坚定的帝王黑,在他看来,下令抓了他们将军的人就是坏人,这是毫无疑问的。
凌深对这话表示怀疑,毕竟若真如他所说的,他们当家的没道理还袒护那皇帝,就是竹马竹马也不会。不过这种话他是不会说的,就让这群无知的人继续讨厌那皇帝吧,大当家的最喜欢这种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一起鄙视唾弃自己情敌的事儿了。
“听你这么说,你家将军出事的时候就没人帮他么?”
“该是有的,不过那些人都远在边关,远水救不了近火。”小伙老实答道。
凌深听了这话却是嘴角一抽:“你家将军人缘这么差?”这是在朝的文武百官都落井下石的节奏啊。
“那是因为朝廷里全是奸吝,以何相为首的那一批老不死的整天就想整死我们将军,要说里面还有谁不错的,武官里面就只有中郎将,文官里面有一些,但大多人微言轻,没什么大用。”
“这些事你挺了解的啊。”凌深快要对这小伙刮目相看了。
小伙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坦言:“其实这都是宋镖头说的,他还说侯大人是百官中唯一肯替将军说话的。”
“侯大人?”凌深挑眉。
“就是中郎将侯月滨侯大人。”
凌深“哦”了声,不动声色地将这名字记下了。
小伙见凌深兴趣挺大的,于是又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说了些,无外乎他们将军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了得之类的。
凌深坐在对面,听得津津有味的,这可比大当家自己说的有趣多了,毕竟当事人说的话总不如旁人说得那般精彩。
从这小伙口中,凌深对自己家这位又有了新的了解,这个人他英明神武,用兵如神……总之是个相当不得了的人,却因不善交际还是被一□□臣给坑了。
这实在是件不幸的事情,凌深想了又想,决定下次回去好好对待当家的,定要对他千好百好的,好安慰他曾经受过伤的心。
当晚,往日极少做梦的凌深奇迹地做了梦,也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怎么着的,还真被他梦见了当家的。
那是个极其空旷的地方,周遭无物,然而凌深却不知自己现在何处,只能依稀看到那空地上于狁长身立于中间。他想要上前去找于狁,可不管他如何奋力地往自己所看的地方走去却依旧徒劳,就是他扯着喉咙呼喊,声音也仿佛被堵住了,无法冲破最后的束缚。
这样糟糕的情况持续了好一会儿,空旷的地方陆续出现好些人,有穿着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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