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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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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圆把自己将与陆一平结婚的事情,在第一时间里告诉了凌花。

    凌花顿时呆若木鸡,半晌才缓过神来,她有些弄不明白了, 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

    凌花听易秀枝说,陆一平来过207房间,尽管没有明说找她,但每次都问及自己去处,而自己皆因特急原因而未与陆一平谋个面。或许有因, 陆一平并没有约定下回再来时的日子。凌花自己也说不清原因, 竟然未想到让易秀枝或者同屋的谁来约陆一平个日子,就这么地让陆一平冒懵来,冒懵走。

    凌花不敢确定陆一平来207房间就是找她,但真希望陆一平是冲着自己来的。然凌花也是有顾虑的,总是感觉陆一平对自己态度不坚决、不明朗, 能感觉到,但又说不清真正原因,一直想不通,想解开这个疑问。 凌花毕竟意识保守一些,迟疑不决中浪费了大好机会。

    当然了,陆一平对凌花态度不坚决、不明朗,陆一平是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有点心思与凌花,还觉凌花不怎么满意,而凌花却不清楚,在犹豫不决中心有旁鹜,优柔寡断,直接说是缺乏信心。

    星期五的下午,关主任找凌花催问姜路承之事,让凌花给一个准信,别耽误人家。

    凌花答应下周一给准信,寻思回家和父母、兄嫂商量商量,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也好冷静地思考一下。

    经过两天的商量后,仍决定由凌花自己拿主意决定。

    凌花决定先找陆一平把这事确认一下,再做主张,不等陆一平再来华奇集团了,应当去红旗镇铁东一趟。主意是敲定了,可谁知星期一刚回到宿舍,袁圆就把这个事情当喜事告诉了她,她一听就傻眼了,袁圆先她一步把陆一平搞定了。

    袁圆告诉凌花是有深意的。袁圆悟性不高,但不愚蠢,仍有其个人的狡猾之处,凭着女人的直觉,看出陆一平与凌花之间的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只是猜不透这当中什么原因所致。

    从易秀枝的眼神中分析,陆一平与易秀枝关系特殊,比之凌花更亲近一步,直接判断俩人发生过关系,不然男女间怎会如此关爱。

    袁圆在华腾时就知道陆一平与史俊英丝丝屡屡,与马小红情情切切,与秦良玉合合离离,与欧阳美珠恩恩怨怨,与谭凤真真假假,之后在华金皮鞋厂时,听人讲过陆一平与谭凤、谭丽姐俩的纠纠葛葛,对于陆一平的底细当说是清清楚楚,发生些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都很平平常常。

    袁圆不在意陆一平什么风流艳史,管他曾经与过谁,只要他答应与自己结婚,什么都不重要,结完婚后再说。袁圆有她的小心眼子,陆一平这个人有能耐,与他结婚,不愁吃喝玩乐;陆一平对女人呵护谦让,结了婚便可以找个理由不上班了,陆一平不会强迫自己上班的,在家当个阔太太那多惬意!袁圆讨厌上班,不愿倒班,恨不得自己明天就与陆一平结婚,当个逍遥无忧的小富婆子,轻闲而风流着,起码让别人看看,袁圆找了个好男人,多享福啊!

    坐在一边的易秀枝,反应不大,暗替凌花惋惜一会便不放于心上而上班去了。在她看来,陆一平跟谁结婚都一样,他早些结婚,自己的盼望就早日实现了。陆一平一天不结婚,心里就永远不会安宁。

    易秀枝与陆一平分手后,易秀枝始终埋怨自己,恨自己没主张,若不是自己软弱,说不定与陆一平早已结婚,恩恩爱爱,欢欢乐乐,也可能早已怀上陆一平的孩子了。现在反让陆一平孤雁似的,凄凄凉凉,寂寂寞寞,孤独一处而情无落处。为了这个,易秀枝悄然落泪过无数次。不论是凌花,还是袁圆,再或是别人,只要陆一平结婚就好,就省着为他而谴责自己了。

    凌花自然与易秀枝不一样的心情,坐在床上,默默无语,在无奈中反省良久。大概这就是缘份罢,命里注定与陆一平没有夫妻缘份。从庆塑总厂开始就不顺当,岳景波、金枝从中掀起风浪,让易秀枝抢了先机。到了华奇,看似一马平川,俩人有戏,却不想又让袁圆占了先手,真的弄不清是自己不努力还是陆一平不努力,总之就是在一句话就可搞定的时候,一念之间而缓一步后此情便夭折了。

    凌花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在追上陆一平时就没有勇敢地说一声“我爱你”呢?可陆一平又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要在金枝面前澄清自己与陆一平的关系呢?当时仅仅是害臊吗?看来 ,找对象容不得优柔寡断,只是那么一刹那间的一点点矜持,而导致今天割肉扎心般的痛苦和遗憾。

    凌花想,天命不可违啊!陆一平今生注定不会属于我凌花了,再怎么强求也是枉然。常言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退后一步想,姜路承虽说比不上陆一平风流雅度,但其气质也说得过去,工作好,工资高,与自己应算般配。从关主任的口气上看,姜路承对自己是百分百满意,第一次见面那天姜路承就流露出来了十分满意,一朝与姜路承结为夫妻,会对自己加倍珍惜呵护的。天下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道不明,哪能处处顺风顺水,真的无风无浪地浪漫着,也就不叫现实,谈何残酷。

    一朝醒来知是梦,万般惆怅与东风。凌花不再怨天尤人,找到关主任,让关主任给姜路承一个准信,自己同意恋爱并可以考虑随时结婚。凌花现在一心想有个家,以为躺在家里可以忘了这俗世的烦恼。

    陆一平回到家中,把准备与袁圆结婚一事说与父母。父母没有反对,表示支持。

    “你总算想通了,老大不小了,该有个家了。不管是谁,总得要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一平母如是说。

    一平父母对袁圆接触甚少,好坏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既然陆一平愿意与她结婚,想必有着令人喜欢之处,就支持吧。马小红的刺激已够大,何不让他高高兴兴地结个婚呢!见过袁圆一回,表面看还挺灵气的,说不定就会让陆一平稳定下浮躁的心而安心过日子的。

    男人一成家结婚,便不想家中的老娘了,而想着掂着家中的老婆。因为老娘要管这管那,叨咕限制,媳妇就不同了,起码可以陪着找乐子。因此,结婚是拴住男人的最好办法或形式,从此可以安定下来,守着老婆和家,不再东奔西走地逍遥无事,甚至连老娘都会忘没影了。所以,人们常说男人娶了媳妇忘了娘,不知道孝敬父母了。

    有时候,男人孝敬父母的心,抵不住媳妇枕边风的轻轻一吹。男人,百分百孝敬父母,一旦结婚娶了媳妇,而真正孝敬父母的,能够达到百分之四十就不错了。或许有些女人会叫屈,认为有损女人形象,好象是说她们不让男人尽孝心似的。而事实上,凡是做了媳妇的女人,一边报怨男人不孝敬父母,一边不愿伺候自己的公公婆婆,总挑公公婆婆的不是, 甚至与公公婆婆闹得挺僵,有的直接打骂公公婆婆。孝顺并通情达理的媳妇,若是能占百分之四十的话,现今家庭里的婆媳关系也就不会紧张到人人紧张的地步了。

    陆一平开始想风风光光地大办婚事,以冲刷一下心中的阴霾,可细一寻思,感觉不必要,什么人生大事,只是生活与身份稍有变化而已。认真地讲,男人、女人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一起了,成了一个家,理直气壮地拥着合法女人,在所谓的正当关系中过一下夫妻生活,生儿育女。从此,大姑娘变成了小媳妇,小伙子变成了老爷们。以女人而言,有了老公,以男人而言, 有了老婆,今后在一起过日子、养孩子、置家业。婚姻也罢,家庭也罢,主要内容不外乎于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至于爱情,还是不说罢,别人是否当做ài情不知道,反正自己不认可,与袁圆之间就是结婚,与一个女人组成家庭,今后,就将和袁圆一起过日子了。袁圆或许不是合心的爱人,但是合法的配偶。

    陆一平不想大操大办,固然有他的想法。结婚大摆宴席,讲究场面,纯粹是为了满足虚荣的需要,若不是为了敛点礼份子和给外人看,谁会想那么铺张浪费。客人散尽,俩口子除了有数钱的快乐,惟剩空虚且无聊。风光结婚固然长脸,但终究是转瞬如烟的事。云鹏与康娟不是挺好吗?幸福不幸福,恩爱不恩爱,不是办不办结婚宴席来决定的,不办也罢。

    陆一平有心不办筵席,待与父母一说,一平母当场给否了。“那不行,别的地方可以顺着你,这上可得我做主。一来是个喜庆, 二来得回收回收这些年的礼份子了。”

    以往陆家礼份大,初步一拢就已经过万,应当回拢回拢了,再过几年,你东搬,他西迁,上哪找人去,投进去的本便都打了水漂,有了这个机会,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陆一平想想有道理,大家都这么样活着乐此不疲,自己又何必那么自视清高而摆出一副超脱的嘴脸,但仍是要求婚事从简为好。

    一平母一挥手“你擎等着和媳妇洞房吧,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一平母找来周海洋,一齐商量陆一平结婚的事。

    婚礼如何铺张,想怎么办,就按父母和姐夫周海洋的想法去办,虽是当事人,但婚事的主要内容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只要自己出场配合默契就完事大吉。陆一平太了解此中奥妙,父母可以收回许多投出去的人情往份,收回本金后有些捞头,起码可以把酒席钱抵消了。而从中最受益者当属周海洋,他这个大处长,可利用陆一平结婚这事大敛其财,只管请人参加小舅子婚礼,不用花酒席钱,还能净收礼金,一笔可观的喜庆色彩的灰色收入。大元总公司机关人等自不必说,下边单位的人,流须拍马屁犯贱的人,多的推不开搡不开。

    周海洋乐得直蹦高,对一平母道:“妈,您老放心吧,保证这婚事办得热热闹闹,极上档次,有您姑爷忙前忙后,必定让陆家露个大大的脸!”

    陆家已开始张罗结婚之事,并且等着袁圆的消息。

    三天头上,袁圆风似风火似火地来找陆一平,说是父亲袁勇与哥哥袁应壮不同意,嫌陆一平没工作,尤其是嫂子徐磊反应强烈。

    陆一平一听就火了,谁没工作?就算没工作咋啦,就低人一等吗?你们不是瞧不起我吗,我偏要娶你们老袁家的姑娘。陆一平没做停顿,拉上袁圆到了袁圆家中,与袁圆家人见了面。

    袁勇对袁圆一向不大喜欢,认为袁圆胸无韬略,爱耍伎俩,说她无心无肺吧,她还有满肚子的小心眼子,经常耍个小聪明,只是不高明罢了。懒惰一些,虚荣心强,而且往往因个人自私意识太强,不计后果地擅做主张。

    袁勇私下里总对老伴说:“袁圆这孩子,有时分不开里外拐,有点半傻不奸,也不知道谁倒八辈子霉才能娶了她!”

    袁勇说是说,但舔犊之情还是有的, 听袁圆说与个叫陆一平的处了对象,而且家境相当不错,很高兴, 听袁圆又说陆一平要求很快结婚,感到吃惊,但想了一会,表示同意。“既然你想结婚,就结吧,早结晚不结。你一出了门子,我这当爹的心事也就全了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万块钱做陪嫁。”

    袁圆高高兴兴地道:“行,你给钱就行。”

    爷倆自无话说,谁知袁应壮晚上回来听袁勇一说这事后,马上反对,死活不同意。

    原来是袁应壮看中了自己的徒弟吴震。吴震的父亲是油田开发总公司的工程师,还兼总顾问,家庭条件上等不说,吴震的父亲有权啊!一旦与吴家结成姻亲,就可利用这个关系把在市给排水公司上班的徐磊调到自己单位。吴震也见过袁圆,对袁圆也算有个印象,经袁应壮一忽悠,吴震有点心活,说是回家和父母过一个话,然后给袁应壮准信。袁应壮不知吴震啥回信,没有知会家里人,不想出了岔子。

    袁应壮对家里人道:“吴震那小孩不错,现在是个徒工,再有一年多就转正了,马上就爬枝上去了,人家父母能让他在下边当工人吗? 等两天吴震就回话了,着什么急呢?”

    袁勇一听,这是一个更好的选择,这若是和吴震搭上姻亲,儿媳妇和袁圆都能调到油田单位去,比跟姓陆的更实惠多呀!恰好袁圆说这个陆一平正在待岗,在家和母亲开饭店,就以这个理由为回绝。“什么待岗? 那就是没有工作。开饭店、搞个体,再有钱也不算正式职业,没多大出息!”

    袁圆的母亲向不做主,怕了袁勇一辈子,听到袁勇说话就打哆嗦,袁勇定下的事,从不敢乱掺言,对与不对也整不明白,只好跟着反对,害怕袁勇用鞋底子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通伺候。

    陆一平没有慷慨激昂地辩解,似乎也说不出袁圆有什么好处,就那模样摆着,只是说自己想与袁圆结婚,至于自己有无工作无须担心,能娶得起,就能养活得起,不会让袁圆委屈的。

    袁应壮是场面人,态度委婉,说是看父亲的意思。

    袁勇一心想否了这门婚事,态度强硬,大手一挥“我不同意,你就别想白毛了。袁圆是我姑娘,我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剁吧剁吧喂鸭子也不给你陆一平!”

    陆一平气抑在胸,气血上涌,冲袁圆道:“你如果想跟我陆一平,就跟我走,如果你不想跟我陆一平,从此两来无事。”

    陆一平也没搭理袁家所有人,转过身一关门出了袁家。

    袁圆左顾右盼,看着陆一平出了门,思量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袁应壮的话还只是一头炕热,吴震家那么好的条件,未必会看得上自己,说是回家与父母商量,说不准是个搪塞呢!

    袁圆寻思寻思,陆一平把握些,虽说陆一平能耐,但与自己地位相差并不悬殊,与陆一平应当说门当户对吧,不会产生自卑心理,不听他们的摆弄,自己做主吧。袁圆跑回自己屋里,胡乱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 塞到一个小包里,向肩上一抡搭,急急出了门,撒腿去追陆一平。

    袁勇与袁应壮面面相觑,徐磊与袁圆母也没吱声,四个人如傻子似地静在当场。

    袁圆跑出去有十来分钟,袁勇终于透过这口气来“真是虎透腔子的玩意,那姓陆的小子从此倒霉去吧!”

    袁应壮如梦方醒,直说袁圆是天下最大的傻瓜,父母、家人的话不听,亲情、恩情不管不顾,便与人私奔而去,这样的事,不可理解。当然,袁圆算不上私奔,但眼见着奔去,这与私奔又有什么区别呢?

    陆一平见袁圆追上来,心中忽有一阵感动,联想到易秀枝,觉得袁圆对自己确实不失痴情一片,怜爱陡增,搂着袁圆一路说笑着回家。

    陆一平心头上也闪过一丝多余的想法,袁圆为了与自己结婚,对父母不管不顾,将来会否为了些什么她得意的事,或者她想去做的事,也会抛下自己而不管不顾呢?想想看,除了父母恩大于天之外,还有什么感情可以与之相嫓美呢?父母的想法都不放在心上,俩口子之间的想法又算个屁呢?

    父母的想法固然有不妥或不尽如人意之处,但虎毒不食子呵!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毕竟有他们的道理。唉!除了这种办法之外,难道没有迂回之办法或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陆一平想到了这点,稍微有一些想法,但见袁圆义无反顾地跟自己来了,什么顾虑都可以先放下,多虑则忧,何不向好的方面去想呢?这是袁圆的个人生活方式与态度问题,就不必斤斤计较了,当前考虑的事情,就是结婚。

    陆一平与袁圆向一平父母说了这些事,一平父母既不欢快,也不反对,孩子来了,足见对陆一平痴心一片,就啥话也别说了。但要结婚,得用户口簿办结婚登记手续呀!陆一平与母亲商量半宿,决定第二天与袁圆重返袁家,向袁勇索要户口簿。

    袁圆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户口簿,

    袁勇当然不给,他认为,没有户口簿,陆一平与袁圆就办不了结婚登记手续。

    袁圆不管这套,冲袁勇道:“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愿给不给,等我抱着孩子来取吧,看谁砢碜!”

    不管真假,把袁勇唬住了。袁勇知道此事无力逆转,他太了解袁圆的为人,然心头积气难消,把户口簿撇给陆一平,劈哩啪啦几个耳光把袁圆打出家门,把陆一平撵出袁家。

    陆一平当场发誓,三年不与袁家来往。

    袁圆可没多大怨恨,不管怎么说,户口本到手了,擦干眼泪,欢天喜地的与陆一平返回陆家,脸上的疼痛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周海洋张罗的蛮欢,比自己结婚还多八分热情。 周海洋与这个小舅子关系相当好,不藏不掖“没有三分利,谁能起五更?现在大元风雨飘摇,眼见着没几年挺头,趁着你结婚,发笔小财,弄点本钱,我家还有点, 先让你姐去开个修理厂,抓点钱,一旦大元真的完蛋了,也好有个退路,你说是吧?”

    陆一平直笑“你可真是聪明的可以,人在曹营心在汉,不愧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

    周海洋有心让陆一平风光十足, 想找几辆豪华轿车拉着陆一平在红旗镇转上一圈。

    陆一平一耸肩“坐‘劳斯莱斯’能上天吗?只那么一会得意,一上午的欢快。今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不喜欢长脸不长肉的事。”

    一平父母问陆一平,结婚的事是否应当告诉袁家一声。陆一平生气袁家话已说绝,又担心袁家闹事,一挥手道:“不用,有袁圆一个人足够了。”

    一平父母想想,认为陆一平这话有一定道理,与周海洋一商量,不告诉就不告诉吧,两家僵到这种程度,万一闹出点笑话来,就全砸锅了,结婚日子和筵席已基本定妥,就别惊动了,按陆一平的主张去办吧。

    陆一平告诉袁圆道:“结婚不告诉你家了。”

    袁圆想了想道:“你说咋办就咋办吧,只要结婚那天热闹点就行。”

    陆一平叹息一声道:“热闹是自然了。只是担心你家人来就更热闹了。或者,你家人定了十几桌娘家客,突然就都不来了,那可就出热闹了。 你想到这事了吗?”

    袁圆摇摇头“我没想到。”

    “那你想的是什么呢?”陆一平问。

    袁圆一甩手“我爸答应给我的一万块钱就捞不着了。我哥、我叔、 我姑、我姨、我舅、我表姐、表哥,那么多亲戚,怎么还不给俩仨的,可惜了。”

    陆一平站起来,看了袁圆一眼“是可惜了,只是这种可惜对你而言,我从没向这方面想过。”

    盛大排场的婚礼,在喧闹中体面地收场。

    陆一平讨厌闹洞房的卑鄙下流,不客气的赶走了准备闹洞房的人。“去去去!我的媳妇你们闹啥?我还没动弹一下,你们先摸上几把,亲上几口, 上这占便宜来了?什么三天不分大小,他怎么不摸他儿媳妇和他闺女呢? 他怎么不去耍戏他姐、他妹、他姑、他姨呢 ? 闹洞房就是扯王八犊子! 搞花戏、撩春荒,纯属是恶意耍戏新郎新娘玩,是哗众献媚的下流表现。 上我这来占便宜,能滚多远滚多远。我也不用你们闹,谁喜欢闹找谁去,我自己闹还不够吗?”

    众人见陆一平好不开面,根本就不让人闹,也闹不起来,怏怏而去。

    一平父母知陆一平不喜欢下流的闹洞房之事,忙把众人劝了回去,陪上几杯酒算是应付。

    袁圆终于嫁给了陆一平,心满意足时心花怒放,对陆一平的动手动脚极是配合,裸身弄娇,百般温柔,一意奉献艳色,犹添诱人欲情。艳色当头,春宵一刻,别想别的,睡完再说。一通呻吟过后,袁圆竟有**落红。

    陆一平望着袁圆,暗忖:“还真没想到,她还是个**呢!呵呵呵!”

    袁圆喜形于色“我是个黄花闺女,你知道了吧。”

    陆一平淡然道:“是又怎么样呢?能证明什么呢?”

    袁圆道:“至少能证明我是纯洁的小姑娘,清白之身,守身如玉,把初夜权给了你陆一平。”

    陆一平坐到一边“照你这么说,凡是**都是纯洁的,是不? 未见得吧?是黄花大闺女就纯洁吗?**身结婚的女人多了,又比谁纯洁呢?是指她的**纯洁,还是指她的心灵纯洁?再或指她的精神纯洁?啥叫纯洁?啥叫不纯洁?纯不纯洁也不是以是不是**为标准的。你认为你纯洁,仅仅是你的认为而已。我是冲你袁圆这个人娶的,我可没考虑你是不是**。既然是**,那就是吧,如果不是,那就不是吧,什么都说明不了,我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件事。 你若是当做荣耀的话,与我无关,做广告也与我没关系,地球人全知道你是**了,对我而言,也不会给我带来天大的傲人并吹嘘的资本。我不是到处玄耀老婆是**而引以为乐的人,我是一个有人性并用理性看问题的人。俩口子过日子,不是过的那**膜呵!有时候我也在想,就是纳闷,**膜对某些人来说,真那么重要吗?唉!死人一个,半痴半苶,这种人,肯定是社会上的‘下流君子’,一天天活得挺累的,还自以为是,戴着道德的帽子, 到处宣传他那一套礼教。”

    袁圆怔了半晌“至少可以证明我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觉。”

    陆一平吃吃一笑“或许是吧。但我还是申明一点, 我没要求过你是**,与别的男人来往,就算睡过觉,我是不会计较的,或许当时有自己的道理和处理方式。其实,每个人都有理智和分辨能力,并不是与谁交往或处两天朋友就与人上床的,不是对性的保护,是对自己人格的尊重。若是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睡觉只是一种爱慕与喜欢的表达方式罢了。”

    袁圆问:“那你和别的女人上过床吗?”

    陆一平道:“上过。但你不要用‘别的女人’这个词句来说她们,我与她们来往时,你在哪呢?我根本就没想到你会成为我的妻子!在我这儿没有‘别的女人’一说,你与她们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她们在我心里有份量呢!”

    袁圆想了一下“你是啥人我也清楚,我也不与你计较,你玩女人我不干涉,眼不见,心不烦,但你不能把我甩了。”

    陆一平脸一沉“你不要用话套我,我风流不假, 但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何况,与我来往的女人,我是有尺度的,该如何相处,我自有把握,不须你来指手画脚。不管什么原因与她们上了床,已成为过去,我不后悔自责,也不沾沾自喜,我永远记在心头,存着感激,但有机会,我就会报答她们与我的鱼水之情,肌肤之恩。情也好,欲也好,那份欢乐, 终究不同于普通朋友交往。我永远认定一点,对我好的女人,她永远是美好的, 就应当永远牵挂着她!我风流与否,不须他人来批判,我下流与否,我自有清明。”

    袁圆有些担心地道:“我可不敢评价你的对错, 但只要你别甩了我就行了。那你给我发个誓吧,看在我跟你跑来的份上。”

    陆一平想想有些意思,袁圆担心也不无道理,尽管自己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她毕竟有她的对待态度,不在乎不等于不担心,有些想法并不奇怪。女人,心眼小,善妒,多疑,嘴上说一套,心上想一套,做上又一套,看来袁圆对自己仍有许多不放心之处,这也难怪,自己风流底案太多,她想求个心里平横而已,这是可以理解的。

    陆一平道:“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承诺。如果你袁圆不主动提出离婚,我绝不提出离婚的,但前提条件是不许做出丧尽天良的不孝之事和让我陆一平忍无可忍的事来。”

    袁圆问:“啥事忍无可忍呢?你怕我‘跑破鞋’吧?”

    陆一平望着灯“谁知道呢?其实我也不知道啥是忍无可忍,大概就是自己认为承受不了吧。”陆一平看了一眼袁圆“跑不跑破鞋,我还真没想过, 就算有这内容吧。袁圆,我今天给你你一句话外话,‘跑破鞋’这东西,不是谁想跑就能跑的,是有很大讲究的,而最重要一点,‘ 跑破鞋 ’的男人 大多数可以回家,‘跑破鞋’的女人,大多数回不了家。”

    袁圆爬起来“谁这么说的?太不公平了。”

    陆一平道:“我就这么说,不信你试试。”

    袁圆不言语,想了一阵道:“你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呢?”

    陆一平嘻嘻一笑“趴你身上就喜欢你,不趴你身上就说不清了。”

    袁圆道:“这话赶放屁了!你玩‘小姐’呢?”

    陆一平道:“有为了玩一把‘小姐’和她登记结婚的吗?有和‘小姐’生孩子要指标的吗?玩‘小姐’有这么大张旗鼓摆几十桌酒席的吗?四六不上线!你是我陆一平的妻子,是咱俩婚姻的一方当事人,是我合法的配偶,在我看来,  与你睡觉,愉悦是三,为生孩子是七,就这么简单。  你说,咱俩一锅刨食,一张床上睡觉,都扑奔这个家,这个窝,都为一个目的,能不恋着吗?很自然的恋着,起码想着和你上床乐呵,啥叫喜欢不喜欢的,  这是家与婚姻里自然生成的依赖性和互助性的感情,就当是喜欢吧。”

    袁圆问:“那你爱不爱我呢?”

    陆一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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