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曦心不甘情不愿,但最终还是接受了要做开颅手术的命运。不过,由于三国医疗技术落后,即使是华佗也对这种涉及人体中枢的高难度手术心存疑虑,所以提出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作准备,刘曦欣然应允。
郭嘉一语道破天机:“其实王爷恨不得令华大夫准备十年才好吧?”一向以泼皮耍赖闻名的刘曦突然变了画风,不仅不逼迫华佗加快研究进度,反而体恤地提醒他要注意身体,哪怕是傻子都能猜出其中必有猫腻。
可是自得病后刘曦愈加无赖,连面上的正经都懒得装了,抱住郭嘉的胳膊撒娇道:“他要把我开颅哎开颅哎tt就是把脑袋劈开来!你居然还盼着他早点动手!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要被抛弃了吗?我怎么这么命苦!好桑心啊嘤嘤嘤……”
……
脑门上一颗巨大的冷汗落了下来。我望了望郭嘉明显适应不良的脸色,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果断地退出门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郭嘉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独立担当完。刘曦以前哪怕抽风也抽地很强势,顶多唱唱“向天再借五百年”号召大家“起来嗨”,绝对不是如今这种“奴家不开心,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作风。可是自从她与郭嘉挑明了关系之后,她就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完成了从女王向玻璃心女主的转变。
既然郭嘉是造成她发生这种诡异变化的始作俑者,他就应该负责到底,不能伤及无辜。
并非我不够义气,实在是我自顾不暇。
我与孔明的长子诸葛瞻是个别扭的婴儿,作息颠倒,喜哭会闹,该睡觉的时候啼声响亮,抱着哄的时候拿别人的衣服当尿布,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把整个家都弄地人仰马翻。我打舍不得打,骂他又咧开没牙的小嘴儿冲你乐,直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实在没办法,我只好修书向远在汉中的孔明求助。
孔明的回信中拿他与儿子两人的名字作比,只有一句话:“瞻彼日月,悠悠我思。”我初时不解,还同郭嘉抱怨孔明不体谅我的辛苦,逃去千里之外当甩手掌柜,惹得郭嘉哈哈大笑:“‘瞻彼日月,悠悠我思。’尚有下句‘道之云远,曷云能来?’,公主错怪孔明也!”
……我最讨厌他们这些自诩聪明的人咬文嚼字了!其实,哪怕没有孔明的来信,我也已经将前往汉中提上了日程。三国之汉中位于后世中国版图的西南部,北靠秦岭,中有盆地,土地肥沃,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是刘曦为平安汉选定的副都。不仅是我,就连刘曦也会打算去汉中坐镇,只是因为身体抱恙,怕经受不起长途颠簸才留在盛阳暂时修整,将在不久之后择期前往。
我原本计划与刘曦同去汉中,但实在耐不住诸葛瞻的折磨,夫为妻纲,既然孔明发了话,那我自然要坚定不移地执行,于是忙不迭地料理完手中事务,日夜兼程地把儿子送去汉中给他老子教导。
父子初次相见,孔明抱着诸葛瞻这个烫手山芋笑眯眯:“夫人辛苦,瞻儿便交给为夫,保证照顾地面面俱到。”
海口倒夸地挺大!
我当然不至于怀疑他的能力,不过新生儿实在难以管教,因此难免好奇孔明的办法:“这孩子可把我害惨了,你打算怎么治他?”
孔明笑而不言,转身把儿子交给身后一人:“从今日起瞻儿的饮食起居便靠你多费心了。”搞半天他也只是祸水东引。
可是接过诸葛瞻的那人自己也是个娃娃,显然没有抱孩子的经验,一手拦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胸前,虽然口中连称“是!是!是!”,但看起来很不靠谱。
作为孩子的亲娘,我不免担心道:“他才十岁样子吧?你就放心把你的宝贝儿子交给他?”
孔明成竹在胸地表示一切尽在掌握:“邓艾聪颖,虽然年幼,但应付此事绰绰有余。”
邓艾!我大惊,是那个偷渡剑阁的名将邓艾?
孔明摇摇羽毛扇,说道:“邓艾与王爷颇有缘分,已被王爷保荐拜入我门下。”
既然得刘曦青眼,那必是历史上攻陷成都、导致蜀国灭亡的邓艾无疑。我不由问道:“你是怎么找到的他?”虽然对三国史不甚熟悉,但邓艾是魏国大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孔明回答道:“是王爷专程派人寻访……”看起来他也很是疑惑,“我问过邓艾,他之前与王爷并无交集,且十岁的小儿也谈不上有何才名,不知王爷为何会无端关注他。”
当然是因为他是历史名人的缘故!可惜这话不能说给孔明听,我只好不接话,支吾着含混过去。
后来刘曦告诉我说,邓艾出生于南阳一带的大户人家,可惜不幸生父早亡,在族中并不受重视。历史上建安十三年曹操攻占荆州以后,曾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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