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半个月前,赵刚离开平寇军的时候,赵刚将军权交给吴俊升代理,兵工厂一干事宜交给詹天佑处理,唐绍仪则负责外交相关事宜。安排好之后赵刚放心的去办事了。
赵刚走后,军事和兵工厂的事情压下来,吴俊升和詹天佑增天都忙得团团转,唯独唐绍仪却十分清闲。这天唐绍仪正在书房临王羲之的兰亭序,今天唐绍仪心情平和,自觉下笔与往日大不相同,颇有几分王羲之神采,心里微喜。但还是破开骄奢之心,全神沁入书道之中。写到“当其欣于所遇”这一句时,唐绍仪感觉自己的笔已经活了起来,从心所欲不逾规。心中感慨:二十年练笔终于初窥门径。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敲门声一下打破了书房的寂静,也打破了唐绍仪的心。手微微一抖,下笔重了些“快然自足”的足字已然失去了行云流水的意境。唐绍仪心神大乱,下面那句“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写得干枯无味,尚不及平时之水准。
唐绍仪大怒,平时他严令手下不得在临帖时打搅,不知哪个杀才如此大胆。打开书房的门,唐绍仪准备一脚踢过去,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脚没有踢出去,站在唐绍仪面前的是袁世凯的亲信袁六。袁六见唐绍仪脸色不善,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地给唐绍仪。
一行整齐的正楷跃入唐绍仪眼帘“菊人弟亲启”
唐绍仪的不快烟消云散,正是袁大人在自己不得志的时候提拔自己,在十年间为自己不遗余力奔走,才有了自己的五品顶戴。相比之下,一幅字算什么,只要袁大人的一句话,唐绍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袁世凯的信,信中说近来朝鲜局势不稳,能不能跟赵刚商借几千人马。唐绍仪十分为难,他知道赵刚在平寇军上倾注的心血,但还是硬着头皮去见吴俊升,至于能不能借来全凭随机应变,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到了巡检办公的地方,就看见吴俊升气哼哼的坐在位置上。见唐绍仪也愣了一下,随即打了声招呼:
“原来是唐先生呀,不知道今天是哪阵风把您吹过来了?”
唐绍仪见吴俊升语气不善,心里纳闷,一直以来赵刚和吴俊升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要不然赵刚也不会任命他为东路副巡检使,负责平寇军的日常训练。怎么今天生这么大的气呢?
唐绍仪试探的问了一句
“吴副巡检,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你了,看你气成这个样子。”
吴俊升一说起来也是一肚子的气
“xxx的,德国人上任以来,可没少祸害咱平寇军的人。以前咱们都是打了就跑,绝对不吃亏。现在可好,阵地战,每天练得像个泥猴似的,到时候打起来最多也就是个两败俱伤。前一段演习,洋鬼子表现不好,结果板子竟然落在自己老兄弟屁股上。这样赏罚不公,兄弟们都不想干了,老吴是个大老粗,干不了这个精细活,也准备不干了。”
唐绍仪心里不愿搞这些离间之事,但是为报袁世凯的恩德,只好勉力一试,上前一步道:
‘吴巡检,这德国人现在势头可猛,一来就当了营长,听说这两天又要当团长,这官越当越大,往后可真没有咱们老弟兄的位置啦!‘
吴俊升被他一激,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告赵刚不是,到赵刚那儿去告德国人,他赵刚要不把德国人给撤喽,妈拉巴子我就不伺候他啦!老子拉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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