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条便道。而且和北边的沪宁高速公路平行,按照道理来说,一路驶来我们都应该看得到高速公路上的广告箱和汽车的灯光,以及车辆高速行驶的轰鸣声。但是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1我们走岔了路,2我们撞邪了,身在其中也是熟视无睹,充耳不闻。”说到这里,司机身子忽然猛得一颤,用力一脚踩下了刹车,车身由于惯性作用加上道路湿滑,摩擦力减小。车身猛得一扭,我们三个险些摔倒。身边的小钱刚想抱怨几句,却看到司机神色有异。
只见他猛得从司机坐位上站了起来,回过身来,满脸都是愤怒,惊恐焦虑的神色,大声嚷嚷道:“什么神啊鬼的。你这么说就是怀疑我开错道了!告诉你,我已经开了快30年的车。整个易山市的道路我都是门清,从无锡公交总站到鸿山镇大方桥的公交车我每天都要跑4个来回,我还会不认道!哈哈真是笑话!”说罢愤怒的,有些咄咄逼人的向我和小钱逼近了几步,似乎还想上前和我理论。
这时坐在车厢后坐的小姑娘怀抱着红布包裹,有些畏惧,有些担心的说道:“司机师傅你不要生气,这位哥哥也只是提出了一个假设啊!并没有说你走错了道啊!”司机听了愤愤的回到了坐位上,不说话了。我站起身来,对司机师傅和小钱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到车顶上看看去。等我下来再做计较。”
说罢打开了身边的车窗,把窗口开到最大,顿时一股阴冷之气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的打在了我和小钱身上,然后直接渗透进了车厢里。身边靠近窗口的小钱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运动衫,站起身退到了司机身后的双人座位上去了。我微微一笑,双手擎住了窗棱,左脚踩住了窗子下沿,右脚踩在了座位上,双手一提,身子往前一窜已经从车窗里钻了出去,右手再一撑,身子在空中一扭,一提,右足在窗棱上一点,人已经跃上了公交车的车顶。
我站在车顶,伴随着阴冷,潮湿的空气,倾盆的大雨,就着车子前方大灯照射出的4,5米的范围内的亮光以及车厢里的照明灯的亮光,向着四周漆黑的夜空仔细辨认着方位。但是我却越看越惊,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只见天地之间一片漆黑,放眼四周,除了漆黑一片那里还有半点亮光?加上又是阴雨天,头顶上也是阴云密布,没有半点星光。我们现在的境况就如同被一匹无形的黑布笼罩着一般,四周的黑夜如同一头拥有生命的怪兽一般,不断吞噬着所有可见的光亮,要不是依仗公交车发出的那点微弱灯光,我们现在肯定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窘境中。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更惊人的一幕出现在了车头前面。只见车头前方大约二,三十米的距离处,原本已经几乎是一片漆黑。但此时忽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蒸腾起了一片白色的雾气。那雾气不似一般江南地区常见的雨雾那般淡薄,也不像深秋之时的浓雾。而像是拥有生命的棉花团一般,发出了淡淡的荧光,如同水银泄地,又如同奔腾的钱江潮一般席卷而来。刹那之间已经涌到车子跟前。我只感到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整个人感觉入坠冰窟,我不自觉的用左手挡在了额头和双眼之前,闭了一下眼睛。等我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雾气之中,自己已经被四面八方的雾气团团围住,抬头一看,居然连天空也变得白茫茫一片,发出淡悠悠的荧光。脚下的公交车也只露出了一个大概的模糊的轮廓。
这时脚下的车厢里传来了司机有些暴怒的嗓音,其中却难掩惊恐之情:“这,这是搞什么,哪来得这么大的雾气!真见鬼!车子也没法开了。”紧接着,小钱的脑袋从脚下的车窗里探了出来,一脸惊惧的询问道:“小徐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会事!你看到什么了么!”我也不答话,退到车顶边,往下一跳,双手攀住车窗棱子,右脚脚尖一点窗棱下沿,身体往前一荡,一松手已经站在了车厢里的座椅上,我跳了下来,拍了拍椅子上的尘土,沉吟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这种情况我从来没遇见过。但是我们所在的地方肯定不是经一路了。因为四周根本没有半点光亮,更别提近在咫尺,与经一路平行的沪宁高速了。”
这时听到我们谈话的司机暴怒地说道:“这里不是经一路还能是哪里!我不管这些,肯定是下雨天又起了这么低能见度的大雾,所以你才没发现。现在我们自己吓自己,连我都搞得心惊肉跳,我不能再开车了,我这就打电话会总公司,要他们派人来把你们接回城。”说罢就从腰部皮带上的手机扣里掏出手机来打。但是当他掏出手机,拿到自己跟前一看屏幕,却不禁怒骂了一声:“我靠!怎么没有接收信号!”听到司机的怒骂,身边的小钱也连忙掏出了自己的小灵通,一看之下也顿时傻眼,果然屏幕上标示接收信号强弱的四格标识现在连一格也没有。看到这里我心头更是一震,这里是无锡新区,拥有很多的手机信号中转发射塔,最近的朔方镇发射塔距离这里不超过1.5公里,信号接收范围完全可以笼罩工业园在内的整个朔方镇。但是今天怎么会突然没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