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和行为。
夜越来越深,姜璧却丝毫没有睡意,想要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咚咚咚。”终于有了动静,只是这动静不是来自隔壁,而是来自她的窗户。有人在敲窗户。
这夜深人静的,有人来敲窗户……姜璧觉得不是一般的恐怖,连忙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似乎只要用被子裹着,便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了……然后她的身体连着被子便一起腾空而起,腾云驾雾了。
姜璧再着地的时候,又回到了院子中,只是这个院子和刚刚她和青龙在的院子有一些不同。姜璧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便又看到了那隐隐绰绰中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姜璧握着拳头保证:“我刚刚说过,宋将军恋慕的绝对是你而不是我。”姜璧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也不必因着自己的想象便将我当作情敌,而用这般卑鄙的手段来折磨……”
那白衣人回头,姜璧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姜璧从被子里爬了起来,转身便要离去。
“阿璧。”白衣人突然出声。同样是一声‘阿璧’,他的声音已经低沉了许多。
此去经年,许多事其实已经发生了变化。唯有她还傻乎乎的以为,一切都会回归最初的模样。
她转身,在那幢幢树影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诸然看着她,她笑了,眼中却没有笑意,两人不过隔着短短两丈距离,却又仿若隔着万水千山。
诸然不喜欢这般感觉,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将那两丈的距离化作一尺。只是那万水千山,似乎又化作了天涯海角。
“阿璧,三年光阴转瞬空。”诸然道。
“是三年两个月三天。”姜璧道。
诸然看着她,眼神闪了闪,微微有些动容。
“不过的确是转瞬空,一睁眼一眨眼便这般久了。”姜璧道,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双眼望着那星光点点月影朦胧的天空。
因她这句话,诸然的脸色微微变了。
她的眼睛便也如同星河一般深邃,说不出分布着的是伤感,还是喜悦,抑或是无动于衷。
诸然也与她一起望着那天空。早些年里,总有说不完话的两人,竟也有这般无言以对的时候。
在那虎狼之地呆了三年,他早就是泰山崩顶而岿然不动的沉寂性子了,但是在这般静默之下,她竟比他还能忍。
诸然开口道:“你便不想问我这三年是如何过来的吗?”
“锦衣玉食?”姜璧问道。
“如履薄冰。”诸然道。
“荣华富贵?”姜璧又问。
“小心翼翼。”诸然道。
“听起来还比我惨一些。”姜璧道,甚至欣慰。
诸然看着她鼓着脸颊的模样,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捏捏她的脸。不过他终究没有伸出去,而是悄悄地握成了拳。
在恰当的时机才能得到恰当的东西,而在不恰当的时机,即使他得到了,也是不会长久的。
来日方长。他必须要有耐心,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实在不当。”姜璧道。
“我送你回屋吧。”诸然道。
她本来想说不用,只是最终没有说出口。她知道一切都变了,但是始终还是有些留恋的。两人踏着月光,穿过了那个院子,踏入了另一个院子。
走着走着,姜璧便觉得有些不对。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房间上,那房间的门紧紧关着,窗户是打开的,一些声音便从那房间里传了出来。
有男有女,男女发出的声音,还是在佛门清净之地……
姜璧觉得这有些不合理法,而四皇子殿下显然比她更有正义感,直接朝着那房间走了过去。
姜璧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看那些羞羞的事,但是这么黑,没有人送她还真不敢回屋啊……于是姜璧便也凑了过去。
四皇子殿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姜璧则将耳朵都贴在了门上了。
只是这屋里的两人也真是不计较,那门竟是没有上锁的,姜璧微微一靠,那门便开了,姜璧便直接摔到房间里去了。
姜璧:“……”
她看着月华下安静如水的诸然公子,在看着摔了一个底朝天的猥琐无比的自己,这般对比明显下,心中突然腾起了一些莫名的怨念。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
姜璧不想被揍一顿,想要做乌龟状态从房间里爬出去。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姜姑娘!”
捉贼捉赃,还被直接喊出了名字。姜璧脸上两行清泪转过头,当看到那干坏事的一男一女时,心中……还真是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