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处,并不适合于我们,我们需要一部新的法令,一部对各方面,无论是士农工商都适合,在现阶段,所
都没有异议的法令,以后,关于如何收缴赋税,关于,一切必须依照法令来做。”
听到这里,顾旦和秋长天的心同时咯噔了一下,难不成大人(高畅)信仰的是法家?
顾旦心中泛起的是一丝惊喜,表面上,他是一个在平原声名远播的大儒,实际上,他对法家更为感兴趣。
然而,秋长天的心情却没有这样好了,对一个信仰以礼义,忠孝来教化世人的儒生来说,以严刑苛法来治理天下的法家在他的心目中,不过是乱世之道。
“不过,要想制定一部尽量完美的法令,需要大量的时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因此,现阶段我们只能以大隋律来断案,如今,负责刑狱的是顾旦先生,黄氏剩余的人该如何处置,就由顾先生根据大隋律来判吧!”
“是!”顾旦压下了内心的波澜,点头称是。
秋长天忍不住瞄了顾旦一眼,他虽然负责政事,不过,自己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因此,把刑狱诉讼之事交给了顾旦,以顾旦的能力,这样的事情难不倒他,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有张有法,这让秋长天很满意。
不过,现在他有些后悔把这件事情交给顾旦了,他之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给顾旦,是因为知道顾旦精通大隋律。然而。高畅现在隐隐有以法家来治世地意图,顾旦精通法家,要是他能得到高畅的信任,要是高畅真能平定天下,或许,儒教将要不振啊!
自己也想得太远了吧?最后,他这样安慰自己,把这件事情放了下来。不过,心中却不经意地埋下了一个疙瘩。
随后,管平等人也纷纷发言,把自己负责的部门最近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高畅根据他们的汇报做出了一些指示,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了。
“午时到了,该是用膳的时候了,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讲?没有的话,我就宣布散会了,放大家回去用膳!”
坐了两三个时辰,高畅端坐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堂下面,像管小楼,诸葛德威这样地将领还好一些,赵夙风。管平等文弱之人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在高畅面前。他们又不敢随意变换坐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唯有像高畅一样昂首挺胸,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两三个小时,简直苦不堪言。
按常理,他们应该无比欢迎高畅结束会议的决定,可惜,还有一件事情紧紧地揪着他们的心,让他们不想就此离去。
“这个!大人,关于越来越多的流民涌入平原郡的事情。该如何解决呢?”
终于,李淑鼓起勇气提起了那些家主们都迫切想要提起地话题。
“这个嘛!”
高畅面有难色。他想了想,说道。
“对于流民,我们不能放任不管,我们打仗是为了什么?还是不是想给老百姓们一个安定的环境,让他们能够耕田织布,安居乐业,因此,对我来说,不想治下的百姓饿死一人!”
“大人仁德,真是天下无双啊!”郭锋笑着鼓起掌来,赵夙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次拍马屁的机会,让郭锋抢先了,他心有不甘。
“所以,我不会将那些流民拒之门外,自从我从军之后,饿琈千里的画面时常所见,如今,我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致了!”
高畅叹了口长气,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应该说,这姿态多少有些作秀的成分,然而,那些人却多多少少被他的悲恸所感染了,没有人会觉得他的悲悯不是发自内心地。
无论何种气质出现在高畅身上,对其他人都具有莫大的感染力。
“流民涌入之后,我会给他们分发粮食和种子,让他们垦田开荒,安定人心,让他们不会因为饥饿作乱。不过,最近收拢不少流民之后,我们平原郡未开垦地荒田已经不多了,仓中所存的物资和种子已所剩无几,我担心,到头来只能解一时地燃眉之急,到最后,饥民聚起为盗的情况还是会发生啊!”“既然如此,大人不由出兵将他们驱赶出平原郡,让他们到别的地方寻食啊!”赵夙风顾不得拍马屁了,慌忙提出自己的意见。
“荒唐!”
高畅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
“这些流民都是我们大隋的子民,他们千里迢迢来投奔我,我不能救助他们就算了,又怎么会忍心对他们大肆杀戮,置他们于死地!”
听高畅这样一说,顾旦等人完全明白高畅想要什么了,其实,就连赵夙风也知道高畅想要什么,他只是出于某种侥幸的心理才如此说话的。
“大人的这份仁德让我等汗颜啊!为了不让大人对大隋子民地爱护之心付诸流水,我们这些人也愿意献上自己的一份爱心,有钱出钱,有粮出粮,有力出力,大人需要什么,尽管对我们讲,只要我们几家有地,一定奉献给大人,希望能为这些流民们做点什么!”
顾旦代表这些世家家主把他们的底线亮出来了,话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要是高畅能够保护他们的平安,他们愿意出点血。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之后,高畅非常满意,他笑着说。
“如此甚好!在这里,我就代那些流民对各位世家家主深表感谢了!”
接下来,双方摩拳擦掌,准备对各大世家送上的这份礼物的轻重,展开激烈的讨论。
这个时候,一个亲兵后堂转了出来,他在高怀义的耳边轻轻地嘀咕了两句,高怀义点点头,走到高畅身后,在他的耳边同样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高畅的眼神阴晴不定,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舒展开来,笑着对堂下的众人说道。
“今天就到此为止,关于流民的事情,各位家主,你们先和管平谈谈吧,我会找一个时间和你们好好聊聊的,散会!”
说罢,他站起身,在高怀义和雄阔海的簇拥下,急急向后堂走去,留下了一堂惊诧莫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