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吓了一跳“他娘的来的不是时候,这儿正要杀人,前头却又来了送死的,这揭阳岭地界也邪气,说没买卖,便一整天不见个人影儿,说有买卖,便成堆的上赶子。得,老子权做回好人,您三位先迷糊着,等下大家伙一块儿上路便也热闹些。”咕哝罢,把那尖刀往宽板凳的头上一攮,转回前店。
前店里桌上坐着三位大架势的酒客,掌柜的出来一瞧,认识“哎哟,这不是李大哥么,您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中间那人扯着破锣也似的嗓门说:“今天闲暇无事,到你这岭上来瞧瞧,等个朋友,哦,走了一路口也渴了,给我来点儿没葯的酒。”
那掌柜的噢了一声,又连声说不敢不敢,随手搬过来一坛子酒,拿了四个酒碗,分别倒上了,端起来:“李大哥轻易不来,干。”
掌柜的先干为敬。
四人喝了,掌柜的满上酒后便又说:“也不知李大哥要等哪位朋友,今儿小弟买卖不错,歇了三天,还就开张了,来来来,再喝。”
李大哥喝了,随口回到:“这个朋友,那可是大名鼎鼎,济州郓城县人,姓宋名江字公明,号称及时雨,你别看这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其貌不扬,却在江湖上广有人缘,不过这位宋哥哥时运不济摊了官司,刺配江州,要打这儿路过,我今天来,便是为这宋哥哥接风洗尘来了。”
掌柜的一听啊了一声,嘴里叫道:“坏了,我今儿个这买卖,便是两个官差一个黑脸小蚌子配军,郓城县来,刺配江州去”
李大哥听了抓过这掌柜的脖领子,大大的怒吼一声:“你把这人怎么着了?”
掌柜的吓得屁滚尿流:“没怎么着啊,这不正准备下刀子,您来了么。”
李大哥扔下掌柜的抢入后院去看,掌柜的屁股后头跟着进去,便只见到两位公差,那黑脸小蚌子配军,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李大哥兜头就是一巴掌:“小子,那人呢。”
掌柜的张口结舌:“刚还在这儿呢,怎么一转眼没了?”
李大哥怒极,一脚踹翻这掌柜的“小子,你麻烦大了”
掌柜的话都说不拢了,只是浑身颤抖。
静了一会儿,李大哥虽为人粗鲁,却也粗中有细,见地上没有血迹,也不见挣扎的痕迹,想来这宋哥哥定无性命之忧,嘴里警告着掌柜的小心做人,骂骂咧咧的走了。掌柜的等李大哥走了之后,静下心来,前思后想了半天,牙一咬,拿过牛耳尖刀一刀一个结果了两公差的性命,收拾好东西,一等天黑就下山,三拐五拐的便没了踪影
***
郓城县外骁骑大营,吴玠匆匆忙忙的骑着快马从辕门出去,在大道上狂奔不止。
昨儿个吴玠照例去看那颗做记号的大树,但见树上刻着三长两短的新刻痕,入木三分,便知是林冲来了,约自己第二天在午时三刻树林子里相见。
前后看了看,没见有人,吴玠策马一头扎进密林,摸索着来到这会面的地方,林冲早在大树的枝桠上等着了,见吴玠过来,从树上跃下,张口便问:“如何?”
吴玠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日他奶奶,那个马植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硬是在和谈之后撺掇着圣上今冬出兵,眼看着今年冬天便又是奇冷,咱们的军士比不得辽国的,身子受不住冻,兵弱马劣,又失了天时地利,这仗便没法儿打了。幸得咱们骁骑营被蔡京老匹夫压制,为了不叫咱们挣得功劳,蔡京跟枢密使童贯狼狈为奸,就不下调令,反而把他女婿梁世杰的一万五千厢军全部压到宋辽边境,准备在金国发动对辽国中京大定府攻势的时候,攻取辽国的南京析津府,西京大同府。”
林冲听了无语,有所谓历史的车轮便滚滚的又向前推进了一步,驶向那不可知,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自己虽一门心思的奔波不已,可惜啊,现在还是势单力孤,目前还阻止不了。蔡京这货心狠手辣贪得无厌,便以为此去攻辽是立战功的机会,哼,政治在行,打仗便不一定行。只可惜了咱们那一万五千热血男儿,恐怕要血洒疆场了
“吴玠,你千万记住,如果宋辽开战,大宋必败,蔡京到时很可能勾结童贯,一纸调令叫骁骑营去送死,你接到调令之后莫要不理,只找借口拖延便是,银子马匹兵甲箭矢,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