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机变之先。酌量计度彼我之强弱利害,然后为机数也。
眼见着林冲还没有自找女子侍寝,一向视林冲为大英雄的刘孟只觉得自己在大人的眼皮底下弄这个不成话。但也不知怎的,每次见了小月儿,都是心痒难熬,不去上前说上一两句轻薄话儿,简直会要了他的半条性命。是以刘孟只好实话实说,心说大人便是要责罚,自己也是活该,顶多二十军棍罢了。
林冲瞧出来刘孟是误会了,走过去重重地拍了一把刘孟的肩膀:“男欢女爱本是正常,异性相吸更是天意使然,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你一个正六品的骁骑尉,怕个球囊?莫说你尚未婚配,便是已有了正室,只要那小月儿不嫌弃,你们又恩爱,谁又敢管得了你!”林冲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被政务缠身,行事说话太过于严肃才使得刘孟心有顾忌,当下只好又说粗口,去安刘孟的心。
刘孟听了大为感动,只觉得这个平日里气势极强的大人此刻亲切的像兄长一般,高山仰止的更加厉害“大人,我”
“滚你的蛋吧!”林冲轻轻地朝刘孟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刘孟顺势出去,寻那小月儿去了。
莫敢当看着刘孟的背影:“大人实在是叫莫敢当佩服。”
林冲拽着莫敢当往外走:“莫说废话,本想叫刘孟去查那户部封存的库房,现下也只好你我一道去看看了。”
莫敢当边走边问:“大人不是说有一个叫做公孙胜的人物,乃是大能之人,为何不调得他来管事?兄弟们的血勇气才养起来。若疏懒地久了,恐怕于士气有损。”
林冲叹到:“是啊,血勇气定要用血来养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公孙胜差人带话过来,说梁山大营正训一批刺探军情密报的探子。现下抽不开身,也只好由他了。咱们耳目闭塞。东京城的消息便只有靠刘成偷偷送来,凤三先生也不能片刻离了蔡相府”林冲并未对莫敢当隐瞒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汉子林冲看得准了,往后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自应掏心掏肺。
莫敢当看着身边神色从容的行人“唉,无论如何。大人地那告示总算见效了,也不枉大人忙活一场。”
林冲点头称是,只要有和平的迹象,便哪里都能繁荣起来的。这些天来,见大宋军士虽整天介燕京城内策马结队而行。却不去管平头百姓,只去狠狠地教训惹是生非的青皮破落户,知府大人的告示也得到了很好地执行,大街上人流便渐渐地多了起来。毕竟曾是辽人地南京,城内的富户极多,且商铺瓦肆之类的行业很是兴旺发达。此刻燕京城的主街道上,已经有了大宋腹地一些大城镇的味道。
“唔,突然想起要上疏朝廷减免燕山府五年税赋的事儿,等下回衙门提醒我。”这些日子林冲便一直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没有一丝儿地连贯性和逻辑性,身边的人都成了记事本。无奈眼下这个烂摊子实在烂得可以,也只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了。
莫敢当答应后笑问“大人。那梁山大营的知府夫人,是不是也该来这儿享福了?”
林冲原本心中也有这个打算,最少她们能给自己当个秘书什么的,帮忙记事儿。但那几个都是不会武的柔弱女子,这兵荒马乱地,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适宜来这儿。玉筱筱倒是会两下子,可他便早打算许给旁人了,而且那么地幼齿,实在是
见林冲不说话,莫敢当以为林冲便默认了,暗暗记下此节,准备回头给粱山大营里捎信。
俩人还未走近库房,便听得前头大街上有人大呼小叫的吵架。这燕山府也秉承了汉人的优良传统,对于街头庙口吵架厮打的事儿尤为关注,里三层外三层的密密麻麻都是人,林冲和莫敢当都作平民装扮,即便身上气势很与众不同,但那吵架声尤其响亮,到底没引起多少人注意。
靠着巧妙地身法,俩人借着人群的涌动挤进去看,但见一个约莫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的徐娘正跟一个年轻的后生对骂“你这混蛋东西,你爹爹便白白地生了你这么个畜生,每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却不去管你爹爹的死活。那府衙的大牢里,你爹爹正受着苦处,这许多天来,却又不见你去探望,只跟那勾栏院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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