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娘点点头,“八字为主,可能还有些其他原因吧,但这确实是最主要的。”</p>
“那嫂嫂也未免太多可怜了。”方言清叹道,“本以为嫁个如意郎君,没想到....”</p>
“她嫁到你舅舅家兴许还会好一点,”丁三娘继续摇着团扇说道,“她父亲是个什么货色你是不知道,看着敦厚老实,实则奸诈的很,不过你舅母也不是好糊弄的,这聘礼看着虽然够多,够他挥霍一阵子了,但这钱挥霍完后,他就再也没有资格再问你们家要钱。”</p>
“挥霍?她父亲?”方言清脑海中想到柳云芳托自己给她母亲递东西的样子,还反复嘱咐别让她父亲看到的话,皱了皱眉头。</p>
丁三娘看见方言清皱眉,摆了摆手说道,“各人的命数,不说这个了,念着也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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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丫头把碎冰放在瓷摊子里,敞开放在屋子里,冷气往上冒,人不禁凑着凉快处近些。宅子了的冰是今年才有的,往年就是让你热着,今年城西的地下冰库里存了许多冰块,价钱虽贵了些,但是纳凉效果奇高,几个太太凑着一堆偶然聊起这个,汤依云又不是一个喜欢落面子的人,这第二日就让厨房里通知人去拿冰了。</p>
潘玉秀最近也安分了许多,每日里早出晚归的,要不是知道她同自己那位堂兄不对付,自己都要怀疑他两是一堆出去玩了。想着,偏着脑袋,看着拿着湿抹布擦桌子的晴丫头问道,“晴丫头,你这两日有东院那边的消息吗?”</p>
方维和柳云芳就住在东院,方言清忽然想到问这一出是因着明日便是归宁了,昨日堂兄吃了饭,应着舅舅说的那些话,出不了门,又给柳云芳发了一通脾气,硬是说这通教训是柳云芳告状告出来的,然后夜里就叫自己小厮端了凳子,从墙上翻了出去。</p>
“少爷今早被老爷派人抓回来了,回来就打了一顿,太太怎么劝都不好使,最后央自己丫头把柳云芳喊过来,求了情,老爷才停手,说还有下次再往重里打,完了还要跪祠堂。”晴丫头说道,把帕子在水盆里拧了拧,“不过有老爷帮少奶奶撑腰真挺好的。”</p>
“他那哪是为了柳云芳,他为他自己呢。”方言清的脑袋在手背上滚了滚,然后跳了一个顺脸的姿势,一边感受着冰块的冷气,一边里昏昏欲睡。</p>
晴丫头看见方言清的眼睛又开始眯了起来,忙说道,“姑娘你可别睡,今儿你上午分明同我说好的,下午就练字,我才答应让你上午玩的,你这样,我可要和丁先生打小报告了。”</p>
“你不过昨日才见到她,你就要同她站在一堆,亏得我平日里那么待你。”方言清嗔怪的说道,“我就打个盹罢了。”</p>
“姑娘就知道同我说,待会儿丁先生来了,姑娘再同她说吧。”晴丫头也不怕方言清,笑着说道,“我去倒水了,待会就来帮姑娘研墨。”</p>
方言清继续头靠着小瓷坛,说道,“说便说,我又不怕她。”</p>
“还是稍微怕一怕我吧,不然我可怎么教你。”</p>
方言清听见后面的声音,回道,“三娘每次都听别人把话说完了才肯出声,着实过分,下回再这样的话,一定要自罚一笔钱...”边说道,边把头转回去,话还未说完,便一下止了声,“卫朝?”说完,还确认的轻轻的拿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没睡糊涂阿。</p>
三娘看着方言清的动作有些失笑,“怎么?还以为自己睡晃了神?”</p>
方言清不忍回忆自己被手压乱了的头发,笑了笑,说道。“只是略微有些诧异,不知道,卫少爷为什么,呃...应说怎么到这后院来了。”</p>
卫朝笑了笑,说道,“方姑娘见谅,是我托三娘帮忙的,来替苒苒说句话。”卫朝看了眼丁三娘,又继续说道,“她没见过大院,也没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许多事都小孩心性,给方姑娘惹了些麻烦,还希望方姑娘别往心里去,她心意是好的,只是对这些错杂的关系有些不了解。”</p>
方言清被卫朝的一席话打懵了,半晌才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替苒苒姑娘向我道歉?”</p>
“正是?”</p>
“可是为何你替她来,不是...我的意思是,”方言清捋了捋这忽然发生的事,昨日自己还在同三娘说,若是冯苒苒还是气自己,自己便去写拜帖,登门拜访赔罪,怎么今日就翻了一个圈,卫朝先来替她同自己道歉了,这事就像掉了个头似的,把自己弄迷糊了,自己现在也晕的紧,说道,“这事本就无对错,一桩小争执罢了,还有你为何同我道歉?苒苒姑娘叫你来的?”边说着,边瞟向了一边的丁三娘。心中疑窦丛生,难不成这是舅母和丁三娘商量好的,给自己和卫朝多相处是时间?这事真是怎么看怎么的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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