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就将其寄托之身斩成几截,然后以飞云门秘法清静气息,阴灵无有寄托之身,再被道法一洗,自然消散于天地之间,还陈府一个安宁。
齐德仲受到陈员外礼遇厚待不说,飞云门事后也额外收到一笔不菲供奉,修行人不必矫情作伪,自然收下。
而事后也有一段小插曲,掌门常清担心齐德仲自以为是,降服鬼怪不成反留后患,所以又暗中查探陈府,发觉赤毛鬼确实已被斩灭,这才让齐德仲肯定当年所行彻底。
陈员外哀叹一声,就差要捶胸顿足,拉着齐德仲衣袖说:“齐仙长请随我来,我一一与你细说”
陈员外家中姨太太不少,但儿子就只有一个,今年刚刚十七,科举不成陈员外也不强求,大不了捐买一官半职,继承家业就是。
半年前,陈员外正妻洪氏病亡,小公子陈信并非正妻所生,自然无心丧葬之事,连续三日在城中青楼流连,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待得陈信回家之后不久,直接一病不起,直至今日。
陈员外名下就有大药行、好几十名采参客,自然有钱有门路去请那些杏林名医,可是半年过去了,名医来来去去不少,就是无一人能够治陈小公子的怪病。
前几天享誉玉京的医家国手“太岳三针”林洞玄也来到了陈府,一番针砭之后,只留下“外邪客做主、气旺血凝稠”的判断,抱憾而去。
连这等医家高人都这般言辞,可想而知陈信已是病入膏肓,眼看着小公子日渐体虚,有点见识的人都在想他什么时候毙命,毕竟也不是谁都喜欢小公子陈信。
就在陈员外日日夜夜为儿子烦恼担心之际,齐德仲的到来无疑是一大转机,陈员外仿佛看见黑夜中一道亮光,自然希望牢牢把握住。
齐德仲听完陈员外讲述之后,也沉吟不语许久,按说医道并非飞云门所专长,但修仙之人焉能不通人身经脉穴窍诸言?光是摄心炼形这一重境界,内视腑脏、祛病退病更是不在话下,用来治病未尝不可。
“我还是要先一见小公子状况,具体举动在这之后我才能说。”
齐德仲还是有几分担忧的“太岳三针”林洞玄的名头他也听过,此人不仅仅是医道国手,本身也是一名修行人。虽说其人法力并不高深,但施针之法就连常清道人也要夸奖。
如果连林洞玄也解决不了的麻烦病症,齐德仲也不至于自信狂傲到凭他自己就能应付。
陈信被安置在后院东厢房内中,房内空旷简洁,陈信就躺在一张大床上,躯干四肢瘦弱苍白,唯独一张脸肿胀发紫,双眼闭合却也微微鼓起。
齐德仲坐在床边圆凳给陈信切脉,一股勃然内劲居然反震指尖,这种不寻常的力量,差点让齐德仲误以为躺在床上的不是病弱少年,而是一名武道高手!
“难怪林洞玄说是气旺而血凝,如此内劲出自病弱之身,必定气机强旺,可这样的结果必定是反噬精血,无异于催谷命数以施展内劲好毒辣的手法,这绝非意外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