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谭梓渊寄完要给客人的货品,顺便买了两杯冰凉的豆花进来。一踏入公司内,就看见在各箱货物里穿梭的月瞳漓。
眉宇紧拢,他放下手中的豆花,走向她。
“就叫你好好坐着,别乱动,让脚伤快点好,你还走来走去做什么?”他瞪着她,怪她又不听话。
月瞳漓回过身,一脸无辜“我也想好好坐好啊,可是有人把我椅子抢走,我不得不起来走动。”
“谁把你的椅子抢走?这里不是只有我和你吗?”
“梓渊”一道ㄋㄞ到骨子里的嗓音,娇滴滴的从谭梓渊身后传来。
月瞳漓搓了搓手臂,马上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耳熟的声音令谭梓渊惊讶的转过身,还来不及反应,程芊芊就扑进他的怀里,险些撞倒他。
站稳身子后,低下头,看着像八爪鱼般,死命巴着他不放的女人,他错愕不已。
“芊芊?”他倒抽口气。
月瞳漓一听见程芊芊的名字,马上联想到那日打电话来的女人。
“梓渊,我终于见到你了,那么多年了,我终于能排除万难再度见到你,我一颗漂泊的心,终于找到最终的归宿,梓渊,我好想你。”晶莹的泪珠乍现,程芊芊一改方才的骄纵,瞬间变得柔情似水、楚楚可怜,变脸的速度跟翻书没两样,瞧得月瞳漓忍不住想替她拍手喝采。
佩服佩服,这招她到底练了多久,竟然可以说变脸就变脸!
还有,她现在终于知道,三秒掉泪原来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有办法挤出一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不论东转西转,眼泪说不掉就是不掉,这招才够炫啊!
她偷偷的鼓着掌,并伸长了脖子在他们身后探头探脑,努力想偷学撇步,结果却得到程芊芊一记阴狠的瞪视。
她缩了缩脖子,皱皱鼻子,自讨没趣地闪到一旁看戏去。
“梓渊,你有没有想我?”用着最轻最柔的嗓音,程芊芊缓缓低问。
谭梓渊拉开她,转头在四周张望“你怎么来了?舅舅及舅妈呢?他们人呢?”
“我的心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不断朝你的方向振翅,我抵不住思念你的心情,所以我来了。见着我,你高兴吗?”程芊芊再度文不对题,满眼满心只有谭梓渊。
恶月瞳漓听见她的话,感觉恶到最高点,她以为她是在上演琼瑶阿姨的连戏剧吗?
受不了的恶心、受不了的肉麻!
谭梓渊握紧她的肩膀,正色地问她:“芊芊,告诉我,你是一个人回台湾的吗?”
“对呀!以前我爸说过,只要我病好了,就要让我回台湾找你。我的病早就好了,医生也说我好很多,葯不用每天吃了,所以我就来找你啊!”看样子是因为她病情好转,舅舅及舅妈对她的看顾较松,才会让她偷打电话成功,并偷偷飞回台湾。
可,看她这模样,病应该只好了一点而已,舅舅实在太大意了。
“梓渊”她扯着他的手臂“我来看你,你不开心吗?”
“我开心,但是我还有工作要做,芊芊,如果你没其它的事,我先送你到饭店,别乱跑,等我下班,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一听自己要被送走,程芊芊急了,她左右张望了下,忙道:“我留下帮你忙,我也在你这工作,这样你就不能赶我走了。”
“芊芊,你这么娇贵,不适合我这粗重的工作。”
她像打不死的蟑螂,再度巴上他“我可以的,只要你能答应让我留在你身边,要我做什么事都可以。再说,连她那个瘸子都办得到,我有什么理由办不到?”
听见她缺德地批评人,谭梓渊薄唇紧抿,略显不悦,但一思及她精神方面的疾病,便不予苛责了。
“梓渊!”见他不说话,她急了。
“芊芊,乖,听话,你再不听话,我以后可不理你了。”使出最终手段,相信这招制得了程芊芊。
丙不其然,程芊芊一听见他这么说,马上点头如捣蒜“好好,我去饭店乖乖等你,你下班后一定要来找我哦!要是你老板不让你来,你跟我说,我会替你教训她一顿的。”她边说还边朝月瞳漓做出张牙舞爪的动作。
月瞳漓扯着嘴角,无故沾了一身腥,真倒霉。
不过,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谭梓渊对她这么好?说话的口气也很软,和平常对她时完全不一样,看了真叫人嫉妒!
“不会的,相信我,我一定去会找你。”
经谭梓渊再三保证,程芊芊才得以放心地先回饭店等他。
可她前脚一走,谭梓渊后脚马上就拨电话到瑞士,告诉已慌成一团、四处寻找程芊芊的舅舅,说她现在已在台湾,要他们马上来将她带回去。
“老板,那个叫芊芊的,好像有点怪怪的。”他一挂上电话,月瞳漓马上?*党鲎约旱南敕ā?br>
谭梓渊轻睐了她一眼“以后她若再出现,多体谅她一下,她说什么或要什么,你就尽量顺着她,别让她情绪激动,知道吗?”
“她是什么人?这么重要,不能让人激得?”月瞳漓满腹醋味地撇唇咕哝。
“你别管,总之照我的话就是了。”家丑不可外扬,程芊芊有精神问题的事,他实在不便说出来。
“”--
谭梓渊怕程芊芊会乱跑,下班后,果然到她下榻的饭店找她吃饭。
安抚了她老半天,她才放他回家。一度她曾想住进他家,幸好被他努力的推掉,否则一旦让她发现他与月瞳漓同住一个屋檐下,怕刺激过大,害她好不容易稍微好转的病情再度加深。
她一日一疯起来,谁也不认得,只会拚命的伤害人,一想到月瞳漓可能会被她所伤,他的心里就不太舒坦。
回到居住的大厦,搭乘电梯时,他不禁想到那日他及月瞳漓到公司,同样是搭乘电梯时,她对他说的那番话,嘴角忍不住上扬。
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发现客厅内留了盏晕黄的小灯,平静的心湖霎时激起层层涟漪。
以前不管他出去多晚,回来时,等他的永远是冷冰冰的黑,今天却意外的多了盏灯,仿佛照亮了他整个心怀似的,令他感到十分温暖、贴心。
走近想将灯关掉,却在桌上发现一张图,他拿起,那是一则q版漫画。
画中的女主角坐在客厅苦等男主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她仍等不到他,只好沮丧的回到房里,女主角的表情涸其张,脸上两管水柱般的泪水狂飙,回房的姿势佝偻,背上还画了一个注明一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形容她举步千斤重,瞧得他莞尔不已。
他翻到背面,没想到后头却是一个大鬼脸,见此,他再也禁不住大笑出声。
“看不出来她蛮会画图的。”
失笑地摇摇头,想回房,眼角却扫到一个似乎不属于他家的东西,他忙定睛一看,五十五寸的电浆电视上头,竟然放了一对情侣娃娃,那么薄的电视,月瞳漓还有法子搁上一对娃娃?
目光稍微偏点,电视柜旁一只价值三百多万的古董花瓶,他向来只放在那纯欣赏用,现在上头竟然插了一束花?
他不否认,非常赏心悦目,可是,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
忽地,一道想法在他脑海闪过,他干脆到处察看他家的改变。
客厅的面纸盒上用蕾丝套子包住,原本平凡无奇的立灯,灯罩被丝麻纸包住,很有日本的味道,感觉更有价值感。
连电视遥控器都用保鲜膜好好的包起,以免弄脏或沾到水弄坏。
沙发上则有两个她最爱的哈姆太郎的抱枕,和高格调、充满时尚感的客厅显得格格不入。
他走到厨房,柜子里有一系列粉红kitty的锅碗瓢盘,是她搬过来时,顺便带过来的东西。
流理台上也多了一些炒菜用具及调味料,以前他的厨房他只拿来煮开水泡面,平常时候则纯粹观赏用,不像现在,经常有人使用,较有人气些。
再转到阳台,那里不只晒着他的衣服,也晒着月瞳漓的,一堆令他脸红心跳、鼻血狂喷的性感内衣,就大剌剌的呈现在他眼前,令他的心脏险些蹦出喉头。
捣着急遽跳动的心窝,他连忙调开目光。
刺激,太刺激了,这种养眼的镜头,不适合他。
快步走回客厅,心情被翻搅得一团混乱。
他的家变得不再是他家了。
曾几何时,他家处处可见月瞳漓的影子?看着她放置的东西,脑海里同时间想起她拿着那些东西使用的情形。她在他的屋子里到处留下痕迹,彷佛早已和这间房子合为一体般,不再突兀
真是不可思议
他从未想过,他的家会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尤其是女人的影子,而且还存在的如此自然,就好像她已是他的妻,两人共同在这生活,一块维持这个家,他们共同的家
他的妻他细细咀嚼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思。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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