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一座冰冷的陵寝。
爆中的祭奠繁忙却有条不紊,各路皇宫子弟、大臣纷纷入宫奔丧。放眼望去,一片白衣素缟。只是,今夕不同往日,原本已经一败涂地的八阿哥胤禩却已经登及帝位,身后是那个清冷傲然的八福晋。孝服并未掩饰她眉宇中的精光和得意,已俨然是中宫皇后的气度。其下是九福晋和十福晋‘四福晋,她们泪水涟涟,面上更多的却是对日后的希冀。因为八阿哥的继位,就意味着他们各自的丈夫日后的飞黄腾达。
胤禛和胤祥按份位跪在那里,灰白的脸蒙上了一层死光,仿佛随同他们的皇父埋入了坟墓。
漫天飞雪中,若涵独自行在积雪中,一顶银顶马车在她前方不远处停下。当她走近时,轿帘掀开,伸出一只干净修长的手。
“上来吧,我送你一程。”
若涵抬头,淡淡道:“多谢恒亲王。”
车内果然比车外要暖和得多,胤祺将手中的暖炉放在若涵冰冷的手中。
“你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对不对?”
若涵靠在一侧,透过窗帘一角怔怔望着车外。
“我只猜对了一半没想到 $ 。连既定的轨迹都变了。”
“我也没有想到,皇阿玛去前什么都没有对我说。”
“你觉得那遗诏是真的么?”
胤祺看着她略带清瘦的脸,忍不住指尖轻触向她,却又在快要接近时退缩了。
“当时我们都在皇阿玛身边,皇阿玛亲口说赐位于八弟,遗诏也是由年羹尧从后殿拿出来的。”
若涵觉得有什么不对头,诧异地问:“年羹尧?难道不是隆科多?”
胤祺目光露出疑惑“为什么会认为是他?当时他不在内,另外素素在前一晚见过皇阿玛。”
若涵瞪大了双眼,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她不是”
“她本该软禁在圆明园内,只是有人救了她。”
“是谁?”
胤祺默然,缓缓道:“若涵,事情并不像你所想的那般。年羹尧那奴才可以同时摇摆在四哥和八弟之间,他不简单。”
“是年羹尧救了她?为什么?”
“四哥棋差一着,那晚他不该让年羹尧做自己的替身,让他和素素”
原来如此果然,一切都变了。那女人的疯狂已经彻底将爱转为了恨。
“皇阿玛命我杀了你,说你知道的太多,原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若涵,你究竟是什么人?”
若涵扫了他一眼,康熙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她是来自未来的人?那又是谁告诉他的?
“那为何又放过我?”
“因为我不忍,你知道的”
胤祺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渴望地低头亲吻她的发鬓。“新皇继位,四哥凶多吉少,离开他吧。”
若涵觉得周身麻木,感觉不到印在她面上那些灼热的吻。
“你的暇影”
胤祺停了下,抬头望着她沉寂的双眸,那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yu。
“暇影是皇上的,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若涵勾起嘴角,鄙夷的一笑。
“若涵,答应我,别同他陷入万劫不复中。”
“宫门到了吧,恒亲王。”
若涵推开他,利落的掀帘跳出马车。
厚厚的积雪没过了她的鞋面,却感觉不到冷。远处的门开了,一人渐渐从风雪中显现。那个孤寂颓废的身影缓缓走到她面前。
他的眼睛深深凹陷进入,眼中满是昏然。
“对不起”胤禛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若涵抱紧了他仿佛耗尽了力气的身体,贴着他发烫的额头。
“够了胤禛你不欠我的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走吧,离开京城。”他忽而冷冷地推开了她。
若涵笑容明媚,她挽住了他的手,将头贴在他的臂弯上。
“傻瓜,我还能去哪儿啊”胤禛的视线落在那辆马车上。“我只想你活下去,别的都不重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