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过来了。这一个月也不过三十两,说这个月不需要买菜,因此要少了二十两银子,以后每月是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银子中,两个婆子每人月钱二两、大丫头每人一吊钱,小丫头则是五百文,总共是一十二两银子,再扣除每个月二十两银子的菜钱,剩下的一十八两银子却是由姑娘自由支配的了。因此,平锦才买得起这一两银子的茉莉香粉,不过,也实在是太奢侈了些。
但这茉莉香粉的确是跟普通的粉不一样,比园子里依例送过来的胭脂水粉要好得多,不但细腻、而且香味也很好闻,更为难得的是只是在皮肤上薄薄地抹上一层,就显得肤色如陶瓷,润白而充满光泽,完全没有一般的粉的厚重和苍白。难怪要价这么高了。平常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平常说好,平锦也极是高兴,不过,她还是又用一脸羡慕的眼神看着平常道:“如果我有你的皮肤就好了,这粉不抹也罢。”这倒是真的,刚进来时还看不太出来,这几个月好吃好喝地将养下来,平常的皮肤白嫩水润,透着健康的粉红色,而且带着些透明感,让人看到了就想伸手摸一摸,掐一掐,而且脸上一个痣啊斑的都没有,就如同那上好的玉器,全无瑕疵。不要说这个园子里,平锦长这么大就愣是没有见过谁有这么好的肤质,再加上一头黑发,厚实绵密,如绸缎般光亮,而且长得极快。平锦看看自己才及肩的头发,又看看平常已经快到腰部的长发,羡慕得不得了。
平常被平锦这么一番**裸地打量着,不由有些不自在,推了推她:“我还羡慕你个头长得快呢!都快跟赶上福儿姐姐了。而且眼睛又大,嘴又小,又是瓜子脸儿。”平常说得倒是真心话,平锦这些时日感觉似乎一天变一个样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嬷嬷们这些日子的教导还是长身子的时候到了,现在的平锦,变得极为光彩夺目,也就只在平寿和平安的后面了。福儿姐姐长得虽是端庄秀丽,但却没有平锦那般顾盼神飞、艳丽夺目。
说起这些日子的课程却是跟在百春园时的不同了,紧张了许多。不但所开的课程多了许多,而且嬷嬷们更是会在课上对前一天的内容进行抽查。如有答不上来的,就打五下手掌心以示惩戒,而且还要在姑娘们的日常考核里记上一笑。
现在的考核与以前不同,再不以一次考核来定成绩了,会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平时成绩,一个是定时考考核成绩,因此平常她们现在即使是平时上课也再不敢大意。再加上现在嬷嬷们的授课速度明显加快,讲过一次的东西不会再讲,平常她们也只有在下课后到晚膳的这一段时间能在一起聚一聚,一起吃个饭,就各自回屋去复习了。原本平福是说大家在一起复习的,不过后来发觉人一多往往就不由自主地聊起天来了,倒是事倍功半,因此就各自分开了。最多两人一起。
平常也很头痛,现在一天上午四节课,下午四节课,各半个时辰。上午开设的是妆容、琴、棋、戏曲,下午是书、画、奇淫技巧(打牌、掷骰子、行酒令等)、歌舞。
平常现在每天的劈腿、弯腰做得简直是苦不堪言,她对这些肢体的动作实在是不太擅长,像平锦就对这些极有天分,身体也极为柔软,没过几天就适应过来了。平常却到现在也不行。想到这里,平常就小声地请教起平锦来了。
平锦也极是热心,对平常的事她从来就极为热心,也不知是因为很早以前误打了平常一巴掌,还是后来同一个屋住的情谊,对平常的要求她历来是有求必应的,对别人就算是平福她们,有时候都得看她的心情。因此,听平常一说,她就立马比划起来,并起身练给平常看。说是现在学歌舞,但她们主要还是停留在一些肢体训练之中,学戏曲也要练身段,但主要练得是一些姿态,或哭或笑或悲或愁,身体的柔韧性之类的却是在歌舞课里学的。
见平锦开始教平常了,其他人也上来凑热闹,顺便也学习一下。虽说她们比起平常要好些,但在舞蹈方面却跟平锦差得极远,平锦在这上面是极有天份的,连教歌舞的容嬷嬷对她也是另眼相看。一向不拘言笑的容嬷嬷,也只有在看到平锦的表现时才会脸上柔和许多。
众人在这里边看平锦和平常两个一教一学,一边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正是开心,突然听到平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来了一句:“大后天就是除夕了,家里人现在应该准备年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