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暖儿如此孤陋寡闻,莆苏姑玛却是兴奋不已,果然,找对人了。这些日子,皇后娘娘派了好几个京城里的闺秀名媛陪自己玩,可她们一个个说话跟蚊子似的不说,还到了哪里都一副早就来过的神色,熟悉得紧。似乎陪她完全是由于皇后娘娘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似的,瞧了就叫人郁闷,跟这样的人哪里玩得起来?还是这暖儿好,跟她一样对这京城不熟悉,而且,说话也顺耳很多,不像那些小姐,为了显示她们的高雅,动不动就拽几句诗文。似乎生怕别人不晓得她们会吟诗,是个才女似的。她莆苏姑玛虽然对大兼文化也极为了解,这些诗也都懂,可不代表她喜欢天天说啊,这些小姐老是这么说话也不累?莆苏姑玛百思不得其解,还好从今天起,总算摆脱那些子人了。莆苏姑玛有些懊恼,为什么早些没有想起暖儿来,那也不用受那么大罪了。
莆苏姑玛极为优越地将她所听到的无棋居的事说给了暖儿听。
原来,这无棋居的名声传扬开来也就是这些天的事儿。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京里悄然地挂起了这么一块牌子——无棋居。
据说,这无棋居的主人,是一位容貌绝美的姑娘,不过,没有人曾经见过她的真面目。
据说,这位姑娘棋艺高超,欲以一手棋艺会遍天下英雄。
据说,每日到这无棋居寻这姑娘较量的男女络绎不绝,她一日只接待三人,京城著名的棋手,大多败在她的手里,目前无有胜者。
于是,这无棋居现在便成了京城所有文人雅士的目光焦点,这若是没有一个人能赢了这姑娘,那他们这些人的面子往哪里搁?而也有不少名门闺秀成了这位姑娘的忠实支持者,这谁说女子不如男,虽说她们藏在闺阁,不闻世事,但不代表她们不向往外面的世界,而这位女子,却成了她们心中的一个梦,自己没有做到,但终于有人做到了。
暖儿下了车,随着莆苏姑玛迈进了无棋居。
里面却是人头耸动,不要说是坐的地方,连站的地方也不是很多了。不过,莆苏姑玛显然是早就安排好了,拉着暖儿上了楼,毕竟还定了一个包厢。
两人坐下了,便迫不及待地朝下看去,只见一位蒙着面纱的姑娘,正与一个男子正面相对,正在较量。
一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暖儿却是一下子呆住了。
这,不是安儿姐姐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她就是刚才姑玛所说的,这无棋居的主人——萧萧姑娘?
暖儿赶紧凝神细细观战,只听那小德子开始情报放送了。这与安儿姐姐对手的男子,相貌十分儒雅俊秀,一身的富贵风流之态,人才极为出众。却是当今庸王世子。他的一手棋艺,在京城据说无人能比,想不到,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倒是颇为叫人吃惊。
“姑玛,依你看,他们俩谁的棋艺更为高明一些?”
暖儿问道,她自身的棋艺却是有限,这种高水平的棋局,却是看不太出来,只能指望姑玛了,不是说她琴棋书画皆精的吗?应该要比自己要高明一些。
莆苏姑玛摇了摇头:“这棋局已是近了尾声了,但双方都在胶着状态,就是胜了,估计也就一子半子的优势,不到最后数子,却是瞧不太出来的。这两位的棋艺实在是极为高明,我却是自叹不如的。”
说完,她也不说话了,这种棋艺较量,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瞧得到的,持这局棋,她的收获也不会小。原本她是极不服气的,来这里也是存了较量的心思,不过,到目前看来,她似乎要稍逊一筹就是了。
如此又过了一会儿,两人却是收手了,自有棋童前来计算胜负。
平安,不,现在是萧萧却是开口了。
“若是我没有算错的话,咱们这一局却是和局了。”
那庸王世子点头:“我与姑娘却是同一样想法,如此,这结局不瞧也罢了。我还有些事,却是不便久留,待下回,再来请教姑娘高艺,告辞。”
说完,便又朝众人示意,这才施施然地离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棋童才大声宣布:“和局。”
一时厅上嗡嗡响了起来,果然是和局。
而萧萧姑娘也不发一语地退了下去,众人也毫不以为意。这萧萧姑娘素来便极少开口的。
而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无愁却在暖儿的示意下,悄悄出了包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