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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急着传宗接人代了,偏这丫头,明明看她也对别人也不是没心的样子,偏偏就是不松口,再这样磨叽下去,到猴年马月啊?
看着平康、平碧一听十八酷刑,脸上泛起绿光的笑容,平锦心里直犯悚。
不就是嫁人吗?
她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的好。
“得了,嫁人,嫁就是了。”
其实,她的心也早就松动了,可是,不知那潘呆子咋回事。
以前三天两头不忘求一次婚。
最近半个月那呆子却是提都不提了。
他又不提,她怎么好意思拉得下脸主动说要嫁他啊?
原来,敢情那呆子原本是找了说客啊。
平锦的心里松了口气,还真以为那呆子等得不耐烦了呢。
既然现在有了台阶可下,平锦也就顺着下了。
看着平锦无可奈何地投降了,几个笑了一回。晓得她大约也是想通了,若是真不愿意,平锦可不会因为这种儿戏的逼婚就真的答应了。
某人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看样子,再过几天,她们就会有喜酒可吃了。
有些可惜地放了平锦,平康这时猜测道。
“对了,常儿妹妹,你今儿个怎么琴啊箫啊什么的准备了一大堆东西,难不成,今儿个常儿妹妹也准备学嬷嬷她们,来个什么突然考核。”
暖儿笑着,举起了杯子。
“看你们一个个疑心鬼似的,难不成,突然兴起,请你们前来玩玩不成?咱们也好久没有在一起玩这些了。不说多了,今儿个我做东道,大伙儿先干了这杯,然后,咱们开心地玩一回吧,就像在园子里时那样。”
其实,是因为,这些天,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一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感,她想,或许是他们要来了。
五年了,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暖儿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个东海城,五年来的种种,让她得到了许许多多,从不曾如此的踏实过。
别人总觉得是她帮助了别人,却不知道,她从中得到了更多。
生命,因此而变得更加的丰富多采。
白莲,是所有人的白莲。
从来没有想过,它能盛开得如此之好。
那是,因为有了如此多的人精心的呵护吧。
要离开这里,暖儿真的很舍不得。
但是,她的家,毕竟不在这里。
那个男人,还有宝宝。
都是她割舍不下的牵挂。
但暖儿想,总有一天,她还会再回来这里的。
在走之前,她突然就想再和姐妹们如同以往那般聚聚。
在一起弹琴唱曲,跳舞喝酒。
听了暖儿的话,平福她们一时也回想起了以前的那样日子,不由大兴意动,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玩过了。
虽然都在一个城里。
可是,每日里各人有各人的事忙。
平福要忙着应酬,毕竟是城守夫人。
平安到底是嫁了人,也不好和暖儿她们住在一处,另在附近买了一处园子。
每天,大伙儿都有各自要忙的事儿。
虽然过得充实,可是,这般惬意玩乐的时间到真是许久也不曾有了。
于是,这群已经年纪不小,有几个还是孩子她娘的女人,一齐饮光了手里的酒,便一人抱了一种乐器,出了帐篷,在海边弹奏了起来。
不过,她们并没有特意,合奏些什么,只是自顾弹自己的,边弹边笑。
还你取笑一声,有多少时间没弹了,琴艺都退步了。
那个说一声,这箫声吹得可真难听。
而平锦则在月光中光着双脚,翩翩起舞,还拉了暖儿一起。
她们也没有什么章法,只是轻盈地牵着手,转着转着,直到累了,这才倒在了沙滩之上。
其余几人便也丢了琴、萧,任它们凌乱地摆了一地。
随后,全都并排躺在了她们两人的旁边,成一字形的排开。
几人手拉着手,又仿佛回到了还小的那个时候,一齐睡在大通铺里,只是,那个时候,心里有的全部是彷徨和对未来的不安。
而如今,她们已经深深地知道了自己该去向何方。
未来的路,对她们而言,再不是指间怎么抓也抓不住的细沙。
看着天空里无数的星星,躺着的几个人的心情却是一片宁静和祥和。
“常儿妹妹是不是决定要随着那个人回京城了?”
直到平福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为什么她们全部都不晓得呢?
只有平安的神情却是一片了然。
前些日子那个消息传到东海城时,她便已经有了预感。
看来,常儿妹妹已经有了决定了。
只是,为什么心里却是如此地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