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里选出来的人,他们可没有那种光明正大交手的认知。
只要能达目的,什么法子简单就用什么法导。
浪费力气绝对是笨人的做法。
随后,就五花大绑地将他打包了,由一柳交给暖儿处理。
如果不是知道他向别人打听的是平寿,进了院子也是直奔平寿的屋子。
只怕,这会儿他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威胁主子的人,只有死!
男子是被一头水给浇醒的。
在暖儿让一柳将他弄醒之后,一柳毫不客气地就使用起来了最简便的法子。
虽然也有这种迷药的解药,但是,这种解药可是要花钱的。
水却是免费的。
比较起来,一柳当然更愿意选择这种法子。
像他们这般身为暗卫的人,往往一生便只能在黑暗中度过。
这是,他们家族的使命。
从小,他们就是被这么教导的,也不觉有什么不对。
可是,没有想到,她却有一天会站在了阳光之下。
但,这样的感觉也不坏。
跟随着暖儿在东海城的日子是愉快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生活可以如此的有色彩。慢慢地,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到了后来的开始享受起来。
而与暖儿也培养出了亦主亦友的关系。
这个女人与他们这样终年生活在阴暗之中的人如此不同。
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他们甘心奉她为主。
这样的一个女人,是值得保护的。
而他们保护的地盘,竟然有人也踏入?
一柳恶狠狠地看着男子,等主子问完话之后,他们要好好地在他身上施展一些手段。太久不用,生疏了可不好。
男子刚刚清醒过来,就被一柳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吗?
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这,虽然她有点凶,不过,看在她是这院子里的人,男子还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表示亲善。
好像不是坏人呢!
这个男子笑得太有欺骗性了,似乎是个孩子似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入这里?”
暖儿问道。
“我,叫,伍斯,是平寿的相公,我来,找她。”
男子有些费力地用大兼话说道。
虽然他为了来找平寿,努力地学了大兼话,但说得仍然不是太好。
但是,暖儿起码还是可以听懂的。
平寿的相公?
暖儿一次呆住了。
平寿和平碧回来之后,从来都不曾提起他们的过往。
显然是极不愉快的。
可是,这个男子的眼里,提起平寿时,满是依恋和爱慕,实在不像是会苛待平寿的样子啊?
而且,相公?
这男子真的知道相公是什么意思吗?
暖儿看着对着自己笑得露出满口白牙的男子,头突然痛了起来。
“去请寿儿姐姐过来吧。”
暖儿吩咐道。
不过,来得却不只平寿,所有的人,全部来了。
包括今晚的新娘子平锦。
也不怪她,任谁对着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新郎,都会有些无聊的。
一无聊之下,平锦就又想来找暖儿了。
一路上,又碰到了在院子里赏月的平福和陈梦。
平福一听说还有这等事,立马抛下了陈梦,她们想着,干脆再将别的人也都叫齐了,一起来,再聚一晚上。
可怜潘平期待已有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独守空房了。
几个正走过来,正好碰到了被一柳打发过来的无忧。
虽然里面这人被绑着,可是,一柳可不会将暖儿单独跟他放一室。
谁知道这人会不会伤害主子。
没有确定消除威胁之前,一柳绝对不会放松警惕。
几人走进了屋子,立马就看到被五花大绑的男子。
平寿讶异地叫道。
“伍斯?”
随后,就是一段大家都听不懂的齐元国语。
不过,在平碧的帮助之下,大家总算搞清了状况。
原来,平寿和平碧当初被抓了过去,是被献给了齐元国的一位当权的王爷,而这伍斯就是他唯一的独子,现年十三岁。
听到这话,几人不由暗暗咋舌,这么大的个子竟然才十三岁?
难怪看那神情,似乎还有些孩子的样子。
这伍斯的娘早逝,当初,平寿一度受宠,待他极好。
平寿失宠之后,也多亏有他的照顾,过得还不错。
直到,她们决定逃回大兼。
而如今,伍斯的爹已经去逝,按照他们那里的规矩,父死子继,财产也好,没有生子的妻子也好,都会由儿子全部继承。嗯,顺便说一句,在齐元国,是可以娶多个妻子的,所以,他们那里没有妾的说法。不过,仍然是一个妻子最有地位。但是,等级的区分也不会像大兼那般严格,地位相差不远。所以,他说他是平寿的相公,严格来说,应该也不算是错的。
这,还有这种事?
暖儿等人全部目瞪口呆了。
“常儿妹妹,将伍斯放了吧,他不是坏人。”
平寿对暖儿说道,却前所未有的头痛起来。
她刚才跟这孩子沟通了半夭,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这孩子一心认定了,她就是他的妻子。
真是荒唐,伍斯在她的眼里,一直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而已啊。
她不忍心让他伤心。
可是,这般荒唐的事,她如何可以接受?
她不仅是他的庶母,还比他大七岁啊。
平寿想斥责他,可是,看到他那委屈的样子,依稀是小时候的样子。虽然个子长得高了许多,可那神情,依然同以前一般。
她就说不出口了。
这孩子有这种念头也不能怪他,可是,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得知了事情经过,众人一致决定对此事袖手旁观了。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有这种好戏可看。
不管平寿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们都会支持的。
暖儿便命人安排伍斯先住下了。
伍斯依依不舍地挥别了平寿。
而等待着平寿的,却是姐妹们的严审。
事到如今,有必要谈谈了。
平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提起当初,却也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困难。
一切,毕竟已经过去了。
而如今,自己已学到了许多。
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无助的平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