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那个见证人也就是担保人,签字的地方不对。所以即使打官司,法官也不会承认这份抵押纸条的效力的,最多是判定它属于效力待定合同。”
众人纷纷点头,吴芬带些感激地看了一眼方正,提出一个关键的问题:“现在不追究这份纸条的效力,最重要的问题是,我爸爸负责征收款项,被人冒领了10万元钱,至今没有抓到元凶。所以黄镇长才让我爸爸签了承认书,要他垫钱,之后才有他拿祖宅地基抵押的事情对吧。”
吴花快言快语:“没错啊。所以二哥才跟刘六子签了这个条子啊,有黄镇长作证。”
刘六子则面露难色:“当时我还劝了他,可他主意已定,坚决要跟我签这个条子。”
吴芬看这两人都跳进自己挖得这个坑了,跟方正对视一眼,接着说道:“黄镇长昨天拿了签认书,让我妈签了还债合同。也就是说我爸之前因为要垫钱而将地基抵押,并没有真正筹到一分钱,不然为何有这后续的10万元债务。况且,我爸爸拿祖宅的地基抵押的目的是什么?是借钱吧,我想问一下,刘六子你有多少钱让我爸借的?或者说你没有借出一分钱,反而让我爸赔了这祖宅的地基。我就不相信,我爸爸一个正常人,跟你只不过是个同乡,他不去跟银行抵押,却跟你签什么纸条,倒贴祖宅的地基。”
吴芬看刘六子听到自己这席话,面色有些扭曲。今天要不是他自己话说的过分,凭上辈子他的那份恩情,自己也不会让他太难做人的。可是现在的他跟小姑混在一起,恐怕没那么快醒悟吧。
这些心里话,自己早就想说了,一开始大家都陷入了误区。
廖恒咧开嘴,“吴芬想得真透彻,开始我和岳父都没有想到这点,忙着去猜测纸条的真假了。”
吴村长面露愧疚,“那会老吴跟我提过,只怪我自己没往心里去,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事。”
方正想着自己一直在做恶人,干脆做到底,“所以依吴芬的意思,这个纸条应该是你们伪造的。若是你们还要坚持的话,我会帮助她向公安部门要求立案,并向司法部门申诉,相信事实胜于雄辩。”
刘六子和吴花一听到要拿着去立案,都有些慌了,特别是吴花,两腿当即便抖得厉害,“是我弄错了,我问二哥要签字闹着玩,不关六子的事,是我玩得过火了,将纸条交给了六子。还有黄镇长他虽然有签字,但他事情那么多,拿着纸条时肯定也没太注意。”吴花有些后悔自己多此一举,找人签上黄镇长的大名,还有自己其实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办,现在办砸了,还不知道以后的皮货生意能不能做得下去。
想到这些,吴花哪还呆得住,向刘六子投了个眼色,便缓和了神情,“亲家大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吵着你休息了。我是来看病的,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准备。你今天也累了吧,我就先回去了。小阳、吴芬,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到时带地里的新鲜西瓜过来。”
廖恒看老婆、吴芬都不吭声,只得接过话来,“不用客气,你有事去忙吧。我过几天就出院了,你也不用赶着过来。”
吴花看廖恒不让自己再过来,脸色就变了,但其它人都不帮腔,自己自说自话也没意思,便扭过身子出了门。
刘六子早在吴芬仔细剖析了事情真相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又被吴花给耍了。见她主动承认了下来,就没有过多的责备,只是对她明显不如开始那样的热情了。等她走了,也没有立即跟上去。这会没有了吴花的挑拨,刘六子倒是有些回归本性了,先是承认抵押条的事情是自己不对,受了别人的蛊惑。又镇重地向程小阳赔了礼道歉,看她瞪过来,示意自己应该向吴芬致歉,便有些为难地向廖恒求助,毕竟吴芬是个小辈,自己弯腰向她道歉也不象话。
廖恒接收到刘六子的眼神,而老婆则瞪向自己,便将事情丢给了吴芬,“芬芬,你的意思是?”
吴芬本来有心偿还刘六子前世的恩情,也明白他之前说那些伤人的话都是因为刘钱多的关系才口无遮拦的,但是自己无辜被人误会,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妥协了,“我要他的真心道歉,赔礼就算了。”
刘六子松了一口气,又马上端正了神情,“对不起,吴芬。都是六叔误会你了,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还有抵押条的事也是我心生贪念,才被别人当成枪使。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方正看刘六子能伸能屈,不愧是一条真汉子,“以后说话做事可不能凭人家怎么说就信什么,你自己要能够判断真伪,以免伤害了别人,还给自己会惹来祸端。”
刘六子见这个医生能这么和言悦色地提点自己,忙应了下来。
屋里的其它人,看事情都弄清楚了,便趁着天色还早,纷纷告辞回家去了。
刘六子走在最后面,一个劲地掏口袋,一会儿手上就满是零钱。
吴芬有些好笑,看刘六子将钱递给自己,又是不留一分钱,便开口说道:“六叔,你在这里吃饭吧。”
刘六子则摸了摸脑勺,这个时候的他,跟开始满脸戾气的他完全是两个样,见吴芬不计前嫌,反而留自己吃饭,又有些担心地看向程小阳,见对方扭过脸没作声,便憨厚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