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鼻子却忽然酸了。
有些不能相信。
“你你是谁?”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粗哑地,响起来,赶紧吸吸鼻子。
那人不回答。回答她的,是他不紧不慢向前的脚步声。
小楼的心一跳,他的手臂抱在她的腰间,她擦着他的半身,他就这样走着,不慌张,也不停留,旁边有行人经过,看着这人提着人的样子,有些惊奇,散发低低窃窃私语。他只是不为所动,脚步沉稳的很,脚步
小楼扭头,望向他身上的衣,望向他衣摆下那简约而不简单的独一无二的靴子样式
这衣衫,是棉质的,她的双手垂着,此刻伸手攥住他袍子一摆,死死抓在手心里。
虽然是被倒吊着,眼泪还是流出来了,真正不争气。
她拉起那袍子,很不客气地在脸上擦了擦。好舒服的感觉,不是丝绸那样滑不溜手,也不是麻布或者刺绣之类那样粗糙弄得人的肌肤疼痛。
这舒服的感觉,也是天下无二的吧。
他一步一步向前,提溜着她,她一动不动,仿佛是呆了,虽然是头向下被倒吊着,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涌了出来,有的在睫毛上擦了擦,便滑入头发之中,有的因为他的动作而溅落地面上。
只是为何,他不说话。小楼心想:我真的很想很想听你讲话呀。
——你不知道,我先前是多么的担心的呢。
大坏蛋大坏蛋。
她呆呆地被他这样倒挽着腰间,仿佛是毫无知觉的小木偶被他随手摆弄,走了好一段的路,却忽然魂魄归位,醒悟了过来,于是拼命挣扎开。
“放开我,放开我!”她哑着喉咙大叫,双手也开始不安分,使劲地拉他的衣裳,打他的腿,捶他的腰,身子像是一尾刚刚离开了水面还不熟悉空气环境的鱼一样,剧烈又活泼的扭动起来。
“不要动。”那人终于开口了。
是沉沉温文的声响。不是惊世骇俗的好听,不是雄厚慑人的霸气,这么平淡,宁静,像是一个相识相知了几十年的老友或者兄长,用一种熟知己心的,安慰又带些宠爱的调子,说出来。
小楼的身子僵了僵,人怔了怔,眼泪几度溅落,心底又是高兴又是酸楚,却也只是一瞬间的宁静,便又大叫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放下我!再不放下我我就要骂人了你知道我若是骂人会骂的很难听一定会丢你脸的你快点放下我啊坏蛋坏蛋坏蛋!”她伸出小拳头,使劲打他的腿。
他仿佛无奈,真的站住了脚步。
“真是”淡淡地他说“拿你没有办法。”
却非责备的语气,倒如溺爱着。
于是松手。
小楼软软落地,双脚尖刚触到地面的时候,身子猛地一扭过来,来不及看身边人的样子,便张开双臂,迫不及待如风一样扑到了他的怀中,紧紧抱住。
——
这回你该猜到来的人是谁了吧?
呃,偶被感动滴小想哭的说快点来猜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