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了,让云妹妹先挑!”
其他人顿时面露失
满,若水径自走上前翻拣起来,一面暗暗观察着她们
她拿起那块粉红色料子,看到佳人脸上浮起失望,想必这是她看中的,就笑笑放下了,又拣起那块水红色的,看到书香面色一沉,又摇摇头放下了,最后拿起那块灿烂明媚的桔色锦缎,仙儿脸色顿变,无比担心地看着她的手,生怕她选中了,若水轻轻一笑:“既然少奶奶说了,我就不客气,这块好,我就喜欢这块!各位姐妹承让了!”
说完拿起桔色料子退下,感觉背后仙儿的目光象刀子一样刺向她。
若水干脆转身,笑着对凌意可说:“这块料子真好,既有锦的绚丽厚实,又有缎的软滑光亮,颜色又喜气又暖和又衬肤色,大过年的穿再好不过,我真是太喜欢了,肯定很贵重吧,夫人也能舍得。少奶奶说我做什么样式好?做成今年时新的袖子宽、腰身窄、裙摆略大,袖口和衣襟镶着白狐裘的样式可好?要不做成夹衣开了春穿也行,我又不少这一块料子,老夫人和夫人上次赏的还没用呢!”
说完无视仙儿妒恨失望的目光,拿起料子就在身上比划起来,心里无比畅快,一直以来百般隐忍,处处伏低,除了自己被算计,虹儿被害,又得到了什么?
这天厨房派一小丫头送来午饭,若水忍不住想问奶娘的情形,还是忍住了,揭开碗盖,是一碗喷香的牛肉汤,腾腾的冒着热气,若水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从小到大她和虹儿最喜欢喝奶娘做的牛肉汤,每次都抢着喝,如今再没人和她抢了,这满桌的饭菜也没了往日的滋味。
她挥挥手让小蓝和小绿去吃饭,难过了一阵子,又想到奶娘为了她能吃得好些又不逾规,肯定费了不少心思,说什么也不能辜负了,就端起了饭碗,正待吃饭,却蓦然发现碗下压着一个小纸条,又惊又喜,明白肯定是奶娘做的手脚,连忙打开,上面只匆匆写了一句:“今夜勿关院门”正是奶娘的笔迹。
若水顿时了精气神,自从虹儿走后,第一次露出会心的笑,晚上奶娘就要来了,奉直几天难得一见,虹儿走后,没亲没故的滋味太可怕了。
晚饭,守门的婆子提着炭盆过来了,若水早就准备好一壶温热的酒,吩咐小蓝送是天冷姑娘赏给暖身子的,守门的婆子就好这一口,只是奴才平时很少能喝到,当下喜不自禁,连声夸若水是活菩萨,又贪嘴,几口就喝完了,年纪大了经不住,很快醉熏熏的,若水吩咐小蓝和小绿安置她睡下,并吩咐留着院门,有人来了赶紧带进来。
一到亥时(注,苦苦等侯的若水听到门轻轻地被推开了,惊喜地站起来,奶娘霍然站在她面前,她挥手让小蓝下去,然后关上门,一下子扑进奶娘怀里,夜深了不敢出大声,嘤嘤地哭起来。
云荷雨扶她坐下,爱怜地拭去她的泪,:及脸色一黯:“告诉我,虹儿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瑞王府就这么缺丫头,还是一个已为人妇的通房丫头,虹儿又不是绝色,再说我怎么也信不下去她是心甘情愿地跟着瑞王和王妃走!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她,心地纯良,知恩图报,又和你感情亲厚,公子也宠她,怎能说丢下就丢下了?满府上下都说她交了好运,又说她攀了高枝,我就是信不下去,这里面必有蹊跷!”
若水满面悲愤,泣不成声,天的一幕象刀子扎在她心上:“公子生辰那天,我和虹儿被少奶奶下套了!可怜的虹儿,她为了救我,被瑞王给糟蹋了!”
云荷雨沉着脸听她一五一十地说完,满面痛苦和悲愤,若水扑在她怀里压低声音哭着:“那天瑞王就象得了失心疯一样,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所做,定是她给瑞王下了媚药,非要害惨我们不可,即使帽儿胡同的事不是她做的,这件事确实是她一手做下!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说完不见云荷雨有反应,不解地抬起头,却看到她满面的悲凄和仇恨,若水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奶娘这幅神情,吓得连忙摇摇她:“奶娘,你怎么呢?”
云荷雨并不回答,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贱人,和她爹一样蛇蝎心肠!”
若水惊讶地抬起头:“她爹?她爹不是凌相吗?你认识凌相?”
云荷雨点点头,又摇摇头,满面悲凄,眼泪无声地滑落。
注时:晚上9时至11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