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大营的校场之上,曹操赤条条地被绑缚着,周围站满了围观的军士,俱是一脸的不平之色。几个平素与曹操私交甚好的将领更是手紧紧握在剑柄上,脸色难看得很。
“将军升帐!”随着司礼士兵的唱和声,李膺一脸铁青的走上了搭建的高台,冷冷地看着校场中央被绑缚着的曹操,而曹操亦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两人之间必是起了冲突。
“曹操,你可知罪!”突然间,李膺大声喝道。“曹某不知!”曹操头一昂,厉声道。“你私自屠杀三万鲜卑降人,还说自己无罪!”“曹某杀那些意图作乱的逃犯,何罪之有。”曹操挣扎道。
“还敢嘴硬,来人,与我打!”李膺大怒道。“大人!”见李膺要用鞭刑,那些将官纷纷跳了出来,替曹操求起情来。但是无奈李膺却是铁了心思要对曹操用刑,竟是毫不心软。
见几个掌管军纪的士卒提着长鞭过来,那些士兵不干了,他们围起了曹操,大声叫道,“曹将军无罪,曹将军无罪!”原来昨天晚上,那些鲜卑降人暴起杀人,被恰好当值的曹操遇上,曹操竟是快刀斩乱麻,直接调了附近几部人马将那三万降人杀了个干净,现时关押俘虏的地方还是血漂成河,腥气冲天!
对于这些铁血的戍边士卒来讲,杀个万把人实在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是那些鲜卑狗子伤人在先,怎么能怪曹操,李膺根本就是无事生非,故意为难他们的曹将军。
见那些军士起哄,李膺气得脸都绿了,他大吼了起来,“你们想造反不成!”此时各部军官也叫骂着去驱赶那些自己部下的军士。校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不过那些士卒脸上的怒色越加不平,就连那些将官看向李膺的脸上也多了几丝怨恨!
“给我跪下!”“我没做错,不跪!”对着李膺,曹操冷声道。“不跪是吧,与我打!”两个行刑的军士苦笑着看了一眼,无奈地挥起了鞭子,他们知道今天过后,在这军营里,他们恐怕是难以做人了。
“你们两个,给我用力打,不然地话,本将就先斩了你们!”见两个行刑的军士下鞭绵软无力,李膺喝道。“曹将军,我等对不住了!”两个军士细声说了一句后,手腕一抖,鞭子猛地“啪”“啪”两下落在了曹操背上,两道血红的鞭印子刹时凹起,看得围观的众将士脸俱是一阵抽动,牙齿都咬紧了。夏侯敦,夏侯渊,高勇三人则已是虎目充血,手心已被指甲掐得是血肉模糊,而高顺站在父亲身旁,看着那高傲的身影,一对小小的拳头也是捏得死死地,眼睛一动不动。
整个校场上,安静得如同死地一般,只听见“啪啪”的鞭子声,在这残酷的鞭刑之下,曹操竟是神色不改,连哼都不哼一声,直让那些军士士卒心中叹服不已。
突然如雷般的蹄声响起,就在众人惊诧莫名的时候,校场的木栅门竟是被整个地撞成了碎片,一众黑衣黑甲的骑士骑着战马,铁青着脸,手里提着兵器,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见来的是曹操的黑骑营,在场众将俱是打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竟是一起齐刷刷地让开了条路。
见到曹操背上那血淋淋的鞭痕时,那些黑骑营的骑士们眼睛一下子红了,“大人!”他们悲呼着冲到了曹操身前,竟是要去解绑在曹操身上的绳子,而那两个执刑的军士更是被踢倒在了地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脖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了的李膺终于醒了过来,他拔出了剑,指着那些黑骑营的军士道,“你们想造反不成!”话还未说完,那些黑骑营的骑士刷地一下子拔出了配刀,指向了李膺。“大人,只要你一句话,我们立时杀了这老!”“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那说话的骑士脸上。“你们这是做什么,造反吗!啊!,都给我回去,哪个带头的自己回去领二十军棍!”“大人,我们!”“给我走!”曹操罢喝道声色俱厉。
“我们走!”那些黑骑营的人咬了咬牙,如潮水般地涌了回去。“给我继续打!”这下,李膺是真怒了,他万万想不到曹操在这些军士中已是有了如此地位,照这个样子看,曹操若是要搞兵变,简直是易如反掌!“大人,不能再打了,再打可就要真地兵变了!”一个与李膺还算不错的老将死死地拉住了他。果不其然,地上跪倒了黑压压的一大片,高呼道,“要打便一起打!”“不错,老子昨晚杀了不少鲜卑狗,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一时间,各式各样的叫骂声都涌了上来。李膺的面色更是难看,但他终究还是摆了摆手,“给我关进大牢,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去探望!”说罢,转身便走。看着李膺消失的背影,曹操苦笑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那些‘友伴’竟会带着黑骑营来踹营,看起来师父对自己是不会再放心了,那么师父,你就不要怪孟德狠心了!在李膺转头离去的瞬间,曹操心里已是有了一个决断,但是他却希望这个决断永远不会有用的那一刻!
高柳大营鲜卑王廷之内,檀石槐面色沉沉的,在他身下,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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