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清晨的风带着远处喜雨的气息和清凉
扯带着丝丝缕缕的薄雾
拂过那颗孤傲的梧桐
那颗站在朝霞映天的屏风前
有如神光加身的梧桐
那只黑色的俊鸟儿
那只在梧桐树枝间歌唱的俊鸟儿
那只在浑身浴满虹光的
梧桐树上歌唱的俊鸟儿
那只可以用它脆脆的歌声
把猎猎的风唱醉的俊鸟儿
又在畅快的歌唱;
那黑色的俊鸟儿
把婉转的歌声
散布在这空旷而浸湿了诗意的静谧里
去追寻那位曾经站在这梧桐树下叹息的背影
去追寻叹息里如梧桐的叶沿纯纯露珠的诗人的背影。
他只带了灵魂而来
他的每一声叹息都叩醒我们浑浑噩噩魂灵;
留下纤尘不染的灵魂而去
之后,这之后
黑色的俊鸟去了
梧桐树没了
所剩下的
所剩下的只有这猎猎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