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任各种人工霓虹灯装点的五彩缤纷,这个城市是如此的美丽与醉人,但,被人虎视眈眈的押着进门的感觉可不太好受。
“其实那又没什么你干嘛小题大做”季采茵小声的为自己辩解,走进她的小套房中,挑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严盛勋反手关上门,一脸阴惊“没什么?你跑去看脱衣舞还叫没什么?”平时在她面前那付斯文有礼的模样不见了,他的脸色阴沉的有点可怕,今晚偶然从对街瞥见她的身影,结果他做出有始以来不曾做出的举动,丢下正谈到一半的生意跑来找她,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居然跑去pub看男人跳脱衣舞,结果他今晚又再度开了一个先例,把客户丢在餐厅里,不在乎此举是否会惹恼对方,或是使他丢了一笔上亿的合作案,他只想用力摇醒这个大胆的女人。
“好多人都去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她嘟起嘴。
“你还有理由?”愠怒的黑眸凌厉的瞪向她。
季采茵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我我又不常去看,这只是第一次就被你抓到了”奇怪?她为什么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被他质问?
这是什么话?严盛勋脸色转为铁青,难不成她还想再去看第二次、第三次?
“我我还有塞一千块给他们呢”她嗫嚅着低诏。
声音虽小,但他听见了,而且浑身聚满了一股前所未见的风暴“你给了一千块?你给了那个舞男一千块?”他不可置信的咆哮出声。
“他表演得很卖力呀”她辩道,不懂他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你晚上辛辛苦苦的跑去兼差,吃个饭也精打细算的,现在居然一下子就拿了一千块给他们?”他咬牙道,这个矛盾的女人,他真的想狠狠的摇她。
“他们也是在工作嘛”
“你!”他瞪眼,真的搞不懂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以后不准你再去那种地方了!”他阴森森的警告,只要被他发现,不管使用哪种手段,他都会去把她抓回来“你如果想挥金,不如把钱给我,我跳给你看。”
“你?”她跛他惊世骇俗的提议吓呆住。
“对,我!你对我没信心吗?”
“不而是”她说不出话来,严盛勋要为她表演脱衣舞?这这实在让人无法想像,堂堂一个总经理竟要表演脱衣舞,她真的无法想像他在她面前搔首弄姿、宽衣解带的模样。
“你要检查货色吗?”只要想到她因为那些舞男的肉体而脸红兴奋的样子,他就不是滋味极了,为了阻止她去看别的男人,他不借牺牲色相。
“啊?你说真的?”她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等她回神,严盛勋已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先是西装外套,然后是领带,最后是白色的衬衫,精壮结实的胸膛呈现在她的眼前。
季采茵睁大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口气全梗在了喉边,原来在那身剪裁合宜的西装底下竟是这副完美的躯体,严盛勋身材好的不输那群老外,而且结实的竟没有一丝费肉,看来光滑而富有弹性,没想到他的本钱这么好,季采茵几乎看呆了。
室内气氛变得愈来愈暧昧,盯着他古铜色的胸膛,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这种感觉好怪异,好像有人拿被子裹住她,愈来愈闷热,在看到他动手要去解裤头时,她惊喘了声。
严盛勋停下了动作,拾起深沉的黑眸锁住她“要我停下来吗?”
她无法出声,只能涨红着一张俏脸迎望他。
眼底的愤怒退去了,她无措脸红的模样取悦了他,他忍不住贝起微笑,张开双臂压放在她身旁的地板上“看到了吗?这就是男人的身体,你还想再看下去吗?”他的气息徐徐的扑向她的脸上。
季采茵红着两边的粉颊摇摇头,她她不敢看,因为对象是他,但心底却还有一丝期待的兴奋感觉,这种莫名的波动情绪比在pub里看那些舞男还强烈,她不懂为什么单只盯着他的胸膛看就足已使她喘不过气来,而在pub里,她几乎看尽了一个裸男,只差没看到最重点部位罢了。
“很好,以后你若想看,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提供身体让你观赏。”他邪气的一笑,总算吓住她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什么?”她不解的蹙眉。
“你欠我一餐,我想,你没有要用金钱偿还吧?”他直勾勾的凝视她。
她摇了摇头,刚才回来之前他们有去吃消夜,不过他从头到尾都是沉着一张脸看她吃的,她肚子虽饿得咕咕叫,但却是一句也不敢吭,只能埋头猛吃,因为他当时心情正不好,而她令晚在pub里花了那么一大笔钱(其实只有一千块,不过对她的荷包来说已是大出血),她哪舍得再掏钱出来,她会破产。
“好,那么我要吻你。”他笑。
“喔嗯。”她梗住气,不由自主的红了一张脸,一物换一物,很公平,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但当他这么正经八百的宣告时,她居然感到一丝羞赧。
他噙着一抹性感的笑容,慢修斯理的抬起她的下巴,一双勾魂摄魄的探邃黑眸紧紧纠缠着她的。
季采茵像被他催眠一般,不敢动,也无法动,他说他要吻她,可是他裸着胸膛,这种感觉好奇怪,她突然觉得燥热起来。
严盛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挽开了她的口,挑逗着她的舌头。
她的一双手不知往哪儿放,稍一前抵就会碰到他平滑的胸膛,所以她只能僵硬的握拳放在身侧。
“你必须呼吸,采茵。”地说。
“喔!”难怪她觉得头有点晕。
他忍不住渐向唇边扩散的笑意,这个可爱的女人,他怀疑自己有不被逗笑的一天。
王胤福硬着头皮坐在黑桧木桌前,严盛勋的办公室一义,和上次同样的情景,相隔不过数星期的时间,但所有谈话内容却大不相同。
“你意下如何?”严盛勋冷漠依然,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王胤福不安的挪了挪身子“这,严总,你不是在拿我寻开心的吧?”
前一阵子他才拱手让渡了他的公司,不但在一夕之间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还背负着数百万的债务,而现在严盛动竟然说要他再回来掌理自己的公司?若不是他的耳朵有问题,就是今天是愚人节,否则他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严盛勋微扯唇角“我可没有那么好的雅兴。”
“不,只是,这实在根难让人相信,我以为你已接掌了我的公司,打算自己开发市场。”他搔搔头,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我并没有说要把公司还给你,我只是请你回来担任我们子公司的负责人。”他扬起一抹极淡的笑容,神态自若闲适。
“严总,我我不知道”
“你认为自己无法胜任?”他先发制人的反问。
“不,当然不是。”王胤福急急反驳“只是,我不懂你为什么改变主意?”
他敛了敛睫眉,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那公司需要有个专业的人材来管理,而你,是最佳的人选。”
“我?可是我早已不是”
“以前的事我不管,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来担任我们公司的负责人?”他表明了意思。
“我”王胤福顿了顿,眼底写满了感激“你不会知道这对我有多么大的帮助。”
“我的确不清楚。”他打趣的笑道。
办公室大门被人轻敲了两下,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
季采茵推门走了进来,眼底有着好奇与探索。
“总经理。”
严盛勋看着面前娇小的女孩,眸中不自觉得涌上几许柔情。
“其实,你应该感谢的是她。”他笑着开口说道,是她真诚热情的生活态度改变了许多他对事情的看法。
王胤福有些惊许,暗地打量起站在前方的清秀女孩。
“什么?”季采茵不明就理,忍不住直追问。
严盛勋勾起了笑,看向坐在桌前的男子“如果没其他疑问,星期一上班没问题吧?”
“我会准时来的。”他笑了笑,向严盛勋微微欠身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刚才是在谈什么?”等到室内只剩他们两人之后,她再次提出疑问。
“没什么。”他淡淡的答道。
“真的吗?”季采茵有些狐疑,她怎么觉得他们的谈话内容似乎和她有关。
他微微一笑“是你让我对生命有了新的看法,也幸好,我并没有流失一个人材,这都是因为你。”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得不明不白的,季采茵愣愣的盯着他,还有,他那双眸子似笑非笑的,是在说明什么吗?
“我不太懂。”她老实说,她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一向直来直往的她,不懂他迂回假态那一套,严盛勋有时都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来,她不禁怀疑,他这样讲话不累吗?
“有些事情是凭感觉的,言语无法形容,有时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好吧。”她无谓的一耸肩,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理解?“你叫我上来做什么?”之前他打她桌上电话的内线叫她上来时着实吓了她一跳,她不懂他怎么会在上班时间找她,心虚的瞟了瞟四周,同事们都各自在做自己的事情,没人知道这通电话是总经理打的。
“你暂时先放下手边一切事,陪我去出差。”他抬眼看向她。
“出差?”
“只是陪客户去吃饭,你只要坐在我旁边,不用说话,也不必做任何事。”
“咦?为什么?”总经理要出差,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到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职员呀。
“不必问为什么,听我的就对了。”他微笑,他怎么可能说出他竟然利用职务之便想顺道带她去吃饭吧,他对自己一些脱轨的行为感到愈来愈讶异,他竟然想见她,看她纯真的笑脸,不单只有晚上那短暂的时刻而已,就连上班时也是。
“可是,我必须先问我们襄理”
“你不必征求任何人的同意。”他打断她“我是你上司的上司,只要我说可以就可以。”
季采茵有点迷糊的望着他,他说话都很有魄力及说服力,她每次都找不到理由来反驳,真的是太奇怪了,他好像都能把她制得死死的。
鳖异、清忌的视线无所不在,从她一进来就承受着四面八方静静传来的目光,虽没有放肆的盯视打量,但却也掩不住他们暗地里的视线,再笨再没神经的人都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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