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对你明清暗示过几次了,恐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只有你还不懂。”他忍不住叹息加无奈,抬眼深锁她澄澈的明眸“我喜欢你,傻瓜!我爱你。”
季采茵如受了好大的惊吓般,往后贴住了椅背“你你爱我?”她以为他也喜欢她,但没想到他竟说爱她?
“对,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他颇有自信的笑笑。
“我爱你?”
“你爱我,我爱你,皆大欢快不是吗?”他悄悄的移近她。
“我爱你?”她呆呆的重复,她是狠喜欢他没错,可是“我爱你?”
“真好听,再多说几次。”他笑着吻上她粉嫩的脸颊。
“我我真的”她真的爱上他了。
“我知道。”他含笑覆上她的唇。
“哎唷,是公司的总经理呀?”李蕙兰眉开眼笑的看着面前俊朗高大的男人,眼底露出了极满意的神色,原以为采茵的上司是个好占人便宜的下三滥,没想到竟是个谈吐不俗、沉稳内敛的不凡男子,从各方面看来都是个难得的人才,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你看看,因为你辞职,人家总经理还特地来找你回去,你看人家对你多好。”真不知自己女儿是走什么好狗运,竟让她遇见这个男人。
季采茵诧愕的坐在沙发上,老妈前不久不是还义愤填膺的叫她不要回去上班吗?怎么才刚打照面而已,她就马上倒向严盛勋那边去了?
“爱上我老姐很累吧?真难为你了。”季学毅勾起了嘴角,揶揄的笑道。
“死学毅,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季采茵叉腰瞪了自己的小弟一眼。
严盛勋噙笑望向身旁的人儿,淡淡附和“的确!”个中滋味他是尝试过的。
“时问已经不早了,现在开车回台北太累了,不如就在这儿住一晚吧。”李蕙兰热切的招呼着,基本上,她是已经把严盛勋当未来女婿看待啦!
“我已经订了饭店了。”他笑笑,早有先见之明。
“那多麻烦。”李蕙兰佯装不悦。
季采茵诧异的看向他“你明天不去上班吗?随意旷职是会被老板骂的,而且还会被扣好多钱。”
严盛勋扬起一抹笑,缓缓开口“我想我这个老板放自己几天假应该是没有人会说话的,偶尔总经理也需要休息休息。”
咦?他是老板?季采茵意外极了,原来公司是他的,她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公司里的女同事说他是金龟婿,莫不企盼得到他的青睐,如果知道他的身分不单是总经理,还是公司的老板,怕还封他为钻石级的单身汉,强掳上教堂了。
“那那董事长呢?”记得有一回看到他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她一直很纳闷他居然敢这么大胆的擅闯董事长的办公室。
“我父亲,他只是挂名的董事长。”他笑道。
季采茵了解的喔了一声。奇怪,之前怎么没有联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同姓氏的两人,她竟然没有发觉。
“原来你是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呀!”李蕙兰这下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喜出望外,乐昏了。
“不要去住饭店,多见外,住我们家吧,还有房间啊。”她觉得将来的钱途似乎在闪闪发亮,数不尽的珍珠宝石好像已在她眼前晃动了。
瞪着那张单人床,季采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老妈说的“有房间”就是在她的房里多放了一个枕头,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解决之道,难怪,她就纳闷家里这么小,哪来多余的房间充当客房?
“我要去找我妈理论。”居然出卖自己的女儿?
“别去。”严盛勋一把拉住了正要冲出去的她,
“你不觉得不应该辜负你妈的一片心意吗?”他低头在她耳边吹气。
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熨烫着她的耳朵,引起她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感,季采茵有些僵硬的任他搂着“可可是”
“嗯?”
“好好奇怪”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他的身上满是沐浴后的熟悉香味,洗发精是用她的,连沐浴乳也是一样,这种气息的混合有种难以言喻的亲昵感。
“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不也同床睡过无数次了?”他勾起了微笑,怜爱的厮磨她粉嫩的脸颊,她配红着娇颜的青涩模样好可爱。
“那不一样,在台北时,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管我们之间的事,但现在这样,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曾经睡在一起了。”就算没有事,经过了一个晚上也会被渲染成有事,况且,之前和他同睡是因为心无“杂念”现在互相表明了心意,教她怎能再像从前那样大方且心无芥蒂的同床而眠?
“有什么关系?这是大家都乐见的好事呀。”他椰偷的笑笑“如果你真这么不自在,我可以委屈点去睡地板。”
见他说到做到,转身去拿自己的枕头,季采茵急忙拉住他“哎不用啦!你睡床上就好啦。”
他笑着亲她一记“乖女孩,我就知道你心地善良。”
必上了灯,季采茵摸黑爬上床,严盛勋早已躺在那儿等她,她一上床就马上被搂满怀。
“做做什么?”她惊愕的僵直着身子,感觉自己好像无助的小红帽。
“这张床这么小,一定要抱在一起不可,否则其中一人会摔下床的。”他闷声低笑“更何况你的睡癖这么差,我还是抱着你,以防你又乱来。”
她迅速涨红脸,粗声反驳“哪有?”
“上次你半夜打了我一拳记得吗?还敢说没有。”他忍不住糗她。
“那那是因为作梦,我又不知道,睡觉时怎么有办法控制自己的举动?而且,就那么一次而已,我又不是每天都这样。”
“反正不管你再怎么闪躲后退,我们的身体还是无可避免的会接触,你何不乖乖的顺从我?”
季采茵咬着下唇不语,双颊的烫而羞窘,两人的姿势亲密又砌合,引发她体内一波波的热潮,心跳正缓缓加快急促了起来。
“啊!”就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忽然察觉他温热的双唇出其不意的含住了她的耳垂“你你”她的身子一僵。
“漫漫长夜,天时、地利、人和,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做吧?”他唇角扬着一抹邪恶的笑意。
“咦?”瞪大眼,尚处在惊讶中,她随即感到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笼罩了过来。
凭着直觉与稀微的月光,他的唇纯熟的找到了她的,戏挑诱哄着其中的甜蜜,修长熟稔的男性大手操人柔软的t恤中,沿着腰问曼妙的曲线往上移。
季采茵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被他唇舌间的游戏驱走全部的思考力,只能凭藉身体最宜接的本能反应回吻他。
当那只探索的手掬起了雪白的浑圆,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夹杂着深沉的欲望火花。
“采茵?”
“嗯?”她亲吻着他性感迷人的唇,不愿他离开半刻。
“你没穿内衣。”他疮痉的指出事实。
她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声,凑上自己的唇,学着他将舌头探入他口中。
他倒抽口气,不久即化被动为主动,将她的上衣往上推,露出那一片雪白的晶莹玉肌,轻柔的摩掌着浑圆销人魂的玉峰。
季采茵不由自主的溢出一声娇喘,静谧的深夜,缠绵的情欲因子持续在酝酿加温着。
湿濡的双唇一路沿着细致的颈项吻上她柔软的胸脯,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他已经张嘴含住顶端挺立绽放的红色蓓曹,马上听到她的惊呼声,玲珑的娇躯情难自禁的拱向他,似在做无言的渴求,也像已无法承受更多的激情爱欲。
但她是个学习能力极强的新手,很快就和他旗鼓相当,将局面拉平,仰起上身吮吻啃咬着他的脖子。
严盛勋费好大力气才克制住体内的騒动,没有冲动的要了她,深深的吸气,试着平复心神。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他粗嘎的开口,声音仍因激情而沙哑。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浑身燥热难耐,她不愿他停,如浆糊般的脑袋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我要保留至新婚之夜。”他强迫自己拉下她的上衣,盖住那片诱人犯罪的景簪。
“结婚?”她愣愣的反问,判断能力一时打结。
“对。”他套回自己的衣服,躺回床上轻轻的搂住了她“我们结婚吧。”
“什什”季采茵震惊的吐不出话来,他说结婚,他和她?
“我的年纪也不小了,事业建立得很稳固,将来的生活不虞匮乏,我想要定下来了,而我的妻子人选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采茵。”
“我?”她怔怔的反应不过来,惊吓一个比一个还大“你很老了吗?”
“我今年三十。”他没好气的回答,这没神经的女人就是会杀风景。
“但,为什么?”她好生困惑“你又不是很老。”
这个问题他也不断在反覆思量,为什么想娶她?这是一种发自内心荒谬且莫名的坚持,连他自己都没有确切的答案,但那份心意竟是如此明确而坚定,似乎就在不知不觉间,他的生活里好像已经少不了她,她无偏的笑靥,迷糊的个性及坦率的性情,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渗进他的生活里,融入他的生命中,当他发觉时,不但不想摆脱这份情感,甚至想拥有更多。
“我爱你,所以我想娶你。”他低头抵住了她前额,轻声喟叹。
“可是,太快了吧?”今天才终于真正弄懂了他的心意,他居然马上又提议要结婚,对她而言,简直像坐云霄飞车一般刺激。
“我觉得我已经等太久了。”他的话里有着若有似无的抱怨意味。
“目前这样不是狠好吗?”她不解的道,红着脸埋进他的胸膛低语“况且我也还没真正适应做你女朋友的这个身分。”
“你可以从妻子开始学习起。”他搂紧了怀中的人儿,克制住想要她的欲望。
顿了顿,黑暗中的沉默在蔓延“你该不会又是在骗我吧?”她忍不住起了怀疑。
“又?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他蹙眉。
“是你自己先提一餐换一吻的协议,可是后来都赖皮,到现在已经欠了二十一次了,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
严盛勋真是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难不成她还真的希望他照三餐吻她吗?太高估他的自制力也太小看她自己了。
“我又不是故意欠的,如果你有办法吃的话,我当然照价买单,吃饭的速度老是比不上吻的速度,这事儿可不能全怪到我头上来,我本人绝对是有偿还的诚意,就看你是否能照单全收了。”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季采茵无言可反驳,谁叫她食量不大,否则依他吻的速度早吃垮他了。
“但目前维持这种关系很好呀。”她的声音里充满着幸福与甜蜜感“况且相爱又不一定要结婚。”
“不结婚?”他蹙起了两道好看的眉毛“你是想学别人一样,只同居不结婚?”
“那也不错呀。”
“你就这么排斥和我结婚?”不想承认的,但他真的觉得男性尊严受到伤害了。
“不是嘛!”她颇感委屈的獗起嘴“我只是觉得太早了。”
沉默了会儿,严盛勋忍不住吁出无奈的长气“睡吧。”他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你生气了?”她悄声问,偷觑他冷峻的面容。
“没有。”他已经闭上眼,一副不愿再多谈的模样,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任何一丝怒意。
季采茵讷讷的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好也学他闭起眼,不知怎么搞的,她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拒绝了他的求婚,可是,她只是诚实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呀,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在无意中伤到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