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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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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的脸孔多了一记麻辣的手印“你打我?”他眯眯蓝眸,神色阴鸷地打量双颊绯红的芙亚。

    “你这个趁人之危、大吃豆腐的色狼!”芙亚噘唇骂道。

    “刚刚是谁苦苦哀求我抱她、吻她的?”拓尔按捺住怒气,不屑地冷哼。

    “我刚才意识不清。”芙亚的脸红得像苹果。

    “哼”拓尔冷笑,蓝眸瞬息万变。

    “哼,你这个大色狼,滚开!本姑娘要起来。”

    芙亚被他盯得怪心慌的,她边用力推他,边挪挪身子,准备逃离他炙人的视线。

    上帝,好丢脸啊,她竟然向他吐露了那么多的心事,她往后如何做人!

    出乎她的意料,这次拓尔竟然相当配合,二话不说就移开身体,从她身上下来。

    芙亚转身要跑,然而,她才刚跨出一步,整个身子就被他凌空抱起。“放开我!”芙亚反射地尖叫。

    拓尔把她牢牢抱在怀中,双臂像两条钢筋,紧紧钳住她的身子。

    “大色魔,放开我!”上半身动不得的芙亚用双腿猛踢拓尔。

    “喔,可怜的芙亚,你为何不肯坦白面对自己的感情,硬要戴着面具抗拒我?”拓尔怜惜地望着怀中苦苦挣扎的人儿。

    他的眼神温柔得像月光,芙亚不由一怔,忘了挣扎。

    “不你在耍我,待会儿你又会嘲笑我。”芙亚努努嘴,幽幽地凝睇着他。

    “宝贝,我从没嘲弄过你,我们刚才不是都讲清楚了吗?一切都是误会,你不要再逃避了,不要非得等到一切都来不及时,才后悔抱憾。”拓尔低头亲亲她的小嘴,心疼地道“刚刚”芙亚抿抿唇,眼波轻轻流转,她还记得自己方才多渴望再见拓尔一面。“你刚刚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她腼腆地问。

    “句句属实。”拓尔挪出一只手,温柔地摩挲她的脸庞。

    “宝贝,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

    “真的?”芙亚的蓝眸闪闪发亮。

    “我不是说要带你搭那条小木舟吗?我的卖鱼女,你是我唯一想要带上木舟的女孩。”拓尔点点她小巧的鼻头,怜爱地说。

    “哼,你好坏,竟然骗人家你是个捕鱼郎。”荚亚不禁露出恋爱的人才有的娇态,双臂也自然而然搂住他的颈子。

    “我不过顺着你的反应开个小玩笑而已,可不是蓄意欺骗你。”

    “奇怪,你堂堂一个大伯爵,干嘛去捕鱼呢?”芙亚好奇地问。

    “那是我冷静思考事情的方式。”拓尔的蓝眸亮了亮。“独自驾着一叶小舟泛行于曲曲折折的峡湾上,心情也会变得开阔平静,正是思考事情、拟定决策的最佳时刻。至于捕鱼,则是我训练体力和脑力的方法,渔获不过是附属的报酬。”

    “听起来好有智慧。”芙亚崇拜万分地望着他。

    “跟在我身旁,你可以学到很多事。”拓尔大大方方地接受她的崇拜。

    芙亚噗哧一笑,上帝,这才是拓尔。

    “芙亚,这里太冷,我们不能待在这里过夜。”拓尔望望窗外。

    “我们回城堡去?”

    “不,我们离城堡太远了,外面又下着雪,回城堡太危险了。离这里不远有间木屋,那里有柴火,我们还是到那里去,别留在这座老教堂中,免得冻伤。”

    “教堂?这座奇怪的屋子是教堂?”芙亚诧异地低嚷。

    “嗯,这种木造教堂建于基督教刚传人北欧的时候,距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目前挪威只剩寥寥几座而已,相当珍贵。”

    “可是,祭坛上摆的是古维京人的偶像”

    “那是我的祖先,也是奥丁家族的建立者。”拓尔望望洋洋得意的木偶,自豪地解释。

    “什么?你们把祖先的雕像摆在祭坛上,当成上帝膜拜?”

    芙亚虽然不是虔诚的教徒,倒也被奥丁家族的作风吓着了。

    “有何不可。”拓尔耸耸肩,不以为意。

    “上帝!”芙亚咋舌。

    “此时能救你的不是上帝,而是我。”拓尔纠正她。

    “难怪外界对你的评语会那么糟。”芙亚终于碰上一个比她还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懂得分辨是非与谣言。”拓尔一言带过,洒脱不已。

    然后,他一手牵起白马,一手抱着芙亚阔步迈向门口。

    门外那只体格彪悍的黑马一见主人接近,马上昂头踹步,雄纠纠地嘶鸣几声。

    拓尔抱着芙亚,跃上黑马,两人两马朝暗夜森林奔去。

    风劲雪急,暗夜森林充满危险的讯息。被雪压断的枝桠与藤蔓不时从空中掉落,幸亏有拓尔高大的身躯蔽护,芙亚方能毫发无伤。

    雄壮的黑马在荒凉原始的树林中践踏前进,白色骏马则紧跟在后。

    最后,黑马在一间宽敞的木屋前停了下来。拓尔马上抱她进屋。

    屋内空气相当清新,毫无潮湿的霉味,芙亚直觉认为,拓尔一定常到这儿来,否则位于深山中的木屋绝对无法保持得如此洁爽。

    “我来生火。”放下她之后,拓尔随即走向前去,壮硕的身影没入灯光不及的暗处。

    “你看得见吗?”芙亚擎灯向前,边走边问,尚未走到拓尔身旁,一盆烈火便燎烧开来。

    跳跃的火光照亮木屋内的情形,芙亚眼波流转,眼睛所见皆是精致高雅的家具,橡木地板上还铺着厚软的地毯,漆成淡紫色的木墙上错落挂着几幅颇富东方神秘气息的彩画,整间屋子充满细腻雅致的女人味。

    芙亚的眸光落到壁炉上方,那里有一幅照片,照片中共有三人,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乍看像是一幅全家福照片,仔细一看,又觉得怪怪的。

    芙亚被这幅照片吸引住了,拿起照片来看。

    照片中清一色是金发蓝眼,三人的长相有着不可思议的相像。照片中的中年男子不但长得英俊挺拔,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他那双澄蓝如海的双眸闪着震慑人心的光芒,芙亚心头一震,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她血液中奔窜。

    “怎样?我小时候很可爱吧?”拓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芙亚被他的声音惊醒,反射性地回头,拓尔正站在她背后笑着,他的手里还拿着铜锅和茶具。

    “这是你?”芙亚指指照片中的小人儿,唇瓣忍不住逸出一抹笑。

    童年时的拓尔岂是可爱二字可以形容?顶着一头金发的他仿佛天上小天使下了凡尘,光看照片就忍不住想要抱抱他、亲亲他。

    “我五岁的时候。”拓尔蹲到壁炉前,把铜锅吊在熊熊烈焰上。

    “五岁?”芙亚喃喃念了念,眼光不由自主落到那个英俊慑人的男人身上。“这么说,这个中年人应该是你父亲了?”不知怎地,她的心突然怦怦直跳,浑身轻轻颤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到老拓尔的相片,她为何会产生如此奇怪的反应。

    “对,是我和爸爸以及艾薇拉姑姑的合照。”拓尔忙完手边的工作,高大的身子朝地板一坐,松懈了下来。

    “她就是艾薇拉?”望着相片中美艳动人的挪威美女,芙亚的脸色不由一变。

    “怎么了?”拓尔把她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你好像很惊讶,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他偎在她脸畔,轻轻厮磨起来。

    “艾薇拉真的是你的姑姑吗?她看起来很年轻、很漂亮、很动人。”

    听到这么奇怪的问题,拓尔不由皱了皱眉头。

    “艾薇拉姑姑是我父亲的堂妹,从小就在奥丁神堡长大,她比我父亲小了十六岁,因此父亲非常宠她,他们俩的感情比亲兄妹还要亲,这间木屋就是父亲为她建造的。艾薇拉姑姑每年都会回挪威一次,每次回来都会住到这间木屋来。她总是说,这间木屋装满了她一生当中最精采的回忆。”

    拓尔静静观察芙亚,芙亚也静静打量他。两人互相凝看,久久不语,唯有炉中柴火哔剥、哗剥响个不停。

    “你对艾薇拉姑姑似乎特别有兴趣?”拓尔打破沉默,定定瞧着芙亚,锐利的眸光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芙亚咬咬唇,不知如何启口。

    “芙亚?”拓尔攫住她的下巴。

    芙亚抿抿唇,她从毛衣的口袋中摸出一封信,递给拓尔。

    “你自己看吧,事实总是残酷的,希望你受得了这个打击。”

    “这是什么?”拓尔皱眉打开泛黄的信件。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爱”他震惊地打住,抬头看芙亚一眼,激动地问:“这是我爸爸的笔迹,你从哪儿拿到这封信?”

    “你还记得沉船中有一只珠宝盒吗?这封信就藏在盒底的夹板。”芙亚以同情的眼光望着震惊的拓尔。

    “就是你弄坏的那只盒子?”

    “你知道?”芙亚好惊讶。

    “我早说过,你低估了我的能力。”拓尔不由沾沾自喜。

    “不过,摔坏了它,发现这封信也不错。”他接着说道。

    “哼。”芙亚双颊绯红。上帝,她还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原来他早就看见了。“等你看完这封信,知道这封信是写给谁的时候,你恐怕会受不了,甚至会怨我发现了这封信。”

    “是吗?”拓尔洒脱一笑。“你总是一再低估我的能力。我当然看得出这是一封情书,而且还是一封热情如火的情书。”

    “你好像对你父亲拥有情人一事,一点都不感到诧异?”芙业好奇地看他。

    老拓尔夫妇不是模范夫妻?

    “我父亲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向来有许多女人仰慕他。”拓尔骄傲地说。

    芙亚忍不住白他一眼,他的神情仿佛在说:男人有婚外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拓尔,有女人仰慕和有婚外情是两码子事。”芙亚的嘴嘟了起来,满脸不高兴。

    “当然、当然。”拓尔连忙换上温柔笑脸,边揽住她的肩膀,边殷勤附和。

    “现在问题是,你父亲有了情人,他对你母亲不再忠诚”芙亚突然打住,她又看看手中的相片,相片中的老拓尔英挺迷人、风流倜傥,怎么看都不像安于室的忠实丈夫。“难道你父母美满的婚姻只是个假象?”她像发现新大陆似地问。

    同时,欧拉夫人的脸孔不由浮现脑海,芙亚再怎么努力,就是无法把照片中那位英俊的男子和垂垂老矣的欧拉夫人想成一对恩爱夫妻。和光华夺目的奥丁一家相比,瘦削矮小的欧拉夫人更加显得平淡无奇。

    “逝者已矣,我们不必再谈论那些不重要的往事。”他爱英年早逝的父亲,不愿评论父亲的行为。

    “我明白了。”

    “想不到父亲情书写得这么好。”拓尔眼光落回泛黄的情书,边看边说。“但是,不知是写给谁的,信中没有提到对方的名字”

    “艾薇拉”芙亚反射性地答。

    拓尔怔了怔,纳闷地望着芙亚。“芙亚,你对艾薇拉姑姑似乎有偏见。”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怎么会有偏见?”芙亚反驳“这封信藏在首饰盒中,那只首饰盒是你父亲准备带到中东送给艾薇拉王妃的。”

    “怎么可能?你没看见这信是以英文写成的吗?如果信是给艾薇拉姑姑,何必用英文?他们俩用挪威文沟通不是更好?”

    听完芙亚的推理,拓尔啼笑皆非地摸摸她的头。

    “也许他想避人耳目。”

    “避谁的耳目?那位中东王储吗?如果是防备他,用挪威文不正好?懂挪威文的外国人可没几个,但是,英文大部分的人都懂。”

    芙亚拧眉。“这的确是个谜,可是,这封情书放在首饰盆中,如果不是啊!”她尖叫一声,猛然想起。“除非,除非地故意误导我,这首饰盒根本不是给艾薇拉的”

    “谁误导你?”拓尔兴味盎然地望着她。

    芙亚转转灵活的双眸“你的母亲。”她露出吊诡的笑,倏然明白了很多事。

    “也许她记错了。”

    “也许她故意诱导我走上歧路,故意拖延我发现真相的时机。”

    拓尔一听,哈哈大笑。“芙亚,你该不会以为我妈妈弄沉了船,害死我父亲吧?!”

    芙亚心头一震“奇怪,我怎么从没想到这一点呢?”

    拓尔丢开信函,哭笑不得地抱住她“我就知道,让女人接手调查,实在是大不智。”他从她手中取饼相片,随手放到一旁。“你这满脑子幻想的混血女孩,我真服了你,竟然有办法把沉船事件当成侦探小说。”

    “等我找出真相时,看你还敢不敢取笑我!”芙亚嘟嘟粉唇。

    “我拭目以待。”拓尔揶揄地道。

    “哼。”芙亚不理会他的挖苦。

    “对了,你父亲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何你会冒名顶替?”他问出猜测许久的问题。

    芙亚眸子黯了黯。“我爸爸生病了,他不能够下水,我们急需一百万英镑,否则我们的祖传古屋就会被银行没”

    “噢,原来如此。”拓尔同情地说。

    “你千万不能怪我爸爸,这诡计完全是我自己一人想出来的。”芙亚露出少见的楚楚可怜模样。

    “我知道。”拓尔相当能体谅她的心情,柔声地回答。“海人足个享誉国际的专家,他向来以正直刚毅的性格和卓越的专业能力著称,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噢,拓尔,你真明理。”芙亚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颈子。

    柔情万千地凝视他。“如果我们能一直保持现在的和谐气氛,不知有多好!”她满怀期待地说。

    “我们往后都会如此,”拓尔咬咬她的耳朵,然后,他的唇再度覆上她的。

    壁炉中扣跳跃的火光染红拓尔的脸庞,蕴满柔情的脸孔显得更加英俊动人,那双蓝眸如同映着夕霞的海洋,缠绵又绮丽。

    芙亚合上双眸,心头小鹿乱撞。他的唇瓣原本有些冰凉,然而不到几秒已变得火热。当他伸出舌尖探索她的辱瓣时,有了经验的芙亚自然而然张开双唇,热情地回应他。

    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游走在她玲珑的曲线上,然后,他绕到她尖挺丰满的双峰,温柔摩挲着。芙亚呻吟几声,全身酥酥柔柔,软绵绵地瘫在他怀中。

    她的舌头与他的交缠一起,互相舔舐,互相汲取彼此的浓情蜜意。

    宛如柴薪遇上了火苗,热吻一发不可收拾,两具火热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在铺着地毯的壁炉旁滚来滚去,火光摇曳的木屋内,盈满急促的喘息声

    拓尔边吻她边脱掉她的上衣。芙亚的手反射性地摸索他衬衫的钮扣。情火愈烧愈烈,紧拥的身体滚动得像浪花,一件件衣物被褪了下来。

    拓尔撑住芙亚柔若无骨的身子,定眼一看,身上血脉几乎要爆炸。

    “宝贝,你好美!”他冲口而出,贪婪的目光徘徊在她晶莹美丽的身躯。

    “嗯”芙亚娇羞地垂眼。

    拓尔抚摩她的脸庞,火热的唇攫住她粉嫩如蓓蕾的小嘴深深吻了一记,然后顺着她迷人的曲线一路往下吻。他的嘴吻到她脆弱敏感的胸前,他有力的手指摩挲她最私密的处女地带,神秘的欢愉宛如浪潮,一波波淹没了芙亚,芙亚情不自禁地呻吟,晶莹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

    拓尔抬挪她修长的双腿,高大的身躯朝她挺进

    芙亚紧紧抱住他,在狂野的尖叫及奔放的律动中,二十二岁的她终于体验到灵肉合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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