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不过,他不想去点破,他只是专心的扮演好司机的角色,不多问、不多话。
车子终于来到粉筑大楼外头,宋莳这时抬起头,淡淡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这把伞带著,记得,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湿衣服换掉,然后好好泡个澡,再上床睡觉。”
他实在很不想就这么离开,但他把那股留恋隐藏得很好,不让敏锐的她看出来。
“嗯。”宋莳点了点头,简单的回应。
等她走上台阶,回头看,却发现他车子还没开走。
宗以尧见状,摇下车窗,对她喊道:“快进去吧,我要看你平安进到屋子里,我才会放心离开。”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贴心的男人?
宋莳不禁握紧伞柄,握到指尖泛白。
这种男女之间的情事,她从来没碰过,她不禁感到惶恐、焦虑,以及很多的不安。
她一边收伞,一边翻搅著皮包。
咦?钥匙卡呢?
出门前她记得有拿出来啊,怎么现在会找不到呢?
糟了,管理员老江也下班了,加上姐妹们全都搬走,在这么晚的夜里,哪有锁匠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起床替她开锁呢?
“怎么了?”宗以尧走上前来,在她身边问道。
只见宋莳垮著一张脸,懊恼不已的看着他。
“我钥匙不见了!”
“你疯了!?要我去你家睡?”
宋莳一听完宗以尧的建议,刚才的浓情蜜意一扫而空,换来的是震惊与怒气。
“你不要紧张,我家不只一个房间,光是客房,我家就有七间之多,你可以挑你喜欢的房间睡。”看她像只小刺猬,全身拱起长刺,他急忙解释道。
宋莳听了,还是摇头。
“不行,明天中午我要上班,还有,我睡别人的床不习惯,最重要的是”她有些难以启齿“我睡相不好看!”
“睡相不好看?”宗以尧憋笑“你怎么会知道你的睡相不好看?”
宋莳犹豫了会,最后决定诚实以对。
“就你今天看到的那三个孕妇,她们趁我睡觉时,用数位相机拍的,还e-mail到派出所给我同事看,害我乱没面子的!”
“也许你认为不好看,别人认为很cute,每个人的审美观不一样,你也让我有机会看看你的睡相吧?”
“cute个头啦!我我是不会让你看的,你不要奢望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她赶紧绕到后院。
宗以尧跟上前去,发现她正在四处观察地形。
“你在做什么?”
“我晓得有一个地方可以用翻墙的方法进去,而不触动保全。”这是她家,哪里有防护漏洞,她自己最清楚。
“你要翻墙?”不会吧?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是我家,我这么做又不犯法。”看他那是什么表情啊!
宗以尧看向天空,虽然此时已转为蒙蒙细雨,但翻墙这个动作,可能会因为墙壁湿滑,而造成意外伤害。
“我看,我来帮你吧。”
“你?”
“是啊。”
这面墙的高度大概两百公分左右,以他一八五的身高,翻过去当然没什么问题。
“我以前在学校还是田径队队长,所以身手挺灵活、敏捷的,这难不倒我啦。”他相当有自信地点了点头。
宋莳天生好强好斗的个性,哪能让他专美于前。
“你以为我爬不上去吗?哼,我警察不是干假的!”
宗以尧将她从头到脚看一遍,然后一脸狐疑。
“喂,你这什么表情?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以前在警官学校,我外号叫弹簧腿,我弹性好、爆发力强,这种小case难不倒我的。”看他还是一副不信模样,她又不服气的说:“好,我要是能翻得过去,我就请你到屋内喝杯咖啡,怎样?”
“如果翻不过去呢?”
“那那就让你翻啊,翻得过的话,还是请你进屋喝杯咖啡,如何?”这是她的底限了。
“能多点奶精和糖包吗?”
“要加多少随你便,这总行了吧?”
“好,一言为定!”
宋莳卷起袖子,然后退到十步外,她想,助跑加上爆发力,还有她那双弹簧腿,保证一次就能ok!
她全神贯注,深呼吸,将身子弓成小花豹一样,接著,她默念一、二、三,然后咻的一声,快速朝前奔去。
她将身子一纵,腿一屈,然后向上弹起,但她双手根本就攀不到墙沿,不到十秒钟,就从墙上快速下滑,然后屁股先行著地。
砰!她那摔倒的模样,说真的有点丑,宗以尧知道宋莳好面子,所以刻意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妈的,这什么烂墙壁!”宋莳忍痛起身,拍拍屁股,下定决心要再来一次。
结果,她前前后后一共试了六次,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呼呼,改天改天我一定叫人把这面墙给拆了!”她一手撑著墙壁,一手顺顺胸口。
这时,宗以尧走过来,问她一声:“现在可以换我了吗?”
“哼,我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都爬不过去了,你怎么可能办到?”
“别瞧不起人,你总得让我试试再说!”
“好吧,你爱试就去试,要是屁股开花,那可不干我的事!”
宗以尧没说话,他只是卷高袖子,把外套交到宋莳手中,接著,他开始算步伐数,从墙壁下方开始,一步一步往回走,最后,在他认为最满意的定点上停住。
哼,他还挺有模有样的呢!
就在宋莳还在猜疑的同时,他已快步起跑,接著,以一种只有在猎豹身上才看得到的跳跃力,飞身攀上墙沿。
她就像在看卡通动画一样,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宛如体操选手,让人叹为观止。
汪汪
当他跳进屋里时,激烈的狗吠声此起彼落,只见宾拉登和海珊不停对著宗以尧狂吠猛叫,要对他展开不友善的攻击。
“天啊,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家里有养狗!”声音从墙内传出。
“对对不起,我忘了!”
“啊”接著,只听见宗以尧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