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是谁啊?”阿蛮纠结了很久,小心地问道,问了之后连忙紧张地揪住了自己的袖摆,认真地等着他回答。
“你?你是我徒弟啊!”活神仙也不知是装傻还是怎么的,避重就轻地说道:“我可是从你还在你娘胎里头的时候,就把你订下来做徒弟了,十几年师徒之情,你每每惹祸都是我来给你擦屁股的,你说我容易么。哪里想到你这个小白眼狼说失忆就失忆,把我忘了个一干二净。”
阿蛮愣了愣,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师父!”
这一声娇嗔当真是久违得很,活神仙想起了她以前就是常常用这语气来唤他的,心中一片感慨。
“你虽忘记了所有事情,却还难得知道自己小名叫做阿蛮......”活神仙缓缓道,“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只能告诉你,你父亲叫傅长风,原是漠北大将军,两年前战死漠北沙场,后来你母亲也一并殉情了。你虽已无父无母,但新帝继位之后,还是将将军府完好的保留了下来,你的兄长现在是太医院首席,要是有机会你可以回京城去看看他。”
她还有亲人?阿蛮眼中一亮。
“那师父可知我腹中孩儿又是何人的?”她抱着肚子,期待地看着他。
却见活神仙面色微变,只是片刻便又恢复了平静,但语气却僵硬了几分:“你消失了足足两年,这两年来整个青衣门都找不到你的身影,我自然不知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怎么能知道你腹中孩儿是何人的。”
“师父不是善于卜卦么?”她又道,想追着要一个回答,直觉师父有事情在瞒着她。
“失忆之事,乃命中注定,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况且你的胎象乃龙凤之象,天机不可泄露也......”
龙凤之象?莫不是说她怀的是龙凤胎?
“那我是怎么失忆的呢?”继续追问道。
“阿蛮。”活神仙顿住了脚步,严肃地看着她,眼中有一丝心疼:“会忘记的事情总归是不好的事情,何必再去执着一个结果呢。”
啧、果然有事情在瞒着她!
阿蛮撇撇嘴,心里却默默道,说得冠冕堂皇,有种你怀一个试试?揣着一个娃在自己肚子里,却连娃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谁能不执著?!
不过这话阿蛮到底不敢说出口,只好退而求其次:“师父,我还有恢复记忆的可能么?”
“这,想来大夫也应该同你说过了吧,淤血散了便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她一脸灰心丧气的模样,他摇了摇头,大步往前走去。“罢罢罢,毕竟你的人生要怎么过,是该让你自己来决定的事情,你若是非要追着一个答案,上京郊外的五里亭旁,便有你想要找的答案。”
这话无疑又给了她希望,阿蛮心头有几分欣喜,身上重新涌起了一股力量,追上师父的脚步,继续赶路。
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她所经历过的不是么,不论好坏,都该全盘接受的。现在的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伤心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来追忆过去,实在没安全感。
阿蛮心道,况且将来娃出生了,要是问她谁是自己的父亲,她都答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青衣门是做什么的呀?青衣门门主?听着好威风呀??”
“是个杀人越货统统都干的门派......”
“听着好厉害呀!那师父你又是做什么的呀?”
“老夫是个养马的......”
“咦咦?你既然是养马的,为什么会功夫,又收我做徒弟呀?”
“养马是主业,收徒是副业,看你家有钱我才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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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筒子和俺说太跳跃了些,看不懂,俺小小的剧透下——漠北之战的时候陆修寒杀了若狭的爸比,若狭一激动就把持不住跳水消失了。之后被人救起来并藏起来了,藏了足足两年,这被谁藏起来的先不说,两年里面被人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之后,怀上了小怪兽。现在说的是,若狭怀孕之后再次溺水,漂流到平头山,被陈大定夫妇收留,怀里揣着小怪兽失忆的故事的哒~~筒子们听懂木有~~要是还没听懂,请扎作者君小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