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的担忧没有错,阿蛮身上真的有问题。
将阿蛮拎回客栈之后,却发现师父还没有回来,莫桑不敢耽搁,将阿蛮一人留下,自己便又马不停蹄地飞到茶楼戏园子里头去找师父。一家一家,找了足足一刻钟,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却已经喝醉了酒瘫软在了桌子上。
莫桑没办法,认命地帮他付了酒钱,将他扛回了客栈,而阿蛮等不到他们两人回来,也早早的睡下了。
一个睡着一个晕着,左右也没其他办法,只好等翌日两人醒来再说。
却不曾料到这一觉醒来,莫桑一睁开眼睛,便发现有张脸在自己面前放大了无数倍,睫毛一扇一扇,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的鼻毛......
“你是谁?”鼻毛轻轻耸动,一张红唇微启,这般说道。
我去......什么情况!
饶是莫桑也不淡定了,一个侧身撑起身子看着眼前这人,却发现她的眼中当真是一片迷茫,充满期待看着自己:“你是谁呀,生得真好看,就是脸太僵硬了,你都不笑的么......”她喃喃道,又似乎说给自己听的。
莫桑嘴角一抽,二话不说跑到小老头的房间将他从床上拖了过来,见他还不清醒,便将他全身一抖,老骨头发出几声清脆的咔嚓声音,小老头面目扭曲地睁开眼睛:“夭寿哟,死徒弟,你这是要老夫早日归西么......”
莫桑也顾不得和他斗嘴,将他往阿蛮面前一丢:“师父,你瞧瞧她!”
小老头不情不愿地直起身子看着阿蛮,“看什么看。这张脸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比以前胖了一点了,不过正好珠圆玉润,毕竟女人怀孩子都是要变胖的嘛......”他絮絮叨叨,眼神又迷离起来。
莫桑无奈地将他抓了起来:“师父,若狭又失忆了?!”他咬牙切齿,字眼是从牙齿缝里面蹦出来的。已经顾不上叫她门主。而是直接称呼本名了。
阿蛮在一旁听了,不免抗议:“我没有失忆,而且我叫阿蛮......”
小老头歪着脑袋一瞧。两手一摊,眉眼弯弯:“你看吧看吧,她自己都说自己没有失忆,我看她也不像个失忆的人嘛。你别瞎操心啦!”说着说着又要睡去。
莫桑将他往地上一丢,走到阿蛮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我是谁?”
阿蛮眨眨眼睛,满眼无辜:“我刚才问你,你没有告诉我呀......”
莫桑一摊手,无奈的看着小老头。言下之意:看吧,就是这样子啦。
小老头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睡意全无。连忙伸手去把阿蛮的脉搏,却没有任何异常。
莫桑给他解释:“昨日我觉得不对劲。她最近偶尔会使一点功夫,但却没有内力,我原以为她的内力只是因为她失忆了不知道如何使用而已,但昨日见她几次出手,才发现她的内力似乎又回来了。只是当我触摸她的脉搏的时候,却发现她的体内似乎有股不受控制的内力,使她的性情大变,行动也常常不受控制。却没想到她今日竟然又失忆了......只是,她似乎还记得你和自己,却独独忘记了我。”
阿蛮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似乎知道莫桑在说自己,又似乎并不知道,她疑惑的看了看莫桑又看了看小老头,最后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最近一次的记忆,就是我和师父一起去江边雇船......”两人俱一震,讶异的看向她。
也就是说,她把这两天里头发生的事情都给忘记咯?
这有是什么怪毛病!
莫桑一个劲儿的看着自家师父,等着他给出一个答案,却见他满面愁容,亦是忧心的很:“师父我毕竟不是大夫.....若不然,加快脚步去京城,让她兄长替她瞧一瞧?”
这回阿蛮听得兴奋,连忙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点头,她倒是想要见一见自己这最后的亲人,纵然心底找不到一丝印象。
于是三人便不再逗留,雇了马车直奔京城,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三人启程的同时,扬州城内亦有一只信鸽也往北方飞了过去,先他们一步。
阿蛮的身子强健的很,舟车劳顿也不见她有太多不适,但师徒二人考虑到她的怀里揣着一个娃儿,不敢让她太劳累,是以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整整半个月才到上京。
这半个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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