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唐沐才不承认自己是抠门惯了,只是他总有一种感觉,若狭来这里是暂住的,故而她想要住他的乾清宫他便也由着她去。再说了,他的乾清宫一应俱全,也确实比较适合养胎呀。
至于昨晚明明睡在美人榻上的,今早却在大床上醒来这个问题他不想深入研究,咳咳。
大臣们给了甜头后果真见他眉开眼笑,应是比较好说话的时候,礼部尚书老脸一笑,掐指一算,便趁机继续道:“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和茜茜公主完婚?臣以为后天便是个好日子。”
这帮老狐狸......战斗力低过头的唐沐欲哭无泪,来就来吧。他本还想着等使者走之后将婚事塞到哪个王爷身上的,但可怜先帝辛苦耕耘了一辈子,肥田三千居然只长出唐沐一根小苗苗,连个炮灰的兄弟都没有。至于表亲容王,今年已经五十八了,至于寻王今年已经六十五了,至于镇南王今年才十三勒......
钦天监和礼部尚书算了却了一桩心事,看着委委屈屈受气包一样的小皇帝,唇红齿白,眼神晶亮,倒也越看越顺眼。
用罢早膳,若狭硬是将傅清然拽到了厨房。
“哥你会煮饭么?”
“君子远庖厨,你胡说些什么呢。”
“那哥你会熬药么?”
“自然,我是大夫呀。”
“那就好办了!”
“什么?!”傅清然心中隐隐不妙,只见得若狭一溜烟儿跑到了掌勺面前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两人越说越眉飞色舞,最后相互击掌,两双眼睛往他这边看了过来。傅清然瞪眼,拔腿就要跑,再顾不上老什子君子风度。
若狭轻松飞了两步,抓住了他的后腰往那厨子面前一丢:“哥,要给小沐做道好吃的点心呐,全靠你啦!”
“你说什么!我可是你哥。”言下之意哪能随便被你指使。
若狭点头,“嗯嗯,没错你确实是我哥,你方才还说你能罩着我呢,再说了,将我留在宫里坑小沐的人可是你,你补偿补偿他应该的。”
“那你呢?”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我?”她龇牙一笑:“我在边上给你加油!”
“傅若狭你——!”咬牙切齿。
“傅太医,我们开始吧,我就教你做简单一点的芙蓉糕好了,这个皇上还是比较喜欢吃的,来......”
“......”她绝对是在报复!报复他抢了她的蟹黄汤包!
等一盘子芙蓉糕好容易做好了,若狭美滋滋地让丫鬟找来一个食盒,将糕点装好,又跑到傅清然的小药箱里头翻翻翻,翻出来一卷小纱布,做手两个手指,右手三个手指都给小心地卷上。
傅清然挠墙,你给自己卷纱布也就罢了,还非得在纱布上涂上一点红汁,这得多大的伤口才能透出来那么多的血,造假也没个专业点的法子。
若狭盈盈一笑,向小太监问了唐沐的行踪,便带着六个丫鬟,提着一盒芙蓉糕,挺着一个大肚子,直奔上书房而去。新帝继位之后,首个大着肚子在皇宫里面四处行走的女人,倒还真是惹人注目的很。
若狭打的小算盘是来和唐沐道谢,也是和他道别的,将傅家的女儿封为妃子,且怀的还不是他的孩子,要是先帝知道这事情非得从皇陵里头爬出来掐死唐沐。
可她却不知眼下上书房里头正上演着一场唇枪舌战,她便是其中的导火索,眼下正往枪头上撞去。
上书房内,唐沐站在红木条案之后,眉眼间难得有几分明显的怒意,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群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朕说是就是!众爱卿毋须多言!”
“皇上不可,这事情臣等绝不会让步的,还请皇上为大局着想。”似乎是御史的声音。
“呵——!不会让步,我倒要问问你们何时让步过?”唐沐气急,几乎语无伦次:“你们一个个都在逼朕,都在逼着朕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朕何尝拒绝过,好一句大局着想,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够扯到这上头去。我倒要问问,我纳个妃子,生个孩子也关系到什么大局上头去了?”
“皇上息怒,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昨日那楚夏国公主在宴席见一番言语,众人皆是听到的,如若不查明清楚,怕是难堵悠悠众口。”这似乎是大学士的声音。
“还真是一群厉害的人呐,当真什么理由都给你们说尽了,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