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呆呆地看着段君兰,眼睛眨巴眨巴,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刚才问她为什么不感动得哭泣?
当真与她印象中的那个段君兰是同一个人??
好笑地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段君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将她颊边的碎发勾至耳后:“你离开漠北也有好几年了,肯定想念得紧,我为了能让你吃上这正宗的漠北烤肉可花了不少精力,以为肯定能让你感动到哭哩,然后我就可以趁这个机会......”
他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感觉,笑容有几分邪气,有几分勾人。
柳七看得好气又好笑,铁板上熟悉的香味勾得她食欲大开,偏偏这人一副打算以此折磨她架势,动作慢慢腾腾地烤着肉,就是不往她的盘子里送。这倒是其次,在瞧他一脸黯然神伤的表情,直逼得她开始沉思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动得抹两把泪水配合一下。
“你要趁这个机会做什么?”她讪讪道,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入了他的陷阱。
周围的仆人们都已经退下了,段君兰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若狭素来粗神经,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当下便朝他靠了过去,等反应过来才发现两人之间靠得太近了,只一转头可能就要亲在一起......
而他也确实亲了上去。
这回周围没有仆人也没有小豆包的打扰,他肆无忌惮地做着方才意犹未尽的事情,若不是场合不对,她几乎要被他拆吃入腹。
纵然是再温文尔雅的男子,也会有极为强悍的一面的。若狭迷迷糊糊地想着,而后不甘示弱地吻了回去,试图夺回主动权。待两人分开的时候,两人的气息都变得极为紊乱了。
若狭喘着气,瞧他一眼,觉得他脸红的模样真是好看,这么想着。嘴里的话便也脱口而出了:“君兰脸红的模样倒真是比女子还要漂亮。”
段君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眼中并无嗔怪,倒有几分宠溺:“我才要说若狭嘴里可都是烤肉味呢。”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无奈地笑出了声音。
至于若狭在沙漠中的事情。她不提,他也不问。
关于叶琛,他一开始还有几分误会,但他素来是个聪明人。若是连自己的对手都弄错误的话,那也实在太愚笨了。叶琛并不是他的对手,因为若狭对叶琛完全没有其他方面的想法。或许是将他当做了一个不错的合伙人,又或者将他当做了一个不错的伙伴,但不论是哪种。若狭对叶琛并没有男女之情。
至于若狭临走前的那一晚缠绵......
段君兰勾了勾嘴角。
他素来是个机智的猎人,到手的猎物怎么也不能让它随便就给逃了,一个陷阱捉不到。就再设一个陷阱,总会有将猎物收到自己网中的那一刻。他并不着急。这其中的追逐对他来说是一种难得的乐趣,况且,这个猎物值得他这么做的。
不论是十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后的现在,至少他对她的想法一直都是如此,而且这个猎物似乎比她自己所以的还要陷得更深。
空中一弯明月高高挂着,几颗银星点缀着深色的夜空,山庄极为安静,偶尔能听得几声虫鸣,让人听了更觉心旷神怡。
若狭身上带着几分酒气,显然今晚心情极好,不管是与小豆包重逢而觉得满足心安,还是与段君兰情意相通而欢喜不已,都让她忍不住多喝了点酒,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眼看着她又举起了酒樽,段君兰终于忍不住拦住了她。
“怎么了?”她茫茫然地抬眼瞧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让她喝酒了:“我没有醉,我的酒量可好了。”她脸颊微红地说道,虽然没有醉,但眼中却氤氲着水汽,变得极为朦胧诱人。
段君兰在她面前素来都不是什么君子,就算是个君子也是一个时刻在“算计”着她的伪君子,当下也懒得装什么,悄悄将她揽入了怀里,含住了她的耳垂,呼吸的热气灌入了她的衣领,让她整个人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咯咯地笑着推了推他,她可怕痒了,但又不敢推得太用力。
她不知道旁的女子与男子之间是怎么相处的,总之她现在很欢喜,心口很火热,身上被段君兰碰过的地方都好想着了一把火。她在装害羞与随心而为之间犹豫了两秒,而后不由得唾弃自己,两个人做都做过了,还是她主动将他灌醉拆吃入腹的,该害羞的时候她不害羞,现在装也来不及啦。
当下放下所有的矜持,一把勾住了段君兰的脖子,逼得他抬起头瞧着她,而后她的吻便袭上了他的脸颊,嘴唇,脖子。
她的手缠上了他的腰肢,不安分地摸索着,带着几分探究,以及让人哭笑不得的诱惑力。
“君兰,你好香......”若狭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他一向爱干净,衣裳也少用熏香,但身上就是有一股子抹不开的书卷气息,清爽好闻。
段君兰觉得自己现在应该黑着脸推开她,他觉得她可能喝多了,将他当成了酒楼里的那些姑娘。
这个想法教他很不愉快,他知道她年少时候常常逛花楼,有着不少的红颜知己,甚至连长公主都与她有过一段不长不短的故事。面前这个女人啊,简直是个四处留情的大恶人!
但段君兰只瞪了她一秒,马上便放弃了挣扎。他在她面前不愿承认自己狡诈,干脆利用她的意乱情迷,更加放肆地展示着自己身上的优点,手臂微微用力,更是将她整个人都拐到了自己怀里。
若狭很是配合地坐在他的怀里,修长的双腿好不知羞地勾住了他的窄腰,双手搂着他的后背,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
“若狭。我们给长安生个妹妹罢......”他轻声细语,一边亲吻着她的鼻尖,一边呢喃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