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内,一片繁华景象,市集上小贩们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落,好不热闹啊!
与此同时,一支由彪形大汉所组成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从港口出发,伴随着震天价响的锣鼓喧哗声,霎时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热烈的讨论声顿时源源不绝。
“不知道是哪家的闺女出阁,排场这么大,想当初我出阁有这气势的一半就好罗!”围观的妇人说着,不禁羡慕起来。
“哪家的闺女倒是没听说,不过据说新郎倌来头不小,好像是那个什么什么帮的头头。”站在妇人旁边的中年男子煞有其事的说。
“是盐帮。”
“对对对,就是盐帮啦!”
“咦,盐帮怎么了?”碰巧刚从葯铺采买完毕走出来的于星星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阵高亢到不行的尖嚷声,吓坏了于星星。
“谢天谢地!找到了!找到了!新娘子在这里呢!”一名身穿大红洋绉、从头火红到脚的大婶儿,气喘吁吁的突破重重人墙,以惊人的速度朝于星星飞奔了过来。
于星星左右看了看,发现红衣大婶正快步朝自己走来,强大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而来,令她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也许是情况太过诡异,当下引来不少好奇的民众驻足围观,大伙儿皆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静待后续发展。
“新娘子!终于找到你啦!”红衣大婶边喘边说。
新娘子?在叫谁啊?于星星有些胡涂了。“大婶你是”
“我是煤人婆啊!”红衣大婶简单的介绍自己,而后转身向轿夫们挥挥手。
原本聚集在街上的人群迅速退到两旁,好让轿夫们可以顺利通过。
“砰”一声,只见一顶红色花轿乍然停在面前,更加教于星星一头雾水。
“请问这是?”于星星傻愣愣的问,不太明白这顶轿子的用途。
“花轿啊!”见她一脸茫然,媒人婆笑呵呵的解释道:“姑娘今日大婚啊!”她今日大婚?这怎么会?弄错了吧?
于星星愈听愈胡涂,愈听眉头皱得愈紧,好不容易从一团混乱中回神,不疾不徐的问:“这位大婶,你是不是弄错了?”
她虽有心上人,可是尚未论及婚嫁,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于星星如是想着,可一旁的媒人婆可不这么认为,一口咬定她就是新娘子。
“姑娘,你快别说笑了,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会弄错?哎呀,时候不早了,赶紧上轿吧,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媒人婆一边催促,一边拉着于星星往轿子移动。
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这样上轿,实在太草率了,于星星思前想后,决定先问清楚再说。
“大婶”
“先上轿再说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媒人婆二话不说,掀开轿帘强行将她塞进轿子里,随即扯着嗓子尖声嚷道:“起轿!”
霎时,锣鼓喧天,场面热闹非凡,围观的路人甚至跟着瞎起哄,不明就里的乱鼓掌一通。
“惨了!”
外头闹哄哄,然而坐在轿内的于星星却是愁眉苦脸,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胡里胡涂被告知要成亲、胡里胡涂的成了准嫁娘,还胡里胡涂的上了花轿?说起来还真是荒谬呢!
于星星着实愣了好一阵子,脑袋里一团浆糊有待整理,心想或许一会儿新郎倌见到她,便知道他们迎娶错人了也说不定,到时候她连解释都省了。
一想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于星星不禁松了一口气,决定先稍安勿躁,等见到新郎倌再作打算。
但是事情跟她想象中的有点出入,她并没有见到新郎倌,反而在众人的簇拥下莫名其妙的进了新房。
如同上回在百花楼的经验,一群婆婆妈妈们拚命的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一会儿抹胭脂、一会儿喷香露的,等到脸上妆容大抵完成之后,恐怖的魔爪开始剥她的衣服,吓得她惊呼连连,使劲挥舞着双手与眼前的魔爪对抗。
但是婆婆妈妈们团结力量大,三两下就把不济事的她给搞定,于星星完全只有傻眼的份。
被迫换上新娘服,头上盖上红色喜帕之后,于星星这才惊觉大事不妙了。
这下糟了,如果紫宫无敌知道她莫名其妙和别人成了亲,她应该会死得很难看吧?
“怎么办?事情好像愈来愈复杂了。”于星星苦恼地对着空气咕哝上想到紫宫无敌暴跳如雷的模样,便忍不住小小担忧起来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很不幸的,媒人婆这时在外头嚷嚷着:“吉时到了!”
不一会儿,婆婆妈妈们立即冲进新房,赶鸭子上架,硬是将她给拖到大厅拜堂。
好吧,既然事已至此,那她只好当面跟新郎倌解释清楚,好结束这场乌龙婚礼。
可是想是这么想,成不成功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在于星星还在思索怎么跟对方开口的当儿,婚礼毫无预警的开始了。
“一拜天地”
“等一等,你们弄错了,我不是噢喔!”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只觉得重心忽然向前倾了一下,于星星身不由己的点了头;不难理解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二拜”由于双方双亲皆已不在人世,于是媒人婆很快跳过第二个步骤,往第三个步骤迈进。
“听我说,我真的不是”照例没人理会红盖头下的她说了什么。
成亲仪式继续进行着,加上身后的手不停将她往火坑里推,于星星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夫妻交拜”
最后在媒人婆的宣布下,成亲仪式正式宣告结束。
新郎倌笑得阖不拢嘴,终于如愿娶得美娇娘,于星星欲哭无泪,暗自苦恼自己嫁错郎;至于在场的宾客,则满心欢快的目送两位新人入洞房,现场气氛好不热闹啊!
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于星星坐在新房里哀声叹气。
这会儿正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打转的她,浑然不知新郎倌已经坐上她身旁的位置,并且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头上的喜帕,似乎在考虑该掀喜帕好呢?还是直接扑上去吃了她算?
经过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新郎倌这才决定两样都不做,直接倾身挨近于星星,轻佻地吹了吹她头上的喜帕,举止十分暧昧。
不期然被身旁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于星星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颤巍巍的说道:“公子,请请你自重!我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娘子!她本来想这么说的,可是太紧张了,以至于无法清楚表达话意。
“你唤我什么?”新郎倌不悦地挑高了一边浓眉,对于自家娘子过分生疏的称呼,显然有很大的意见。
“公子啊!”从头到尾皆处于状况外的于星星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气坏了新郎倌。
“你该改口唤我一声相公。”新郎倌重哼一声,随即霸道的命令她改口,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于星星再果断不过的拒绝。
“很抱歉,我恐怕办不到。”她非常客气、委婉的拒绝对方的请求。
这混帐女人在说什么鬼话?存心气死他不成?
新郎倌很用力的吸口大气,咬牙道:“你再说一次!”
虽说他已经很努力在克制怒火了,但低沉的嗓音仍蓄满了火山爆发前的危险,两眼凝聚着风暴蓄势待发,模样煞是吓人。
显然不知道自己惹毛了人家,于星星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无奈的说:“很抱歉,我必须跟你说,这场婚礼无效。”她边说边深感遗憾的摊了摊手。
不要命了她?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她居然说得出口?可恶!
“你在说什么鬼话?”新郎倌终于抑制不住的朝她怒吼,脸色难看得跟七月恶儿有得拚。
也难怪他会变脸,好好一个洞房花烛夜,结果新娘子却不认他这个丈夫?气得他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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