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道:“辛苦二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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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不免又将事情与刘氏说了一遍,刘氏闻言十分气愤,当着崔九怀这个姐夫的面,就把小张氏给一顿好骂:“我原就说她不是个好的,那会子不管张家如何软磨硬泡,也没应下她跟怀哥儿的事儿,现在看来,亏得没应,不然,咱们府里还有宁日?”
因这会子屋里只有刘氏、王氏、小刘氏以及崔九怀钟文谨两夫妻,王氏心里还憋着气,又不服刘氏把拒婚小张氏的功劳全抢了,只低头捻着手里的佛珠不吭声,钟文谨作为当事人也不便说什么,只好由小刘氏来接话了,她一边给刘氏拍背顺气,一边劝解道:“老太太这是气话了,咱们府里拒婚,不过是因着她与怀哥儿命理不合,可不是因为她不好,她若不好,郑家怎会再三再四的请媒人上门?”永定侯府瞧不上的人,郑家却当成宝,若传到郑家耳朵里,岂不打了郑家人的脸?
这道理刘氏又岂会不懂,不过是当着他们几个靠得住的人发泄几句罢了,偏小刘氏要拆她的台,气的她没好气的在小刘氏胳膊上捶打了两下,骂道:“你要不大着嘴巴到外头胡咧咧,旁人怎会知道我私底下说了什么?”
小刘氏捂着并未被捶疼的胳膊,故作委屈的扁嘴道:“哎哟,这是哪里说的,我这可真是比怀哥儿媳妇都冤了。”
提到了钟文谨,刘氏便没再同小刘氏演双簧,安抚钟文谨道:“此事怀哥儿媳妇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可别怪怀哥儿,他向来是个知礼守规矩的,再做不出与小姨子陈仓暗渡的事儿来,若因此心生芥蒂坏了你们夫妻的情分,可不就中了旁人的圈套?至于旁人,你且放心,咱们永定侯府也不是好惹的,他们若不给个满意的交待,我们可不罢休。”
钟文谨忙道:“此事如何都怪不到二爷的,孙媳岂是那等胡搅蛮缠的?若真如此,要在荣亲王府时我就闹起来了,也不会闷不吭声的吃下这个哑巴亏。”
刘氏听着满意,抬手将钟文谨招至跟前,拉了钟文谨的手,拍着她的手背,笑着点头道:“你是我看中的,我自然晓得你的性情,是个再稳重不过的,断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儿来。”
说着,吩咐自个大丫鬟雨竹:“去,把那套羊脂玉的头面取来。”
东西取来后,刘氏将其赏给了钟文谨。
雨竹凑趣道:“这还是去年老太太寿辰时刘三老爷托人千里迢迢从西宁送来的,看老太太都没舍得戴过,这会子给了二奶奶,怕是晚上要心疼的睡不着了。”
刘氏笑骂道:“不过上等的羊脂玉罢了,这样的东西我没有一箱子,也有一箩筐的,会为这点子东西睡不着觉?”
小刘氏凑上去,笑嘻嘻道:“老太太既这样多,也赏我跟大嫂些戴吧。”
刘氏白了小刘氏一眼,不提王氏,只说小刘氏:“看看你这张磕碜的老脸,快别糟蹋我的好东西了。”
“唉,这可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小刘氏叹着气坐回自个座位上,假作伤心的抹起眼泪来。
偏这个时候,二姥爷崔以良走了进来,见自个媳妇正抹眼泪呢,立时高声道:“这是怎地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说出来,我替你讨回公道。”
“是你老娘我欺负她了,你想怎地?”刘氏下巴一抬,直勾勾的看着崔以良。
崔以良狗腿的程度非同一般,闻言立时哈哈一笑:“母亲快别逗我了,您这样良善的人儿,连小狗小猫,都舍不得打骂的,又怎会同别的无知妇人那样,做出折腾儿媳妇这样的蠢事来?”
无知妇人王氏躺枪,只是崔以良这个小叔子不但位高权重,还是个混不吝的,为了维护小刘氏,可没少让王氏没脸,王氏也懒得理会他,只作没听到。
两个嫡子,刘氏显然更疼崔以良,见她无心再理会旁人,作为旁人的大房三人,适时提出告辞。
刘氏也不想木着一张脸的王氏在这扫自个的兴,又安抚了钟文谨几句,让她耐心等荣亲王府的信儿,便抬手将他们打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