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可不能死,我还要她替我暖床,当然,还有你房里那个!”狂枭哈哈大笑。
“我不要,我只要晏大哥!晏大哥,告诉他,我是你的,是你的啊!”她哭喊着朝他爬来。
虎将看也不看的一脚踢开她,光是接近就令他恶心欲呕,他又喷出一口血水,软跪在地上粗喘。他不能倒下,他必须保护小猪仔
房门在此时“咿呀”一声从里头开启,只见一身白衣的朱宝儿盈盈立于门口,月光在此时透出云层,她看见他,脸色瞬间雪白。
“夫君”她抬脚奔向他,扑跪在他面前,张手环抱住往前倾倒的他。“夫君!”
“小猪仔,快走”虎将气若游丝。他护不了她,不甘啊!
“不走!”她摇头,扶着他,让他暂时躺下,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换我保护你,夫君,你要撑着!”
“小猪仔”他想要抓住她,不让她胡来,可是仅抓住空气,因她已然立起,挺直着身子,勇敢面对敌人。
“啧!逊色了些,不过还可以。”狂枭比较着两个女人的容貌。
“给我解葯。”她声音微颤,可眼神却异常坚定,目光濯濯地瞪着他。
“你要解葯?”任枭哈哈大笑,从腰带掏出一个瓷瓶朝她晃了晃,旋即又收回。“这就是解葯,你如果要,就等我脱了腰带,脱了裤子,与你燕好一番后再说,只是到时候虎将可能已经没命了,哈哈!”
“狂枭,你杀了她,我就依了你!”一旁的郭雅君倏地高喊。
“就算我不杀她,你也会上我的床!”他仰头狂笑,这一生,就属此刻最得意了。
“有解葯就好办了。”朱宝儿低喃,伸手取下头上发钗,一头乌丝倏地批散而下。
“真乖,你想在你夫君面前和我燕好吗?”狂枭踏步上前。
朱宝儿微微一笑,发钗笔直的指向他,使他脚步一顿。
“女人,你以为—支小小的发钗能杀了我吗?”说完又是仰头一阵大笑,像是她的举动娱乐了他—样。
“是杀不了你。”朱宝儿轻声说,紧接着,一连按了好几下珍珠。她没感觉到什么,可是眨眼间,对面庞大的身躯便僵硬的倒下。“因为针上抹的是迷葯。”她说。
“你”在旁的郭雅君张着一双美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朱宝儿回头看了她一眼,非常生气的也朝她射了几针,见她昏迷,才哼了一声,快步跑到狂枭身边扯开他的腰带,拿出瓷瓶,冲回夫君身边。
“夫君,我拿到解葯了!”她倒出一颗丹葯,腥臭的味道让她觉得好恶。
“小猪仔”虎将气虚的低喃“你该不会要我吞下那个东西吧”
“这是解葯,要命的话就张开嘴吧!”她将葯硬是塞进他的嘴里。
嘴里腥臭的味道让他恶心欲呕,朱宝儿见状,大喝“不准吐!吞下!”那是解葯,非吃不可!
“小猪仔你好凶啊”虎将语调万分委屈,只能含泪吞下那颗臭死人的葯丸。
还好,凝窒的胸口瞬间化开,逆流的气血也回归正常,他徐徐的吁了口气,在她的扶持下坐了起来。
“觉得如何?”朱宝儿担忧地问,焦急的望着他,拉着袖子为他拭去嘴角血丝。
虎将怜爱的回视,抬手抚上她雪白的容颜。
“谢谢你保护我,小猪仔,现在,你可以哭了。”
朱宝儿闻言,眼眶陡然泛红“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任由方才的恐惧占领心头,不顾一切的嚎啕大哭。
虎将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晃着。
他的娘子呵
玉龙寨于一夕之间毁于一个女人的手中。
除了郭雅君之外,仅存的一人是昨晚连夜下山赶回医馆,诊治一名急症患者的赵裕仁。
当他接获虎将通知,匆匆赶上山时,见到的就是尸横遍野的惨状,他蹒跚的奔向前,悲痛地跪坐在地上,痛心疾首地仰天长嚎,痛哭失声。
“为什么?!”他扑向前,抓住冰雅君的肩猛烈摇晃,痛心的质问。“为什么做出这种事,为什么?!”
“别裕仁师兄”她柔弱的哭着,娇弱地软倒在他身上。“不是我的错,别怪我啊”他猛力推开她,大声咆哮“对,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大伙儿的错,我们错疼了你,宠出了一个狠毒的妖物!”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只是为了得到晏大哥,是那个女人的错啊,如果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她凄切的摇着头。“不是我的错不是”
一旁的虎将厌恶的闭了闭眼,弯身捡起一颗小石子击向郭雅君的穴道,见她软倒在地,才走向自己的好兄弟,将他扶起。
“现在责怪已经太迟了,先处理善后吧!”他语重心长的说。
赵裕仁哀痛的望着他。“若我们早些听进你的劝告,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下别说这些,也别责怪自己。”虎将拍拍他的肩。“他们都是毒发身亡,尸体必须烧毁,否则等尸体腐烂之后,毒性会散播开来,到时候危害更大。”
他点头,哽咽低喃“我知道,我知道”
“狂枭目前昏迷不醒,我想,就交给你处置,还有她。”他指向郭雅君。
赵裕仁又是掩脸痛哭,一会儿才摇头。
“不,我不想再看见她,不想再和她说话,老大,由你处置吧!”
“我知道了。”心知他不忍处置恩师之女,却也无法再放任,便说:“那么我会杀了狂枭向官府交差,然后将她送官查办,接下来就看她的造化了,也许她能利用她的美色迷住大人,留下一命。”虎将告知他自己将会做的处置。
他默默的点头,环顾四周,低哑的问:“大嫂没事吧?”
“嗯,她在小屋等着,昨夜是她撂倒了狂枭,救了我一命。”虎将柔声低语,简单的说了一遍昨夜的状况。
“谁能想像得到呢,同样是柔弱的姑娘,差别竟是如此之大,老大的眼睛果然雪亮。”赵裕仁长长一叹,低垂着头,拖着显得佝偻无力的身子,走向一具具的尸体,一个、一个抱着他们,走到广场中央放置。
虎将也上前帮忙,一个时辰之后,广场燃起大火。
火光映照在赵裕仁满是泪痕的脸上,虎将立于他身旁,抬手拥抱住他。
“老大老大”他再度痛哭失声。
虎将偏头望着焰火,无言的拍着他。
处理完玉龙寨的善后事宜,赵裕仁便失踪了,虎将寻找了两日,终于放弃,知道他需要时间。
将郭雅君送交宫府后,他们便离开团风镇,然后突然有一天,他提议回京城。
“你还是要送我回去?”朱宝儿错愕的问。自从玉龙寨发生惨事后,他便显得没什么精神,她以为这只是暂时现象,他总会振作起来的,没想到他却打算将她送回京城!
虎将望着她激动的样子,突然露出消失多日的笑容。
“我明明是说我们回京城,怎么你会听成我送你回京城呢?”
朱宝儿一呆,狐疑的望着他,一会儿之后才没啥把握的说:“你的意思不是要送我回家?”
“我是打算送你回家,但是!”抬手捣住她想打岔的小嘴。“我会和你一起回去,如果要正式迎娶你,至少要到你家拜见岳父。”
她眨眨眼,神情有些激动,眼眶跟着发热,盈上一层水雾。
虎将放下手,微笑地望着她。“小猪仔,我欠了你一个拜堂的仪式。”
她哽咽的摇着头“没关系,我不在意的,是我不好”红唇再次被封,这次,他用的是他的唇。
呼吸瞬间被夺走,火热的气息窜入她口中,热烈辗转的吸吮点燃了她体内的火焰,他的情是激烈的,就宛如那日玉龙寨里的烈焰般
突然,她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惶惶与哀伤,也知道他亟欲将她纳入羽翼下的深意。
抬手紧紧的环住他的颈,以深切的热情回应着他,面对他急切的掠夺,她无悔的付出,以行动告诉他,她在。
隔天,他们出发返京。
只是不再像往常一样徒步,他买了一辆马车,雇了一名车夫,两人就安适的坐在马车里紧紧相偎,交握的双手十指牢牢相扣。
马车辘辘前行,约莫一旬,他们才回到京城。
朱宝儿兴奋的握紧夫君的手,回到京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爹爹。
“就快到了。”知晓她的心意,虎将将她揽在身侧,免得她兴奋过头,马车尚未停稳便跳下车去。
须臾,在虎将的指引下,马车在朱府大门前停了下来,他先跳下马车,再回身将她抱下,两人并肩立于大门前。
望着久违的家园,朱宝儿眼眶不禁泛红。
而虎将则是望着无人看守的大门,眉头微微蹙起,硬是压下心头陡然窜起的不祥预感。
“我们进去吧!”朱宝儿没有发现异样,拉着他的手便要踏上阶梯。
“等等。”他制止她,敏锐的听力听见门内隐隐的交谈声,立即示意车夫驾车离开,然后牵着一脸狐疑的她,快速离开朱府大门,走到侧面的巷子里,悄悄的探头监视。
“夫君,怎么了?”她困惑地问。
“我还不确定。”示意她噤声后,一会儿便见朱府大门开启,两个男人走了出来。
朱宝儿一看清那两人的面貌,秀丽的脸蛋倏地一白。
“是林伯孝和他爹,定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