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凯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响将门打开,门甫开,一阵音乐声立时流泄而出
偷窃还得有音乐伴奏,这小偷也未免太过猖狂、目中无人了吧!
踏入屋内还来不及察看,霍地一个重物加诸后背,利维凯骇然之余,使出过肩摔,将对方狠狠地丢向地板。
“哎哟”凄惨的哀嚎声随之响起。
突如其来的女音,止住了利维凯的攻势,他定睛一看,发现竟是珍妮彿。
“你怎么会来这里?”流利的英文出口,他沉下脸,虽然不满她的出现,但仍很有风度地伸手拉她起身。
“这就是你欢迎我的方式吗?一记毫不留情的过肩摔!”珍妮彿撇著嘴,整个背部都疼。
“谁叫你不经同意就擅闯我住的地方。”他没好气地说,她一出现,他不但没有安宁的假期可过,就连和米果果的两人世界也肯定受打搅。
“谁说我没有经过同意!人家可是去跟伯母拿钥匙,正大光明进门的。”她手叉著腰,仰高脸,得意得很。
她神机妙算,料准了利维凯来台湾一定会和他母亲联系,所以向父亲问到了他妈妈的电话,直接找上门。
“你去找我妈?!你怎么跟她说的?”额际隐隐作痛,利维凯可以猜想得到以珍妮彿的作风,一定胡言乱语一番,但他仍抱著一丝希望地问。
“我说我是你在美国的女朋友啊!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你我要来。”她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热情地挽住他的手,偏头就是一记响亮的颈吻。
“珍妮彿”利维凯侧身拉开距离,才想劝诫她在台湾别有太过开放的举动,她的话便打断了他。
“维凯,那个人是谁啊?”她眨眨湛蓝的眸子问,双手依然霸著他的手臂不放。
米果果呆立在门口,怔忡地看着一名金发美女语态亲昵地挽著利维凯。说“挽”是含蓄了些,应该说她整个人黏在他身上较为贴切。
方才,她怕利维凯一个人回来会太危险,所以连忙赶来,谁料到看到的却是这景况,教她一时忘了反应,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们的互动。
可,她听见了什么?女朋友?!美国的女朋友?!
在刚和地发展进一步关系的现在,让她听到这震撼的讯息,教她情何以堪?
情绪倏地下沉,她觉得自己纵幸福的云端失足掉落
“果果,你来了!”一见是她,利维凯笑容立现,但察觉她的眼神有异,他笑容僵了僵,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我跟你介绍,她是我教练的女儿,珍妮彿。”
甩开被束缚的臂膀,他一到门口将米果果带进屋内,环在她肩上的手,是向她要求信任的传达。
“珍妮彿,她是米果果,我的女朋友。”他清楚明白地解释两人的关系,避免猜忌、清楚疑虑。
听利维凯这么介绍自己,米果果总算勉为其难扯出一个笑,向珍妮彿颔首示意。
毕竟无端冒出一个女人与他状似亲密,要马上教她毫无芥蒂,是强人所难了些。
“女朋友?你何时有女朋友的?那我怎么办?不是说好等我长大就要当你的女朋友吗?怎能让人捷足先登?”像个被宠坏的骄纵孩子,珍妮彿嗔怒地哇哇大叫。
即使不完全听得懂她说的英文,但猜也猜得出几分,她指控的眼神让米果果尴尬得不得了,不知该做何表情才好。
“谁跟你说好,那全是你一个人说的。”利维凯推了推珍妮彿的额头,在他眼里,她和个惹人头疼的小孩没两样。
“喂!米”狗狗“,你不知道要排队的吗?插队是野蛮人的行为耶!”珍妮彿以不太轮转的中文向米果果抗议。学中文的动机是拜利维凯是华裔之赐。
“呃我叫果果,不是狗狗。”无法回应她的派对论,米果果只好笑笑地纠正自己的名字。
“占地为王不也是野蛮人的行为,再说,又不是看电影,哪来的排队不排队!”利维凯反驳,拉开米果果,不让她被珍妮彿騒扰。
“不管,反正要抢走我的维凯哥哥,得先过我这关。”珍妮彿任性地撂下话,用力地将利维凯扯近自己。
开玩笑!他可是她从小就爱慕崇拜的偶像耶!怎么可以让人一声不响地就偷偷抢走?
况且,那些女人,个个像豺狼虎豹似的,全是觊觎利维凯的名气财富,不安好心!每次她故意以这种姿态出现,那些女人全都对她充满敌意,露出丑陋的真面目她就不信,这个米果果会与众不同。
哼!要想顺利和维凯哥哥交往,最起码要博得她的好感才行!
“不用争,你就已经输了,因为我永远只会是你的维凯‘哥哥’!”他向珍妮彿吐槽,使劲欲挣脱钳制。“放开啦!”
“不要!”珍妮彿也不是省油的灯,打小练网球让她不同于一般娇弱女子,力道足以和男性抗衡。
他们的交谈对米果果来说跟鸭子听雷没两样,看着利维凯和珍妮彿嬉笑怒骂的模样,不是滋味极了,虽然心里是愿意相信利维凯的,然而,不安却不断地騒扰著她的信心。
眼不见为净对她此刻的烦躁心情来说会好些吧!
“很晚了,我先回家休息!明天有空再联络吧!”说完客套话,米果果不待任何人回应,径自步出大门。
“唉,果果,等我啊!”利维凯扬著嗓门,唤住她的脚步。
“不用送了!我家在对面,几步路就到。”她微偏过头,故意一副生疏的语气,心头的不悦,使得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咳哦!他的果果在生气了!
“维凯哥哥,爹地要你好好照顾我,免得我这个外国人在这被人欺负。”生怕利维凯会弃她而去,珍妮彿连忙以生硬的中文搬出金牌口谕,手臂缠得更紧。
“你不要欺负别人就好,谁欺负得了你。”利维凯没好气地撇唇道。
“是啊!你还得好好招呼珍妮彿呢!再、见!”米果果最后两字几乎是纵齿缝迸出来的,不再迟疑,她砰地关上大门,没有丝毫协谈的空间。
有异性朋友不是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事,她怎么会如此没有旺量?
心里不断冒出的泡泡好酸、好酸,令她鼻子酸、眼睛也酸,好讨厌她吃醋了!
这一定是太过在乎的后遗症!一点小事就成了眼里的沙,容纳不得!
γγγ
利维凯纵珍妮彿突然出现的那夜起,再能约出米果果已是三日后的事。
而且要不是因为米果果曾经答应要陪他去赴那场学校的邀约,她还不太愿意理他。
这三天的时间理,他除了焦急无奈,就是被珍妮彿烦得不甚其扰,她想去逛街、吃美食,虽然不是过分的要求,然而,一心牵挂著米果果的利维凯怎可能有心思陪她。
有了甩不开珍妮彿的认知,他干脆拉著她租了场地练毬,反正一个多月没和人打球,就当作暖暖身。
而米果果则是赌气地接下编辑安排的套书,闷在家理卯起来工作,让脑袋充斥著故事情节,也好过为了感情事烦曼。
然而,写小说的人,对感情的厘清和确认应该更敏锐才是,况且,依她干脆的性格,不可能忍受自己当鸵鸟太久的。
所以,写着写着,也让她想通一些事,感情的牵系全是缘分使然,强求不得。
逃避,也终究得面对,有力气去猜,倒不如用力去爱!
担任司机的米果果远远地就瞧见学校门口,立了一排阵容浩大的欢迎队伍,才驶近校门,一群人便簇拥而上,吓得她连忙踩煞车。
“哇!需要这么夸张吗?”她惊讶地将目光调向副座的利维凯,只见他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
始终忽略利维凯对自己身份浅显易懂的明示,尚未意识到利维凯是世界网球冠军的她,真是对此阵仗吓得有些惊惶失措。
“停车场在哪?”按下车窗,不给众人开口的机会,以免被口水淹没,利维凯立即发问。
“利先生,把车交给我们就行了。”一群人中有人开口,想必是校方的人员。
“果果,车给他们停吧!我们下车。”他简言交代,同时也示意后座的珍妮彿下车。
下车,利维凯背起背包和球拍,排开众人,绕过车身,牵起米果果的手,在校方人员的带领下往体育馆前进。
稍稍落后的珍妮彿让眼尖的记者们发现了,知道她是女子网球榜上小有名气的选手,纷纷把握机会采访。
米果果小跑步地跟著利维凯的步伐,虽然他在这样的场合还紧牵著她的手,让她觉得很窝心,但她却敏感地察觉到他变严肃了,浑身散发著一股傲视群伦的英气。
此刻的他,似乎又是她所不知的另外一面
才正这么想,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欢呼声,便毫无预警地侵袭她的耳膜,震得她的心跟著狂跳,她想,待会儿要去让人收收惊才行了。
眼前的体育馆要说人山人海都不为过,黑压压的头颅、沸腾喧哗的人声,还有一群欢迎啦啦队,座位上的人也都拿著旗帜摇旗呐喊,看得米果果眼花撩乱。
“不会让你无聊太久的!”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利维凯疼宠地拍拍她的脸颊,眨眨眼说。
忽地,他表情又一变,换了个截然不同于平常的冷酷模样,迈向场中。
利维凯连头都懒得抬,可是这副跩样看在苦候多时的众多球迷眼利,简直酷毙了,顿时尖叫声更激烈地响起,差点没把体育馆的屋顶给掀了。
斑分贝的音量将米果果拉回神,她才发现自己坐在贵宾席上,站在不远处的利维凯开始接受访问。
没多久,记者、校方人员们皆回到位子上,他开始对学校社团的社员进行一些指导望着他,她仍是一脸呆滞。
米果果本来以为利维凯再怎么杰出,也不过是一般的职业网球选手,但这样盛大的场面让她不禁推翻原先的想法了。
普通选手应该不会受欢迎到这种令人咋舌的程度,他该不会有什么世界排名吧?
真惭愧!都怪她平时孤陋寡闻,成天只知道沉迷在小说的虚幻世界中,连新闻也都看得很勉强,更遑论和切身不相关的体育新闻啦!
米果果无心观看他指导学生们时的自信风采,一心想先得到解答,她左右张望,本想开口问隔著一个位置的珍妮彿,但想想还是作罢。珍妮彿这么崇拜利维凯,说出来的话一定不客观,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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