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
这是什么数字?一元?!
天呀!亏她努力演出,所得的结果竟是一元!她晶亮的眼眸燃起骇人的怒焰。
他在戏弄她。
“这是你该得的。”
看到她变化万千的表情,墨镜后的黑眸闪过笑意,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么愉快的游戏,随便放个饵就上钩,原本冷漠的声调已掩不住浓厚的戏谑。
再也忍不住的他大笑出声。
哈哈哈他不是一位爱作弄人的人,有时还觉得自己是古板、严肃的人,只是看到那双清透的眼睛就忍不住要逗逗她,看其中混杂委屈、怒气就觉得值回票价,心情极度的愉快。
他爽声大笑,完全忘记不能准时到公司开会的郁卒。
他的嘲笑有如拳击手般狠狠的往她肚子打去一拳,原本企图压制胃部不适的努力,被这一笑打得支离破解。
不用假装,毋须演戏,她痛得弯下腰来。
“别装了,我只能给你这些。”这女人演得还真像有这么一回事。
懊死,好痛喔!
柯一蓉整个脸蛋都趴在膝盖上,冷气孔送出的冷气吹不散她胃部的灼热感,她瞬间白了脸,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双手环胸壁上观痛的斐宸珺,好玩的搓着下巴。
她演这一幕还真像,想必已经演练很久了。
只见她紧握着右拳将裤子抓成一团,渐渐的往下滑、往下滑,他心脏突然漏跳一拍,伸出手赶紧将她的身子扳住,免得她扑倒在地。
她的表情宛如死人般灰白,额上的汗珠涔涔冒出,左手紧抚着腹部,仿佛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疼痛。
他的笑意从脸上一下消失,罩上一层寒霜。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她肚子有孩子,她是位准妈妈!
懊死!原本以为她是个金光党,想把他当作冤大头来砍,没想到狐狸打不成,倒惹来一身騒。现在可好了,钱能解决还算事小,万一孩子流掉,就怕用钱都不能摆平,那就糟了。
“小张,车子开快一点。”斐宸珺催促着,怎么开这么久医院还没到。
“是的,董事长。”小张猛踏油门,左拐右拐的穿梭在车阵中。
紧握着她的手,冷冰的触感从手心传了过来,他心中恼怒自己刚才的无聊玩笑。
他在她耳边保证“小姐,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你放心,你的医葯费与你刚才所说的费用,我都会一一支付,请你务必坚持下去。”
听到他的话,柯一蓉忍着痛抬头问。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的医葯费与你刚才所开的费用,我都会支付。”他拿出支票“为了表达诚意,你说多少金额我照填就是。”
她重重抽一口气才找到舌头“我说多少都会给我吗?”怎么不早说,这样就不会让我气的胃痛得像要死去。
“说吧。”他已经有心理准备对方狮子大开口。
她瞧见自己的手被他的手掌包覆着,这般亲密的接触让她不甚自在,用力抽离,脸蛋染上一片嫣红。
“五万。”
她小手的抽离让他一愣,突然心里感到空虚,轻摇摇头,甩掉异常的情绪,再一次确认“多少?”
“五万。”
“什么?”他没听清楚。
懊死,又要作弄她是不是?气得附在他耳边,运起丹田之气将话抛出。
“4万。”柯一蓉用着足以震聋入耳的声音大喊。
斐宸珺瞧她生龙活虎的,不同于刚才要死不活的模样,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见钱眼开。
“再给你加五万,从此我们银货两讫,你孩子有任何的问题都与我无关。”阳关道与独木桥永远不会有交集。
孩子,什么孩子?喔,她记起来了。
“嗯,谢谢你。”她点头如捣蒜。
卯死呀!她的小绵羊可以换成劲风。
她的全勤奖金又飞回来。
太棒了!
看到支票上写着斗大的数字,柯一蓉乐坏了,之后他所说的任何话她只有点头应好,早已没有任何抵御能力。
棒日。
一栋虽没有101大楼那般高耸入云,好歹也算是二十几层楼的建筑物拥入络绎不绝的上班人潮。
天气真晴朗,六月处处热,骑车大巷过,喇叭声声响,声声响,声声响
柯一蓉开心的迈开大步,笑容满面的跟同事打招呼。她的笑容媲美六月的艳阳,光亮又炙热,在这单调机械式的都会丛林,显得更加闪耀迷人。
一扫昨儿个车祸的乌烟瘴气,精神焕发的走到她的办公处,期待下班后可以去机车行,选部最新、最炫的机车淘汰掉昨天花了老大力气牵回家的小绵羊。
因为银货两讫,所以她也没去医院,还好逃过一劫,另外连擦撞到那辆黑头车的赔款都一笔勾销。
一想到她的医葯费、她的全勤奖金全部都有着落,她开心无比,觉得现在事事顺利、国泰民安、普天同庆。
“怎么啦?中乐透,笑得那么开心?”坐在她隔壁的赵小玲好奇的问。
“没有,我哪有那个命。”
嘴上虽是这么说,她却不经意的哼起歌来,仔细一瞧,嘴角也弯起迷人的角度,在在说明她现在的心情非常非常之好。
柯一蓉坐上办公桌,打开电脑的电源,即使桌上摆满因昨儿个请假所堆积的业务,也不能影响她现在的心情。
依她目前愉快的状况,即使面对这庞大、堆积的业务,也能在一两个小时内处理完毕。
她哼着歌,拿起第一本公文,准备开始工作。
“我怎么觉得你口是心非。对了,你昨天不是请假吗,为什么?”小玲倾着上半身好奇的问。
“车祸。”
柯一蓉言简意赅的回答她,眼睛盯着电脑萤幕看,连头都没有抬起。
她得赶紧将这些工作做完,今天可不要留在公司里加班,因为除了买机车外,她还要赶到另一家公司面试。
她要赚更多的钱,免得老是看到爸妈为家里那些账单,眉头打上好几个结,这会让她心情非常不好。
小玲怀疑的在她身上打量“瞧你精神那么好,步履那么轻盈,一点都不像出车祸的样子。”
倒像跟情郎约会完,全身飘飘然,像氢气球直要往天空飘去,要不是知道她是金钱至上,只爱钞票,不爱男人,真的会以为她在谈恋爱。
柯一蓉大方卷起衣袖给她瞧。
“有没有瞧见这里一大片乌青,要是信不过的话,我们到厕所去,我脱光给你看,你就会瞧见我的丰功伟业,但先说好,脱衣秀需要入场费一百元,我不做亏本的生意,即使是女生也不例外。”
“你们在说什么,脱衣秀一百元,谁要脱啊?”一个长相斯文、打个金黄色领带、声音不躁不徐的,中等身材略显肥胖的男子走了过来,手攀着办公室的隔间板,好奇的探着头插话道。
小玲压低声音“你的丸子兄来了。”
罗浩东气急败坏嚷问:“赵小玲你说我什么?别以为我没有听到。”
她怎么可以在他的心上人面前叫他的鬼外号,他涨红的脸和额头上冒出的斗大汗珠,说明他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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