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这匹白的吧!”
“呵,瞧这匹马笨的。”赵福气才刚开始笑话她,马上被马的后腿踹了一下,痛哀了一声。“喂,严瑄,叫你的马客气点”
“少废话,别说是我在欺负你,快点喊开跑吧你!”
赵福气这才上了马,气呼呼的骂道:“我非要你把小时候赌赢我的钱,全部加倍要回来。”
“呵呵,那还得看你行不行呢!”
两人都上了马,也都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中。
“开跑!”赵福气突然出其不意的大喊,紧接着连人带马的往前冲。
严瑄才不心急,只是紧跟在后的骑着:至于剩余的马匹则是晾在五里坡上,无人看管。
此时,赵士高带着鬼千旭也来到现场,他一见到赵福气竟跟着起哄,担忧之心马上一涌而上。
“福气,你在干什么”
“别忙着阻挡他们,我倒满有兴趣看看,是谁能赢得这场绕行五里坡的艰难竞赛。”鬼千旭不慌不忙的拉住赵士高,他还颇想看这场骑马比赛,毕竟一个姑娘家跟人赛马
他活了快二十八年,还真没瞧过呢!
然而,赵士高却感到心慌至极,他才不担心严瑄,她可是个中高手;倒是福气,从小就属于笨手笨脚型,动作一点也不灵活,要是有个什么差错回家准会挨夫人一顿骂。
严邦淑那口凌辱人的话,他可担待不起啊!
而比赛已经快到终点的的两人
“福气,就这么点本事吗?”
“严瑄,别得意,瞧我的厉害。”赵福气边说话,手上突然冒出一块石砚,一脸得意的往严瑄那匹白马的腿上掷,白马当下跛了一脚。
“赵福气,你真够卑鄙”严瑄还来不及骂完,白马已经不试曝制的歪曲了方向,好巧不巧地往鬼千旭的方向而行。
“那边的人,闪一边去啊!我控制不住马匹”严瑄边喊,一边准备跳马。
“瑄儿,小心呀!”
赵士高吓得眯紧眼不敢瞧,严瑄已经腾空而落,而她飞腾的速度如同一块巨石般的甩了过来,鬼千旭虽然伤势未愈,但当她正面迎来,他仍无畏地借力使力接住她,让她整个人趺落在他的怀抱里。
“呜,幸好有个肉垫子”惊魂未定的严瑄吁了一大口气,可拾起头瞧见鬼千旭时,一种眼熟的感觉及时冲上来。
她是在哪瞧过这个家伙呢?
“瑄儿,还不下来。”听到严瑄松口气的赵士高也宽了心,睁开眼后连忙上前拉了她一把。
严瑄这才意会过来,连忙离开鬼千旭的怀抱。
“好骑术呀!”鬼千旭的伤口仍是隐隐作痛,但却忍不住笑出声,因为他对她不想伤到马匹,只好自行往下跳的精神甚感兴趣。
不过再仔细瞧了她一眼,奇怪,他对她居然有种一见如故的深刻感觉。
“鬼少爷,您没事吧?”
表少爷?听到这个称呼,严瑄冷不防地笑出声:连赵福气也笑了,幸好他一点也不像鬼,不然还真成了千鬼少爷。
见到她的小脸,鬼千旭不禁怔了好一会儿,好一个动人的美娇娘但好像在前世,他们两人是见过的,因为怎么看,他对她就怎么眼熟。
“你们两个都过来见过鬼少爷。”
严瑄走上前,忙抚着身上的几处挫伤,根本没空细看鬼千旭。
见她心不在焉,鬼千旭莫名的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所以先咳了一声“呃在下是否与姑娘相识呢?”
听到有人半路认亲,严瑄赶紧正视他,看了一会儿,确实心有同感。
这家伙她是在哪见过呢?
可这种事,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能说吗?于是将话说得斩钉截铁“应该没有。”
表千旭还想追问,赵福气已挡在前方,热络的说着“早就听说鬼少爷的名号,今日有缘见面,真是莫大的光荣呀!”
严瑄藉此机会转身驯马,可也因此瞧见了姑丈脸上的怒火。
怎么办?
要让姑姑知道此事,她包准会被送到外地去,也许是比关外更远的地方唉!她的七叔不正待在塞外嗯~~她可不想去蒙人之地大吃騒羊肉。
乘机偷溜!
“姑娘请留步,在下有匹骏马近日来不吃不喝,不晓得姑娘有无兴趣到我的府内看看?”
偏偏不巧,被鬼千旭看穿了她想开溜的念头,还找了这么对症下葯的问题留住她。
“可以吗?趟士高。”
瞧这口气,好像她姑丈是什么地位卑微之人,严瑄直想替姑丈出口气,可是
“可以,当然可以。”赵士高乐得眉开眼笑,仿佛心甘情愿被人这么喊“那么这此一马儿”
“鬼明,全部点收下来。”
表千旭这家伙还真是一掷千金,一声令下,随身护卫就得照单全收,连检查的动作都不必了。
“姑娘,请!”
临去前,严瑄微怒地瞟了赵福气一眼,这些事全是这个胖子惹出来的。
“我的五十两”
“你胜之不武,说!你几时学会偷鸡摸狗的小人招数?”
“跟着你这么多年,我的肚量早就被你给磨光,也该是当当小人的时候了。”
可恶!胖子应该是心胸开阔,怎么能跟她这种小女子计较呢?“你”“好了,瑄儿,别再和福气斗嘴,鬼少爷还在等你呢!”
没能来得及跟赵福气再多对骂几句,严瑄不甘心的垮下脸,跨上马鞍,随着鬼千旭等一行人而去。
严瑄是真心以为鬼府里有马要她代看,可等进了鬼府,鬼灵精怪的她马上闻到不对劲的味道。“马咧!”
在大厅上愣了许久,可鬼千旭却一直没带她去看马,严瑄马上知道情况不对。
“马的事小,请姑娘来,主要是想问”鬼千旭走上前,扯出一个好诈的笑容“姑娘叫什么名字?”
他是专门想问她的名字,才会请她来的吗?
这个鬼千旭一定是生活过得太无聊。
“我叫瑄儿。如果公子的马没事,那么我得回去”
“不急,我之所以留下姑娘主要是觉得姑娘很面熟。”鬼千旭虽然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可是她那双眼神和声音实在太惹人可疑了。
然后他从暗袋里掏出那只不离身的绣花包,当下,严瑄的心差点从嘴巴里跳出来。
再瞅了鬼千旭一眼怪不得她也觉得他挺眼熟的,这家伙不就是那日在温水泄中被她刺了一刀的倒霉鬼吗?
“熟悉吗?”鬼千旭本来只是玩笑的问,可是当严瑄的眼神闪烁个不停时,他突然想起那对眼神在哪见过了。
天啊!他怎么会没想到呢?
“开玩笑,我可是从没见过这玩意儿。”严瑄脑袋里不停翻转着该找什么借口开溜。
“是吗?”鬼千旭站起来,玩弄着那只绣花包。“姑娘说名叫瑄儿,不晓得姓什么?”
她要是敢老实说出口才怪“呃我姓胡,叫胡瑄。”
胡说八道的胡,她可不是闹着玩的,世事真是巧,哪有半个月前捅了他一刀,今儿个还当成前世见过的熟人,简直是胡闹嘛!
“哦!胡瑄?!那姑娘认识丁暗哲吗?”
当鬼千旭提起那个烂人的姓名时,严瑄马上心如刀割的眼里含恨。
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为何鬼千旭会在丁暗哲的温池里当代罪羔羊?
“不认得。”她的声音略带不悦,差点露了馅。
“哦!那挺可惜的,傅哲是众家姑娘们的最爱,昨儿个夜里他还跟我通过信,说是两天后可抵达鬼府,我本想替姑娘引见引见”鬼千旭想用计引诱她。
“可以呀!”她的紧急抢答,简直是此地无银三自两的写照。
表千旭冷眼瞅她,愈看她愈觉得她就是那时的女杀手,没想到事隔好一阵子,她还是没改掉她的坏习性净是睁眼说瞎话!
然而他恨不了她!
她该是叫严瑄吧?!
瞧她那双水灵灵的明眸,唇红齿白的小苹果脸,古灵精怪的聪慧样,这会儿心里八成又是在盘算该在什么时候逃脱吧?
他实在满喜欢她净想着坏谋略时的古怪神色。
而严瑄大概也看出鬼千旭正在怀疑她,但应该还没很确定。“我虽然没见过了少爷,可他在商场上的名声可是响亮得很,姑丈要我多认识些商人,如果公子可以引见的话,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个解释稍稍合理,可鬼千旭才不相信这一套。
好吧!既然她想来阴的,那他就陪她玩玩!“也好,三日后姑娘再上鬼府一趟吧!我替你引见引见。”
严瑄顿时眉开眼笑,心里盘算的是,到时她该如何真正给那个烂男人致命的一刀。
这一次,她该不会再杀错人了吧!
好,那她就为即将到来的报仇,高兴一下吧!
“胡姑娘意下如何?”
“好再好不过了,那么马儿的事”
“哦!表明这会儿还没回来,三日后再来看也无妨。”
哼!借口一堆。
这家伙既是丁暗哲的朋友,想必也同样是个下流胚子吧!
幸好他没认出她,不过暂时没认出来,并不代表他会永远都认不出,她得好好想个对策才行。“那我先告辞了。”
“嗯,三日后见。”
就这样,两人各怀鬼胎的在对方看不见时,咧口笑着;而严瑄已迫不及待的开始想着该对付丁暗哲的策略。